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变爸爸了?”十夜睁大眼。楚轩略带怜悯地看着他:“以你的知识水平和理解能力,是这样没错。”
“不行!”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血族少年激动得连连挥手,“必须我是爸爸,不许倒过来!”
“难道我们俩的血缚不是一开始就有了偏差吗?”楚轩打量他幼齿的小脸。
十夜咬牙切齿:“我好不容易接受你这么大又麻烦的儿子,含辛茹苦把你养育得健康茁壮,现在你居然叛逆期到了,要骑在我头顶?不行!”楚轩不跟他争:“好吧,这次仪式势必取消。”十夜顿时眉飞色舞:“乖~”
琢磨不透的暗光飞快闪过大校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在镜框上按了按,身上慢慢浮现出深红色的波动。仿佛呼应,《第七书》后面的空间裂缝一点点从边缘稀释,化成许多黑色光点,飞进他体内。
看到这一幕,十夜不禁担忧,刚才楚轩提到了代价,以前他也说过十诫用的次数多了,他会被这个宇宙排除。
突然,一股凄绝的疼痛侵袭了十夜,这是怎样的痛啊,全身的血r_ou_、骨头、细胞和神经在一刹那被碾压了亿万次,超出人体承受极限的痛使他连叫也不叫出来,无声的悲鸣撞击着空气。与此同时,所有的锁链绷断,通道全部变成了光点,飞进楚轩的额头,一个漆黑的印记闪了闪,淡化消失。
十夜重重摔倒在病床上,不住抽搐,力气都被抽走,心脏发闷地钝疼着,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在掌心,呼吸不畅,胸腑间涨满冰冷的痛楚。他失去了自主,空洞的眸溢满惊惧,失神地凝视床边的男人。
不等他回过神,治愈的血族能量细细密密地渗入他的肌肤,他的血液,他的心脏,他的骨髓,宛如一场耐心而绵长的蚕食,与之前的酷刑相比,美好得令人不知所措。
涣散的眼重新填入怒气和鲜活的生命力,深处却多了一分不自觉的恐惧,像一层枷锁,在由折磨到安抚的来回间,套住了懵懂的猎物。
“解开戒律锁,是影响j-i,ng神和r_ou_体双重层面。”楚轩推了下眼镜,深暗的眸子不见波动。
“……妈的!”没了揍人的理由,十夜一个飞扑,巴在他身上,狠狠咬住他的脖子。莹洁光润的胴体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带起珍珠般的流辉,少年犹带青涩的优美曲线与男子修长挺拔的体线起伏贴合,交缠得没有一丝缝隙,洁白通透的手臂环住颈项,与漆黑的短发交叠,一丝丝艳色从拉开的高领溢出,零零落落反s,he着金属般铿锵的色泽,在黑夜里闪现出碎钻般的流光溢彩。
疼痛从尖锐的一点迅速蔓延扩散,星火燎原。席卷的快感如同一bō_bō海浪,声音也被阻隔呼吸都要停止的愉悦,这是血族的初拥,刻在他身体的印记和捆绑住他灵魂的绳索,楚轩眼神一沉,浮起接近侵略欲的色彩,黑色的军装下,有力的双臂渐渐圈上对方纤细的腰,顺着那惊艳动人的弧线一路往下,托起了他的臀。
“我打扰二位了吗?”
优雅的笑语c-h-a入两人之间。
十夜眨眨眼,再眨眨眼,转向声音来处,惊喜地扑过去:“康诺!”
血族下仆抖开一件红衣,身子一侧,让他扑了个空。十夜气咻咻地扒下罩在头顶的衣服:“你当是斗牛吗?”
康诺毫不留情地奚落:“从某个角度,您是挺像小牛犊的。”十夜嘟嘟囔囔地展开手里的红色附帽大衣,先覆上超传导分子服,再套外衣,随后坐在床沿穿系鞋带的黑色小牛皮靴。康诺不动声色地观察默默扣上领扣的楚轩,心想面瘫真是占便宜。看他现在的样子,完全想像不出刚才干了什么。
“少爷,纽特这几天都在外面,请您接收自己捡来的包袱。”
“咦!”少年内疚地跑了出去。房里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做多余的试探。
十夜的回归让冷清的主神空间多了一分生机与活力,然而齐腾一和苗若泠开心了,十夜却惊得遍体冰凉:“我们…我们只剩这么点人?”
“如你所见。”楚轩从他身后走来,恢复军师的冷峻姿态,“齐腾一是复活的。”
“郑咤也死了!?”十夜难以置信。楚轩点点头:“我让他把重生十字章给齐腾一。十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我的推论没错,从下一部恐怖片起,我们会回到张杰当初在的那样,即不正常的任务和难度提升,还有持续的团战可能。这次我们零分,恶魔队估计是负一分(楚轩不知道那两名傀儡队员),我们胜利了,主神对我们的评价超出了它原本特别培育的最强潜力小队——恶魔队。但是我们死的人多,这也算在它的难度指标里。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类平衡手段,人死了团队实力下降,同时主神的评价降低。所以我的意见是,不必急于复活团队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