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摸了摸下巴,道,“这毒霸道……而且中的还是慢x_i,ng毒,起码一年以上了。”
“一年以上?”展昭猛的一震,道,“这么说,害他的是跟他相处了一年以上之人……也就只有他家的管家,而不是他刚刚娶过门半年的妻子?”
公孙摇摇头,道,“半年?绝对不可能!”
“这便好了。”展昭道,“先生,能否给他解毒,我需要他亲口指认害人之人。”
“应该没什么问题。”公孙说着,让小四子将药箱拿来,打开了箱子拿出一套银针来,七十二枚银针齐齐地放在床边,公孙给那人治疗,道,“可能要一两个时辰,你们先去外头坐坐喝杯茶吧。”
“无妨。”展昭一摆手,道,“我在这里等就行。”
公孙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低头专心施针。
随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头,展昭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公孙坐着施针,小四子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子,时不时地给公孙擦擦额头,边按照公孙的吩咐,轻轻地捏着c-h-a在x,ue位上的银针,有规律地转动。
赵普双手抱臂靠在门口看着,本来想看一眼就走的,但是却不知不觉被公孙专注的神情所吸引了,站在门边,一直看了下去。
在两个时辰之后,天近傍晚,公孙终于是收起了银针,长舒一口气。
小四子先给公孙递上一杯茶,然后再乖巧地将桌上的纸笔都铺好,毛笔蘸上墨汁,等着。
公孙走过来,提笔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一个衙役,让他去抓药,然后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端过来。
衙役立刻就拿着方子走了,出门前,赵普瞄了那方子一眼——虽然他不是什么文人s_ao客,不过……那方子上的字,实在漂亮,比贺一航写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远在塞外边关的贺一航,突然打了个喷嚏,天寒地冻地抱着暖炉,继续写他的折子,门口留守的几个影卫同情地看他。
“他已无大碍了。”公孙对展昭说,“神智一会儿便能清醒,不过身体还不能动,要喝了药彻底去毒,大概四五天的时间,可以下地走路。但是身体伤得太厉害,要半年的时间将养,便可以彻底痊愈了,他家如果有贤妻就最好了,能好好照顾。”
展昭点点头,这时候,那个猛大方真的就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看到眼前一脸惊奇睁大了眼睛看自己的县太爷,他便哭诉了起来他被害的经过,果然,害他的是他的管家,为的是谋财。
县太爷连连称赞公孙神医,公孙只是摆摆手,展昭又问了那猛大方一些重要的线索,均有所斩获,也大喜过望。
傍晚,展昭跟公孙和赵普辞行,他还要继续按照得到的线索去查案,因此要先走一步了。
“展展你要走啊?”小四子伸手拽住展昭的衣裳角,显得很是不舍。
展昭捏了捏他的腮帮子,道,“小四子,你们不是要去开封么?我过一阵子应该也会回开封了,到时候,我带着你好好地在开封城玩玩,吃好吃的东西,怎么样?”
“嗯。”小四子立刻点头,给了展昭一个大大的笑容。
随后,众人别过,出了县衙,再一转眼,展昭已然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公孙见小四子似乎有些惆怅,就安慰,“小四子,过一阵子去了开封就能见面了,你展叔叔有公事要办的。”
“嗯。”小四子点点头。
赵普见了,就笑道,“小四子,你展叔叔是大侠,江湖人,都是来去如风的,这叫洒脱……你也该洒脱一些,相见是缘,不见也是缘……乐得自在么。”
公孙抬眼看赵普,心说——你还能说几句道理啊。
小四子歪着头琢磨了一下,突然就不难过了,道,“嗯,对呀……我不难过了。”
公孙将他抱起来,道,“不难过就好,爹爹带你去吃晚饭好不好?”
“好!”小四子笑眯眯,公孙带着他往城南走,小四子对在后头犹豫是要继续赶路还是找个地方住店的赵普招招手,道,“九九,一起去吃饭么?”
听了小四子的话,公孙一愣,赵普也一愣。
本来,两人觉得既然事情已经了了,展昭都走了,他们也该分道扬镳了,毕竟没什么交情,公孙觉得赵普是流氓,赵普也不待见公孙是书呆子……在一起也是相看两相厌,萍水相逢么,各走各的。
谁知道小四子叫赵普一起去吃饭,赵普有些犹豫。
公孙看小四子,道,“小四子,干嘛叫他吃饭?”
小四子眨眨眼,道,“爹爹,今天中午是九九付的银子,你不是说不能吃别人的么?我们请回来吧?”
公孙睁大了眼睛看小四子,心说——对啊,差点忘了!
想到这里,就回头看赵普,赵普笑了笑一摆手,道,“不用了。”
“唉!”公孙阻止他,道,“一码归一码,我不欠人情的,咱俩非亲非故,我凭什么白吃你的饭啊……走,我请你吃回来!”说完,带着小四子,转身走了。
小四子趴在公孙肩头,笑眯眯地对赵普招手。
赵普想了想,挑起嘴角一笑,心说——去就去,虽然书呆子烦了些,不过小四子可爱,一起吃饭总比一个人吃饭热闹些。
想罢,溜溜达达跟上。
只不过……
公孙为了不欠人情而请赵普吃这顿饭,却不料吃饭吃出了桩大风波来。
他今日才真正知道,所谓的流氓,是分三六九等的,如果说混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