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比利在她转身就走的前一秒拉住了她,“你还没跟我说那个该死的比赛是怎么回事——‘寻找变形物’?那是个什么见鬼的玩意儿?”
“那不是个‘玩意儿’,那是个比赛!”柳克丽霞皱眉说,“是一个系列的:‘寻找变形物’、‘黑魔法防御’、‘稀有植物辨识’、‘魔药调剂’等等。报够三个人就可以开赛,否则比赛就会被取消。听我说——”她压低声音,“我早算准了普鲁维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所以特意给你报了名。变形咒可是你的强项!”
“……你知道,我并是不想对你的盘算提出什么质疑,”比利的太阳x,ue开始突突跳了,他费劲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但你确定这些比赛真的能报够三个人?谁会傻得像喝了迷惑剂的地j-i,ng一样,在暑假里又重新给自己设置一次全学科的期末考试?!”
“你和普鲁维特已经报了名,再需要一个人就够了。”柳克丽霞抬手指指咒击银苹果项目旁边的一个悬挂彩幅,那上面被施了魔咒的闪动字体显示着每个项目的报名人数,“——看看那儿!”
那彩幅上寻找变形物比赛的后面有个红色的数字——3。
比利怎么也没料到世界上真有这么想不开的人,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梅林的三角裤!那个人……不会是汤姆吧?”
“不是,”一个饶有兴味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
比利和柳克丽霞回头看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歪着身子站在那里。
柳克丽霞走开去找克里斯拿药了,比利打赌她不会很快回来。她那y-in沉的面色说明她还急需一些美味的糖果糕点来抚慰她暴躁不安的心情。
比利和阿布拉克萨斯站在一棵大树的y-in影下。中午的阳光照在草坪上显得明晃晃而油亮亮的,旁边是主妇编织咒的游戏赛场,几个胖胖的女巫就像被晒化了的n_ai酪一样,不停地流着汗。
“他和罗道夫斯在一块儿,”对上比利的目光,阿布拉克萨斯轻飘飘地说,“你当然知道我说的是谁,对吧?他真是太神奇了,才不到半个钟头,罗道夫斯就对他崇拜得要命。”
“……对不起,”比利干巴巴地说,“我能不能说一句——”
“天赋异禀,不可思议。我见过他使用无杖魔法,难以置信的能力。有时候和他站在一起,我甚至怀疑自己实际是个哑炮。”
“……”
“不过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毕竟,和一个天才生活在一起,总想那么多就太累了。”阿布拉克萨斯顿了顿,终于停了下来,他微笑着,“对不起,你刚才要说什么?”
——汤姆给马尔福灌了迷情剂?
这是比利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除了突然出现,顺便告诉比利他报名了那倒霉比赛之外,阿布拉克萨斯对汤姆这么露骨的夸赞实在太令人莫名其妙了。比利极为无奈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才挤出一句:“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取消那个比赛的报名。你知道,只要不够三个人——”
“对不起,”阿布拉克萨斯打断了他,狡黠地笑了笑,“我觉得它听上去还挺有趣的——我还没好好上过一节变形课呢。一会儿见,小斯塔布斯。”
“……”
——这真是古怪的一天!
阿布拉克萨斯走了,比利被一个人留在草坪上,他找回了自己的魔杖,然后决定把一切奇怪的感觉都归结于午后的太阳让人头晕目眩。他漫无目的地在几个游戏项目之间穿行,听见叮叮咚咚的音乐在不远处隐约作响,几个小孩子坐在旋转木马上,让那些大概颇有年头的木马发出负重的抱怨。
“嘿,孩子!要不要来看看这个游戏?”
比利回过头去,一位面貌和蔼的胖妇人正站在那里朝他招手。她站在盛开着茑萝的篱丛后,身边是几个高高的木架,上面摆放着许多青苹果。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刚刚一脸沮丧地放下魔杖,从那里走开。
“咒击银苹果。”她咧嘴笑了笑,指着架子上的那些苹果说,“使用任何不惧危险x_i,ng的正当咒语,按照号码顺序击中十个青苹果,以及找到最后一个银苹果,把它击落。五个西可玩儿一次,如果你击中了银苹果,甚至不用给钱。”
比利摸了摸鼻子:“我以为这是一个比赛项目。”
“当然,相当热门的一个。”胖女巫摆正了她头上的尖帽,“不过比赛项目还没开始,而且这只是个业余游戏。你看,”她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的一个银苹果,“比正式的比赛奖品要小得多,袖珍型的。你还在霍格沃茨上学吧?别担心,今天的丰收节是有未成年巫师咒语使用批准书的。”
比利想起他口袋里恰好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叮当作响的银币,他正好可以在这里消磨一点儿时间,等待柳克丽霞回来。说真的,这位好心的夫人是今天对他最和颜悦色的人了。就冲这一点,他也值得花五个西可随便碰碰运气。
前六个苹果击落得都相当轻松,它们摆放的位置都很顺手。就在比利抬起魔杖,对准了有个上面印着一个“7”的青苹果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呼:“梅林!你真厉害,我在这个游戏上花了一袋金加隆了,但每次都不幸在第四个苹果失败。”
比利手一抖,赶紧放下魔杖回头看去,一个纤细的女孩儿站在他背后。在这个让很多人冒汗的午后,她还在宝石蓝色长袍的外面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