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开道:“是啊,正与你有关。”
简远几乎被顾云开搞懵了,不太明白他为何表现出这样的冷淡来。
可顾云开却更为困惑不解,他很了解简远的x_i,ng格,尤其是在那一天剧组意识到对方的占有欲后。所以刚刚在黑暗里体会这种对方万人瞩目的感觉,就异常难以想象简远是在以什么样的自控力在忍耐着。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走到门口才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从来不提你伯伯是大元帅?”
“很重要吗?”简远怔了怔,下意识道。
这怎么会不重要呢?顾云开几乎想要否决简远了,可是他就这么站在门口,转过头瞧了眼刚回来的简远,这个年轻的音乐家还衣冠楚楚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可这会儿歪着头看着恋人的模样,却又像是森林里迷路的小鹿,带着点糊里糊涂的在溪边饮水的懵懂,不明白猎人举起的枪口代表着什么意思。
真是傻了,他怎么会觉得重要呢。
顾云开的心顿时柔软了下来,下午被简默惊吓到的那些僵硬也随之散去,简远做人实在简单的过头,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对简远来讲,这只不过是两个人简单的感情,简默的态度如何,实在没必要在意,假使没有他这样的坦荡跟直白,顾云开也未必会喜欢上他。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道:“其实倒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有些惊吓罢了。”
简远却远比顾云开所想得要敏锐的多了,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神情也古怪了起来,皱了下眉道:“伯伯他是不是找你了?他找你谈话了,还是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可很快简远又自己摇了摇头道,“不对,伯伯明明同意了。”
“好了,别瞎猜。”顾云开微笑道,今天下午的事儿没必要让简远知道,其实他还蛮期待简远跟顾见月见面的样子的,希望见月不要过分歇斯底里。
还是抓紧把那件事做完。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顾云开跟翁楼认识久了,特别问过翁楼有没有什么象征胜利的花可以拿来送人——本来是打算不管简远成不成功都去花店订一束给简远的;结果翁楼直接端了一盆他自己养得葵百合给顾云开,这种盆栽耐寒怕热,花语就是胜利。
这会儿还没有开花,按照翁楼的意思,是让顾云开养到它开花,更能体会胜利的来之不易——所以顾云开决定把这盆葵百合交给简远,作为他胜利的礼物。
巧得是顾云开刚打开房门,翁楼正好捧着葵百合从货梯口走了过来,小武生跟在他身后直绕圈,翁楼见着顾云开出来,眼睛微微亮了亮,脸上缓缓露出笑容来,亲切温和的说道:“正巧呢,我想你这几天大概都不怎么想出门,我明天带武生要去检查检查身体,怕你下来找不着我,特意给你送来了。”
“小武生怎么了?”顾云开吃了一惊,急忙蹲下挠了挠蹭他膝盖的大狗,关心道,“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