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享道:“什么客人不客人的。”他本想顺着客套一句“咱是老同学。”
可转念一想,他俩这种同学关系不如没有,就住了嘴。
晏怀章自动把他未完的话补齐了,心里一阵荡漾,虽然不再亲自上阵,可还是站在张享身后,替他打打下手。
客观地说,张享的水平也好不太多,他工作忙,有时回家连饭都顾不得吃扎头就睡,平时能下碗面就觉得很满足,家常菜能做几个,味道却是一般般。
晏怀章瞧着他忙忙碌碌,不觉出了神。
那细瘦的腰上绑着围裙,两条修长的腿如果去掉裤子的包裹,更显得线条流畅有力。
晏怀章曾亲自碰过这具身体的luǒ_tǐ版,对它的手感念念不忘,每一寸肌肤与肌r_ou_的纹理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子里。
只看着他穿衣服的样子,就能想象得出他光裸的模样。
当真叫人把持不住。
现在,晏怀章满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这个人迟早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以至于张享问j-i粉在哪里时,他还陷在旖旎的绮念中不可自拔。
“j-i粉在哪里?”张享问了一声没人理,奇怪地转过头,又问了一遍,却发现晏怀章双目沉沉地盯着自己。
那目光,仿佛是饥饿了很久的狼遇到了鲜美的羊,想要扑上去饱餐一般。
张享后背一凉,无端有种危机感。
“这里。”晏怀章走到他身后,抬臂打开头顶的一扇暗橱,拿出一只玻璃瓶,胸膛堪堪贴到张享肩上。
张享立刻寒毛直竖,全身肌r_ou_僵硬起来。
“看不出,你会做饭。”
张享默默拧开瓶盖:“自己过,没人给我打扫收拾,只能自己来。”
晏怀章似是不经意地关切:“就……没想过找个人吗?”
张享手一抖,j-ij-i,ng洒出大半。
他连忙用勺子舀出,语气不善地说:“你说什么?”
“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晏怀章柔声道,“自己过日子很辛苦啊。”
张享没有说话,迅速翻炒了几下,把青菜盛到盘子里,接着把切好的土豆块放到砂锅里与牛腩一起炖煮。水泡咕噜噜地从锅盖边缘喷出来,张享忽然说:“你怎么也不找?”
“我……?”晏怀章失笑,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我啊。”说了两个字,又沉默起来。
张享自觉受了点刺激失言了,不由地微微懊恼,便也干脆装聋作哑。
晏怀章就这样半倚在流理台上,侧身看着张享安静的侧颜,嘴里轻轻哼起了一首老歌的旋律。
“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他的唱功算不得顶好,但嗓音自有一股别样的韵味,唱起这首沧桑的老歌,很能打动人心。
听着听着,张享也禁不住心底一软。
“你还会唱这么老的歌?”
“会,我怀旧。”晏怀章脸上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可惜张享并没有注意到。
“以后追女朋友,可以考虑抱着吉他去她窗外唱。”张享笑道。
“可以考虑。”晏怀章眨眨眼,“我还想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压马路。”
“恐怕现在没有几个女孩子还这么守旧啦,她们的浪漫也与时俱进,不再满足于自行车,吉他,情歌。”
晏怀章打趣道:“看不出,你对女孩子还很了解。”
张享微窘:“比不上你这种专业的。”
“我还真没有试过弹吉他唱情歌追人的经验,下次试一试。”晏怀章意味深长地说。
张享还能说什么,只好祝福:“那祝你马到成功。”
晏怀章弄伤手之前已经做好了半成品,只需要张享简单翻炒几下就能出锅。味道而言,很一般,只能说咸淡适中,炒熟了,要论多么美味,说不上,甚至还不如晏怀章。
可晏怀章却吃得分外香,把那几盘他早就吃厌了的,见到就想跑的菜津津有味地吃了大半,还不住地夸张享手艺好,夸得他老脸一红。
有这样一位嘴甜的食客如此赏脸,任谁也会高兴的,所以这顿饭又是宾主尽欢。
最后确定了与吴省谈合同的日期,张享才告辞离开。晏怀章是想送他的,可考虑到他目前的角色是个病号,还是老实呆着比较符合实际,只能恋恋不舍地送张享走了。
目送张享出了小区门口,晏怀章又看着表计算他今天呆的时间。
足足三个小时!
其中自然有他施展苦r_ou_计硬生生拖延出来的时间,但能拖时间也是一种本事,晏怀章依旧非常得意。,转头兴冲冲地跟吴省说自己确定参与这个真人秀。
吴省不无担忧地说:“你有没有看过原版的《孤岛求生》?真的是要把你们丢到荒岛上去,不至于自生自灭,可一切生活所需都要自己获取,上树爬山不在话下,就你的身体条件,真的可以?”
“可以的。”晏怀章信誓旦旦,手习惯x_i,ng地戳向肚皮,手感又软又可爱。
等下,软!?
他引以为豪的腹肌呢?他纤细劲瘦的腰呢?
晏怀章无言地掀起t恤,对着明显软软的小肚子欲哭无泪。
吴省听到他那边安静了,以为出什么事,迭声问:“咋了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