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伤势有些严重,李毓沉着脸站起来,走到一边拨通了医务室的电话,要求抬一个担架过来,然后收回了电话,神色复杂的看着正担忧的蹲在孙翌身边的洛寒锦。
“孙队……不好意思……”洛寒锦有些赫然,他也没有想到孙翌这么……不禁打……
一看洛寒锦那脸上的抱歉,孙翌的脸色便黑了下去,这小子脑中想些什么,他当然知道!妈的!轻敌了!
孙翌强忍着痛,一脸憋屈的问着洛寒锦:“你几岁开始学武的?”
洛寒锦想了想,诚实的回答:“三岁。”
孙翌的嘴角微抽,然后继续问道:“学了些什么?”
“中国武术学的有一些,然后……泰拳、散打、空手道、柔道……”
“停!”没听几个,孙翌就觉得脑仁疼!不用想,教这家伙的绝对是武术界的泰斗,而他只不过是在部队慢慢学习的……这不是找抽吗?
“好了,今天你们休息,明天一早再来训练!”看见担架来了,李毓打断两人的谈话。
看着不远处急急忙忙跑来的医务人员,孙翌突然觉得腰脊处不怎么疼了……可是他的脑仁更疼了……
在目送两人远去之后,洛寒锦转过身便看见这些队友们在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他。
洛寒锦则是温和的朝他们笑笑:“我先回去了。”
顿时,周围的人们寒毛竖起,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同时得出一个结论——‘披着羊皮的狼’。
刚才他们绝对是集体脑抽了才认为这是一个正常无害的!
而这边的医务室内,众人急急忙忙的把人给送到了医生那里,医生在反复的检查了孙翌的药剂之后,黑着脸丢给了他一盒膏药,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又没骨折又没错位,好意思让我们抬担架?真以为不要钱的随便躺……”
这话听得,让孙翌和李毓在对望了一眼之后,都不好意思的同时转头望向窗外……刚才不是看着挺严重的嘛……
“好了,还需要担架抬你回去吗?”见人坐在医务室的床上就没起来,医生开始赶人。
……
李毓一把抓过孙翌的领子,淡淡的说了一声:“麻烦您了。”便向门外走去,眼中也开始渐渐的冒出寒光。
如果这时候他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李毓也该重新投胎做人了……这无赖,从一开始就在以看着他干着急为乐!
“毓儿……”被李毓拖着领子走的孙翌很委屈,一开始他也认为伤得很重啊……不过到最后看见李毓为他着急的样子,他的心里已经幸福的冒泡了,哪里舍得告诉李毓真相?都是毓儿的错,谁让他如此的吸引自己?
“孙翌,我警告你,不准那样叫我。”看着那张欠扁的脸,李毓突然发现自己那引以为豪的制止力在遇见这个混球之后就跌为负数了。
“哦。”无限委屈的声音,转而,孙翌就像个孩子一般,扑上去抱着李毓的手臂,然后舒服的蹭蹭,在很久之前他就明白了,老婆都没了,要脸皮有p用!还是厚脸皮好点,可以粘在李毓的身上。
就在李毓将要爆发咒人之际,孙翌才小声的呢喃道:“阿毓,我的腰好痛。”
这句话仿佛有如魔咒一般,李毓慢慢的放松了那紧握着的拳头,就连那转折孙翌衣领的手也放开了,他紧抿着双唇,不再理会身后那只癞皮狗,拿着那盒医生开出的膏药,走进独属于自己的寝室。
可还未待李毓坐下,孙翌便抢先霸占住那本属于李毓的床铺。然后主动的捞起自己的上衣,眼巴巴的望着李毓。
李毓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那红肿泛乌的腰脊,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忍不住心软的开始为孙翌轻轻的上药。
“……以后不会再骗你了。”良久,孙翌抱着李毓的枕头闷声道。
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房间里又开始陷入了沉默。
一个漫长而良久的等待,等到孙翌已经开始心慌了,脑海中已经出现霸王硬上弓之类的混蛋想法,刚准备化身为佘浪的时候才听见李毓冷声道:“没有下一次。”
孙翌眼中一亮,一个劲儿的点头,连声保证道:“绝对没有下一次!”
这时候,李毓的脸色才稍作缓和。
“阿毓,你知道吗?”
“什么?”抹着膏药的手一顿。
“我爱你——哎……轻,轻点……”一个告白全因李毓故意往伤口上压而弄得变形。
“阿毓,你知道吗?”
“……”李毓直接把手放在孙翌那最为红肿的地方,只待孙翌再说出什么欠扁的话语之后直接压上去。
“别,别压,我要说的洛寒锦。”孙翌连忙道。
把手离开,李毓继续为他上药,顺便听听他要说出什么。
“洛寒锦一定杀过很多人。”孙翌断然的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说?”
“在比试时,我所感觉对面的对手并不是一个会点功夫的大家少爷,而是一个常年浸淫在死人堆里的杀手,他在和我交手的一刹那是动了杀机的。”孙翌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绝对么有出错。
“这事你别管。”上好药,李毓站起身走向洗手间洗手。
“恩。”孙翌点点头。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就算是洛寒锦杀人犯法了,他也管不了。
洗完手的李毓抬头看着镜中平静如常的自己,轻声念道:“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