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和赵普过去,展昭 抱起小四子刚要逗着玩儿一会儿,就见赭影急匆匆一跃从外头进来,低声道,“王爷,不得了了。”
“干嘛?”赵普不解,难得看赭影心急火燎的样子。
“渡头那里打起来了,是本地的水军和水贼。”
“当真?”赵普一愣。
白玉堂也有些吃惊,“大白天的?如今水贼竟然如此猖獗?”
“还没完呢。”赭影叹了口气,接着道,“原本以为就那么些人打呢,没想到后来又来了些船,是扶桑人的海寇,后来还有本地渔民,打起乱仗来了,一转眼就死伤好几个。欧阳帮着转移那些无辜的渔民,不过看起来很乱,总之就是渔民打海寇,水贼打船员、船员又打乱贼,然后军兵……”
“你说什么呢?”赵普听得脑袋都疼了,“究竟谁打谁?”
赭影一耸肩,“现在的状态是,见人就打。!”
“军兵呢?”赵普问,“水军的正规军?”
“没看见。”赭影冷笑了一声摇头,“一个都没看见,我让当地的渔民们去找水军帮忙,他们就说,拉到吧!他们肯帮忙早来了。”
“发现了水贼和海寇,水军还不肯帮忙?”公孙不解地睁大了眼睛问,“那水军的用处是什么啊?”
“当地渔民说了。”赭影道,“要水军们帮忙可以,送家里一大半的口粮过去,最好再送个娘们什么的。”
“岂有此理!”赵普皱着眉头道,“打个贼寇竟然要收好处,闹得要百姓自己组织军兵抵御,那朝廷花那么多俸禄养他们这些军兵做什么?”
“王爷,欧阳早就在骂人了,关键是没办法,不如你去看看,我们带兵吧水寨端了?”赭影道,“我看再打下去,那些百姓估计要死伤得厉害了。”
“嗯,的确!我们去帮忙吧。”展昭拿起巨阙,飞身跃了出去,白玉堂无奈摇摇头,展昭这人,一听到帮忙二字,冲得比谁都快,跟被咬了尾巴的猫一样。
众人都跟了出去,不过这场面还是不太适合小孩子去,小四子被绯影抱回房里去了,萧良也跟去陪他。不一会儿,公孙和赵普等,重新返回了渡口,果然,就见江面上乱成了一锅粥。
赵普抬眼一看,只见水面中间停着三艘大船,有一艘是货船、还有一艘百姓自己抵御用的战船,刚刚他们看见过,另外一辆是海寇的大海船,还有很多小渔船。
“怎么样?”赵普问欧阳少征。
欧阳少征一身水,他刚刚跟这里的村民一起,救跌落到海里的渔民去了。
“别提了,原本是水贼要抢劫一艘货船。货船求救,当地的居民自己组织的水军来帮忙。”欧阳少征给众人说明前因后果,“可是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杀来了一票海寇,冲上货船了,军兵就和水贼一起打起海寇来。这 时候有些渔民也来驱赶海寇,不知道怎么的就打乱仗了。”
“怎么这么乱啊。”赵普皱眉。
“我刚刚问了几个老乡,他们说经常会发生这种事情。”欧阳少征道。
“我们怎么办?”展昭问,“直接上船救人,还是怎么的?”
赵普想了想,让公孙在岸边等着,他和展昭还有白玉堂驾了一叶小舟,直接驶向大船。
三人一跃上了大船,先帮着收拾了海寇,再将所有的水贼一举擒拿。这三人功夫了得,入了战场跟虎入羊群似的,没一会儿功夫就将战火平息了。欧阳少征带着沿海居民去救伤员和落水渔民,影卫们绑了海寇和水贼。不多久,人都就上来了,有好多轻伤,还有两个重伤的,那些渔民们都围在一起哭。
公孙看得不忍,上前,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救回来了一个,还有一个则伤得太重,终归是没就回来。
“怎么会如此?”赵普问那货船的船主,“就没有官府的人管理么?”
“唉。”那船主叹了口气,看了看赵普等,先拱手,“多谢三位大侠相救了。”
展昭见一众船员各个弄了个灰头土脸,就带人到了附近村庄上的饭馆里头吃饭。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大方,也有些感慨,不愧是南侠,好生慷慨。正在暗自赞叹,却听展昭突然自言自语来了一句,“回去让庞太师出银子,吃他的大户这叫为民除害。”
白玉堂彻底无语。
众人吃饭的时候,公孙和赵普详细地询问了那些船主和地方军兵们,究竟是如何变成今天这种样子的。
“这一带海寇盛行。”船主叫老七,他愤愤不平地对赵普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因为有水军在,所以这一带的官府基本就是一个摆设,什么都管不了。”
公孙听得皱眉,问,“前方不远处便是水军大营,怎么海寇和水贼们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这一带出没?”
“那些海寇,大多是交利钱的。”老七叹气,“就是他们抢到的东西,三七分,自己留七,交给水军专管这一片区域的人三分的利。”
“混账!”赵普眼珠子一瞪,“做这种买卖?”
“不止。”老七摇头,“一般的商船,只要交了足够的过保金,就可以平平安安地经过这一段港口去别的地方,如果不交,那就是三不管了,贼寇随便抢,就算是当着当地水军的面,也没人管你死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眉头皱到了一起。
“我们都只是小本买卖,一趟才挣多少?哪儿交得起巨额的保金啊。”老七道,“仗着船员年轻力壮都很彪悍,所以没有交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