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庄里陪我的三位亲亲夫人。”白大官人满口答应,却同时惹来三个女人狐疑的目光。
“汝郎啊,你今天转x_i,ng了?”凤花重的手上力道渐渐加大。
“汝郎,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李九月眼泪汪汪。
杜寒烟更利落,一只手捏起白大官人的耳朵,道:“说,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小姐了?”
要白大官人乖乖地待上三、五个月不出门,除非是新婚燕尔的时候。
白大官人顿时哭笑不得,暗叹女人就是心眼多,他不在庄里,说他不陪她们,他答应留下来,又怀疑他做亏心事。知道不能在这件事上多纠缠,他索x_i,ng顾左而言他,跟三个女人讲讲路上的见闻,才算打发过去。
年三十,大团圆。
不到天黑,白家庄便家家户户闭上了门,合家团圆,坐在饭桌前一起吃团圆饭。白家大院里自然比别家更是热闹一些,每年到这时候,便不管是主是仆,在前堂大厅里摆上十几桌,白家上上下下坐在一起。这规矩,原先是没有的,还是白大官人当了家之后,嫌每年的团圆饭一个人吃得没意思,才定下来,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那些家丁丫环们一个个心里感激,觉着是摊上了一个好主子,不摆架子,又好说话,月银也给得高,除了有些好色的毛病之外几乎没有缺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哪个做主子的不是三妻四妾,外带侍婢无数,人家姑娘乐意,谁也没得话说,就凭主子的模样,跟到青楼楚馆去,那还是姑娘们巴不得倒贴着接待的客人呢。
往年这团圆饭,白大官人总是要跟大家伙儿一起闹到最后,听子时梆子响,说上烟火炮仗,除旧迎新,只是这次他刚刚赶回来,嘴上虽没说,身上却实是乏了,又多喝了几杯,酒劲上来,等不到子时,便睡意上涌,要独自回房去睡,李九月想跟着他去,被他阻止。
“你是大夫人,代表我,今年的炮仗必须你来说。”白大官人的话里,隐隐承认李九月就是他未来的正室。
“那就让绿玉跟着伺候你洗浴。”李九月始终不放心没人跟在白大官人身边。
这次白大官人没有拒绝,让绿玉扶着他,三位夫人的绣楼,他哪个都没去,直接走到自己住的寻欢阁,一头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连后来震天的炮仗声,都没有把他吵醒。
不仅没有吵醒,白大官人还做起梦来,眼前隐约有一团迷雾,雾气很浓,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浓密的雾气阻挡了他的视线。
这是什么地方?白大官人满腹疑团,他刚才还在跟季惜玉一起喝花酒,喝得太多了,就想上茅厕,他起身去找茅厕,走着走着,却走进一团迷雾中去。
“汝郎……汝郎……汝郎……”
迷雾中,突然传来一阵一阵哀怨的呼唤,是月儿的声音,白大官人大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可是李九月的声音却立刻消失了,杜寒烟的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寒烟,你在哪里?”
白大官人又赶过去,但是杜寒烟的声音却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凤花重的声音,她在唱歌,凤花重的嗓音极为动听,像珠玉一样悦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白大官人听得发痴了,他第一次见到凤花重,她坐在小溪边,藕一样白的小腿浸泡在溪水里,背对着他,就在唱这首歌谣,还没有见到她的脸,他就已经选迷上了她的声音。
“凤儿……凤儿……你别走……她们都走了,你不要走……”
白大官人怕凤花重也丢下他,加快脚步往歌声传来的方向奔去,这一次,声音没有消失,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像是一阵又一阵呻吟喘息,糜艳而迷离,听得他面赤身热,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视线突然清晰起来,看周围环境,分明是一个山洞。
山洞里,在妖异的火光闪动中,他看到一个男人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躺在下方的那个男人的两条腿被高高地抬起,膝盖顶在胸前,几乎与身体对折到一起,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身体,使他发出了模糊而又痛楚的呻吟。白大官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男人身体的连接处,隐隐有血丝渗出,顺着躺在底下的男人那麦色肌肤往地上缓缓淌去,滴落在地上,像一朵朵绽放的艳红花朵,在漆黑在地面上呈现出畸型的暴虐美。
白大官人的呼吸渐渐重起来,眼前的情景,激起了他潜藏在身体里yù_wàng,不,不可以,他虽然fēng_liú放荡,可是对男人,怎么可以……然而他越是压抑yù_wàng,yù_wàng便来得越猛烈,喘着粗气,白大官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跨下的硬物,那里已经热得烫手,叫嚣着要发泄。
终于,白大官人到了忍耐的底限,三两下脱掉衣服,便向那两个男人扑去,正在他抬脚的那一刻,一直埋头用力撞击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张面容扭曲着,宛如鬼怪,凶光毕露的眼睛边上,两条鲜红如血的细痕直入鬓梢。
“啊!”
白大官人一声惊叫,跨下一泄如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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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被梦中的自己硬生生吓醒。
坐在床上,窗边隐约透着微白,白大官人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