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烈指着那几十卷图纸对雪鸢道:“你若能画成这样,兄弟们也能想办法给你建出来。”
雪鸢这才知道建房子的麻烦处,她压根就没想到,安然能画出这样的图纸来?或者,根本不是安然画的,负责现场的不是这位君先生么?雪鸢用委屈中夹杂着期望以及恳求的目光看向君浅西,她盈盈下拜,道:“先生大才,可否帮我也绘一幅?”
君浅西连拒绝人的时候都是态超然的。
那模样,让人看了就新生怯意,还有自卑。
“这图纸并非是我绘制的,我只是勉强能看得懂而已。”
“你……”
“我看了雪鸢团长这图,的确华美j-i,ng致,却并不适合建在乡间,需要耗费的财力物力也实在太多,不若在已经建成的那些房子里挑上一进满意的。一样的房子看着也舒坦些。”
君浅西难得说这样多的话,一切都是为了膈应人。
他总是摆出高人的姿态做一些让人咬牙切齿的事。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在安烈心里,雪鸢就是无理取闹。
革命军的兄弟当然要同进同出。军团长都没有例外,你一个分团长算鸟?
“若雪鸢小姐能自个儿支出,那倒是能再想想办法。这样的房子,对条石、泥沙、瓦片、以及挑大梁的木头等等要求都比较高,采石伐木的兄弟生产不出这样品质的东西。”
安烈本就不耐烦应付雪鸢,说了这么久他若还不明白对方是啥意思他就白当军团长。
身为一个有子万事足的老子,护短到极致的老子,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小儿子的坏话,领悟到雪鸢隐s,he的意思之后。安烈拉下脸。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雪鸢,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自己准备材料图纸,革命军的兄弟随便你使唤,若没本事,那就一切听从安排。别整这些有的没的,若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话说到这里就停了,后半句不用再说,雪鸢不是傻子,其中的意思她懂。
正因为懂才会觉得难堪,原本三年革命的感情,自己算是进了他心里,没想到,到头来却混成了这般。
在安烈心里。她连与安然比较的资格也没有。
她什么也没说,低着头从安烈的房子里退了出去,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雪鸢离开之后,安烈与君浅西交流了一番,说的都是兽人大陆那些事。安烈离开兽人大陆已经七年了,虽如此,对于下面的许多事他还是相当熟悉的。君浅西这个人虽然并不是话痨,却也没有沟通障碍,安烈想要同他交流他自然奉陪。
君浅西是聪明人,他知道对方想了解的是安然在下位面的生活,他没带多少感qíng_sè彩,直接将初次见到安然的情况,以及一路走来是什么样的描述了一遍。
两人相谈甚欢。
之后的日子,君浅西继续兼任施工员,解决各种临场问题。
而安然,教会了战士们各种木工活之后,他尝试着联系了安祈。
自家哥哥来飞升界的初衷是报仇,探听到父亲的情报是意外,在得到这个情报之后,最重要的是就成了查证情报的真实度。
安然遇到安烈是巧合,正好在那日,他们选择在托儿城停留,革命军也驻扎在托儿城外,双方人马还在浮云阁碰了头,擦出了一点火花。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 天定的机缘,这么巧的事上哪儿去找呢?十三宗大比之后,安祈恐怕也在想办法寻觅革命军的踪影,不过他人在中州,革命军在南垣,乘坐飞行法器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加上革命军行踪飘忽诡异,想要找到,绝不容易。
安然靠在自家四合院的贵妃榻上,懒洋洋的啃着果子,他将传音玉牌从空间里取出来,尝试着唤了安祈一声。
没反应……想来是放在个人空间里。
这样碰运气是不行的,他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拿着传音玉牌尝试。
安然想了想,用秘法留下一道信息,告诉安祈自己已经同父亲碰头,正是革命军那位军团长,然后留下地址。
确认保存之后,安然又将玉牌放回空间内,顺便叮嘱系统大神,若玉牌有反应,第一时间通知他。
一晃又是半个月,进了四月,房子已经建起一小片,安然每日看着都觉得特有成就感,革命军好些兄弟已经搬了新房,这日,系统大神忽的唤他,玉牌有动静了。安然赶着将玉牌从空间里取出来,用灵力在上面画了一道特殊的图形,然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然,你还好吗?真的找到阿爸了?”
安祈原本没想能立刻得到回复,安然不可能随时随地拿着玉牌,他收到的拿到信息,必定不是这会儿才传过去的,想来应该是玉牌的隐藏功能吧。
他正想说“哥哥这就动身,往南垣去见你和阿爸”却见玉牌亮了亮,紧接着,安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哥哥,我没事,革命军那军团长就是咱阿爸,阿爸同以前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说着,他还咕哝一声,“有坏女人缠着阿爸。哥哥你快过来,将坏女人赶走,书上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若他给阿爸生了宝宝,阿爸就不疼咱了,我们就是后娘养的。”
噗……安然说这话的时候。连笙就在他旁边,那嘴角抽阿抽,怎么也忍不住。
他还没说出感慨的话来,不知怎地,安烈和雪鸢竟凑一起走到安然背后来了。
正巧听到这段。什么坏女人,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