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察看了一番,自是毫无发现。
一人皱眉,道:“奇怪,明明听到声响……”
另一人却松了口气,不以为意地道:“算了,也许是老鼠,也许是芮堂主弄出的声音……”
两人脸上露出了 y- in 猥之色,相互挤眉弄眼了一阵,一人道:“待会儿,芮堂主爽够了,我两也进去玩玩?”
另一人□着猥亵地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门旁,低声交谈了起来……
柳如风提气纵身,不敢被牢中犯人看见了身影,好在这牢房中原就y-in暗,少有火把。柳如风一路行至牢底,并未发现那个古怪的女人……
难道不在这里?柳如风略一筹促,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想起那两名看守侍卫的言语,显然芮伸亦在这牢中!
柳如风仔细再搜了一遍,别说那个女人,便是芮伸,也不见踪影。
再次回到牢底,一无所获的柳如风正自犹豫,难道还有密室?时间无多,是等等再看,还是立时回转?
前方墙壁突然一动,“轧轧”机关之声轻响。
柳如风急闪身隐入一侧。
三尺宽的墙壁翻转过来,透出了里面红黄色的火光。
刑堂堂主芮伸手提一柄带血的长鞭,低头钻了出来,随手在一旁的墙上一摸,机关之声再次响起,翻转的墙壁缓缓转回。芮伸看也没看,转身行了出去。
柳如风眼睛一亮,猛地一扑,在那墙壁闭合的瞬间,扑入密室。
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密室中点了两只火把,高悬墙壁之上。一张半人高的木板上捆绑着一人,正是那柳院中看到的古怪女人!
女人一双乌黑的眼眸空洞地瞪视着室顶,全身□,四肢大张,被麻绳分开,固定在木板之上。全身鞭痕血迹触目惊心,更有几处明显被火炭烧烙的痕迹,皮r_ou_的焦臭清淅可闻,下身更是污秽不堪……
柳如风皱了皱眉,想了想,缓缓靠近了木板,紧盯着女人的眼睛,随时准备出手捂住她的惊叫……
女人依然麻木而茫然地望着室顶,如对突然出现俯视着她的男人毫无察觉,视若无睹。
“你是谁?”柳如风压低了声音问道,不待女人回答,便伸了手,沿着女人j-i,ng致美艳的脸庞轻抚。即使女人全身布满了伤痕,她的脸,却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
女人依然沉默而安静地躺着,破败的身体毫无动静,一如那正流淌的鲜血不是她的一般。
毫无破绽!柳如风心中赞叹着给这女人容易之人的手段高超,手指下滑,顺着女人微仰的纤细脖颈向下移动……
手指一顿,停在了女人咽喉下半寸之处——找到了!
柳如风眼睛一亮,摸出一瓶药水,轻轻地抹在那处,手指轻搓,一层薄薄地细膜卷了起来。
这是一张与那面具全然不同的脸,清冷的唇角,秀气的鼻梁,高傲的细眉,以及——不知什么时候,死盯着柳如风的冷酷杏目……
女人身子微颤,目光在柳如风蒙面的黑巾与紧身的黑衣上转了一圈,眼中迸s,he出深深地渴望与仇恨,渴望着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仇恨着这所地狱中的一切……
柳如风看着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六公子宁清?”
女人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嘴唇慢慢地蠕动……
柳如风拧紧了眉,看着她的唇形,那是一个“是”字!
“你怎会在这里?”柳如风轻声问道,被掩去了面容,藏于这刑堂密室内,这个女人应该是真的六公子宁清,否则也不必如此费事。那么,云清宫的那位六公子宁清又是何人假冒?难道云清宫便无一人发觉?还是发觉之人,都已被灭了口?
柳如风只觉全身冷汗淋漓,若是不知此事,公子日后冒然发动,只怕亦会落个事败身亡的结局!
六公子宁清瞪大了双眼,无力地喘息,依然没有丝毫声音,嘴唇蠕动:救……我……
说不出话?被弄哑了?柳如风两指轻搭六公子宁清的喉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毕竟不是毒殿出身,一时竟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
六公子宁清喘了口气,嘴唇再次蠕动:是……毒……
正在此时,机关启动的“扎扎”声响起!
柳如风一惊,双手急动,将那面具再度覆盖到这张苍白憔悴的脸上,猛然转身,疾行几步,略一犹豫,回头望向六公子宁清……
若是能将她救了出来,必能斩去二公子南宫天斜一条重要臂助!还能用她控制云清宫为公子所用……而且,六公子宁清四肢筋脉俱断,又被折磨了这么久,身子已伤了原气,只怕也活不了几年了,她想报仇,只能选择依靠公子!
密门处的墙壁微微抖动。
六公子眼神焦急,望向柳如风,嘴唇蠕动,却是一个“走”字!
柳如风略一点头,确实,若惊动了落阳宫中之人,莫说救走六公子宁清,便是自己也会暴露无疑!
二公子南宫天斜留着六公子宁清,想必亦是控制那假冒之人的手段!只要真的宁清不死,假冒之人便绝不敢反叛二公子南宫天斜。因此,六公子宁清暂时还无x_i,ng命之忧……
墙壁缓缓翻转。
柳如风抬头一望室顶,纵身运气,十指深深地c-h-a入室顶石壁之中,支撑着身体,紧紧贴着石壁,屏了呼吸!
密门渐渐打开。
柳如风轻轻瞟向密室中的六公子宁清,却见她依然是先前进来时看到的模样,双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