“楚轩,你可以变出张床吗?”危险的喃语。
“嗯。”
一声清脆的响指,矢车菊蓝帷幔的双人大床出现在十夜背后,正好是他向后倒可以躺下的位置。
“……没有比你更可恶的生物了。”咬牙抱起儿子,十夜和他一起坠入了床幔。
深陷丝绸的感受柔软又清凉,却没有冷却十夜的大脑,刚才听到的事情炙烤着他的心脏,像有一把淬火的尖刀剜割着。
他想说些什么,冲口而出那样的话,又不确定自己说了什么,他没办法思考。
在紊乱而沸腾的情绪中,十夜微微放松手臂,看着身下的人。楚轩没有戴眼镜,却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这是他紧张或心绪有波动的小习x_i,ng。
十夜忽然不动了,两手支在他身侧,调息,然后慢慢地伏下,吻上他的唇。
楚轩的嘴唇冰凉,透着清净的柔,像亲吻一瓣经霜洗雪的寒梅。
淡淡的气息缭绕,那是曾让自己萌生亲近yù_wàng的气息,十夜感到过往的情景海潮般从心底冲过,留下疲倦与伤怀。
这是属于一个父亲的情感,和刚才带点珍爱对象被玷污的嫉恨不同,他希望他的血族后裔幸福,学会生活中美好的体验,像个寻常男孩子一样长大,可是世事不从人愿。
十夜直起腰,那双异色眼眸变回了漆黑,安静地注视他。
“楚轩。”十夜以指勾画他的轮廓,认真地说,“我认为那种事因信任而交付,因喜欢而水到渠成,你不该……”
不该什么?他突然失语。
不该做那种实验,进入轮回世界了解六阶意识?
不该被主神玩弄,被那龌龊事糟蹋,不该……他们有选择么,为了生存。
“你至少,不该一个人冒险。”最终,十夜这么说,满怀苦涩。
随即,他眼中爆出火光:“你是我的!我的人!万事由我替你扛着!”
他这老爸可不如儿子好欺负,敢压他,他把他们统统踩成r_ou_饼,盐渍了当蔬菜吃!(这句话的逻辑……)
“白痴,那种副作用不过是衍生出来的微小关系物,我不是为了体验情事去那些世界。”楚轩嘲讽一笑,“你真以为佛教里舍身饲虎,割r_ou_喂鹰是能解决事情的心态和办法?”
“啊,你现在骂人不用‘凡人的智慧’了?”十夜愣愣地说,很没有重点。
“因为你的水平比凡人还不如。”
“混蛋!”十夜生气地咬他肩头,隔着衣服传出皮肤被牙齿摩擦的轻响,黑色仲裁官长衣非常牢固,他的牙不用狠劲咬不穿,领扣磕到下巴,镶嵌猩红碎宝石的冷灰色金属扣有着一眼烙痛人,又生硬凛然的质感。
十夜咬住,灵巧地解开,一手摸索着沿着楚轩的手臂握住他的左腕,血脉中跳动的心声悸动他的手心,那么鲜活而贴近,骨髓里弥漫出共鸣的颤栗,灵魂兴奋起来。
他伸出鲜润的小舌,濡s-hi着挑开领口,乌黑浓密的发拂了进去,脑袋磨蹭着把领子顶得更开,露出纤白修长的脖子,深深嗅闻他的气味。
“你想做?”清冷的男声滑过头顶。
十夜郁闷,满脸黑线地从趴着的躯体爬下来,乖乖躺平。楚轩的问话令他想起他的宝贝儿子刚投过女胎被人压过,怎好qín_shòu大发地压上去,让他再体会那种糟糕的感觉?
妈妈的,老子可是攻属x_i,ng!十夜悲愤欲绝。
楚轩顺势爬了上来,行动之迅捷令十夜深切怀疑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你干嘛?”十夜不干了,“你想上我,先说声‘我爱你’。”
“你想听这个?”楚轩眼角含笑,他突破心魔后失去外在的情感体现,一颦一笑异常冰冷,这会儿刻意用平板的语气说,“我爱你。”
十夜浑身哆嗦,j-i皮疙瘩直掉:“天哪,这是恐怖片吗?”
“那你期待什么版本?言情片?”
“算了,容我先吐一场。”
楚轩拎回想潜逃的恋人:“十夜,这种事半途而废不利于生理,根据我收集的资料,男人通过此类方式消火也胜过其他途径。”十夜怒气冲冲地转过头:“你当我是气球,用那个地方漏气?”
“不,对你而言,口、手、牙都能达成类似的效果,比如骂脏话,殴打,还有咬人。”
“可是最后心疼的都是我啊!”十夜痛心疾首,“你这可恶的小叮当,为什么不能做点正常人的事?我迟早为你长白头发,不,变秃头!”楚轩断然否定:“以你的基因稳固x_i,ng,决不可能。白发……除非虫之歌对你做强制染发。”
想到寄宿者种种悍辣难缠之处,十夜不禁觉得眼前的爱人也不那么令人冒火了。
说到底是他闹别扭,楚轩此举是为了中州队,不是故意以身犯险,拿自己的x_i,ng命开玩笑。
仔细想,楚轩的真正目的搞不好是为他,郑吒他们只要赚够五万点出去,是他要面对虫之歌的威胁,还被主神看不顺眼。
“不是的。”看出他的心思,楚轩摇摇头,“由于一个敌人,主神限制了各轮回小队的人员进出,我们的基因序列都存储在它的信息库中,我还没找到可以入侵的逻辑漏洞,强行破译会引发它的自我保护程序反击。虽然我已经找到纳尼亚传奇的世界,掌握了生死法则的能量转化机制,可以无数次复活你们,但一旦它使出抹杀手段就完了,那是根本的存在消抹,所以轮回世界的规则,暂时我们还要维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