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黑暗总是将我遮蔽?为什么我从来无法愧疚神的荣光?
你真的抛弃我了吗?我的神?我的血液里流着路西法一样邪恶的血液,我只该归于地狱?!
有谁能告诉我神真的存在?为什么我看不见?
我的苦闷永远只能埋藏在自己心里,即使是沦陷在永远的深黑之中,我也是孤寂的,照片上的她笑得那样灿烂,那样美丽,我从来却没有尝过欢笑的滋味,她不爱我吗?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在世间受苦。
我抚摸着她的照片,永远那样年轻美丽的她,她的一生是荣耀而且轰轰烈烈的,她的神一定眷顾过她却在最后的时候离开了她。
我的手滑过那些字迹,蓝可儿高级警官,生于1964,死于 1986,好年轻,她死的时候才刚刚22岁,却已经是一个高级警官,长相可爱甜美的她却是一个警界的神话,几乎是以全港警校最优异成绩毕业的她分配在尖沙嘴警局,多次履立大功,破获过很多起大案特案,仅仅在两年里就升为高级警官,可是让她最终英年早逝的却是在她主持扫黑组的工作之后与最大的黑帮黑焰盟的火拼之中不幸惨死。
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她是一个烈士,所有人都知道她殉职而死,却很少人知道她死得有多惨,她在一次缴黑行动中由于失手被擒,在生命最后的将近一年里她几乎一直都是被蓝靖天那个残忍狠毒的家伙关在他私人别墅的牢狱里,在受尽折磨之后,她选择从高高的窗户一跃而下结束她短暂的一生,而那个时候我还不到一个月大。
而这些都是我从她生前要好的警界朋友们那里得知的,当时参加过那场缴黑行动的警员们都不愿意提起那时的惨状,她是那样美丽而优秀的高级女警官,却如此惨死。
但是她是我的骄傲,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一直为她骄傲着,她的优秀,她的正直,她的英勇不顾一切。
雨越下越大,我跪在那墓碑前,抚摸着那发黄的照片,任凭雨水打s-hi我的全身,顺着我的头发一直往下淌……
“起来吧,孩子。”
一束紫色的勿忘我放在了她的墓碑前,一双有力的手臂拉起了我。
我转头看着那张俊朗憔悴的脸:“曾叔叔,你来了!”
……
冰冷的雨打在我的背上,
冷冽得刺骨……
那深黑和冰冷一直笼罩着我……
我发了疯一样地跑,好冷,好黑,我已经死了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这么漆黑冰冷的地方难道就是传说中地狱?
也许我真的已经死了,但是为什么我会坠落地狱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对了,我知道了,我错了,我唯一的错就是生作那个人的儿子流着他那肮脏的血,我自嘲地笑着,是的,我该下地狱!
“孩子,你要坚强!”
我听见一个很甜美的声音,那声音好温暖,好甜美,好慈爱,在这一生中我都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是谁?!
我抬起头,看见在那黑暗的尽头,一个白色的影子浑身带着白色发亮的光晕向我走过来,如同天使一样的圣洁,她仍然那样年轻,那样漂亮,黑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当她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所以的冰冷和黑暗都不再那么可怕了。
“孩子,不要怕,相信自己,你要勇敢,你会挺过来……”她的手那样温暖那样柔软,轻轻地抚摸着我冰冷的脸颊。
渐渐地那白色的影子越来越淡……
我惊慌地想要去抓她,可是她却像一阵烟一样地消失在风里……
“妈妈!!!”
……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都是冷汗。
我的胸膛仍然剧烈地起伏着,刚刚的一幕仍然那样清晰。
我的头好痛,罐了铅一样地痛,昨天似乎淋了太久的雨,但是后来……
这里是哪里?我四处望着,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墙壁,黑色的床,深蓝色的窗帘,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居处。
我四处搜寻,想要找到什么可以用来作武器的东西。
“你醒来了!没事了,这里是我住的地方。”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消瘦的男人,手里还端着一个银盘,银盘里放着一个白瓷的杯子和几粒药。
曾擎,尖沙咀警署警长。
每年我都会在那个时候见到他。
“你昨天淋雨淋得太久了,昏倒了,我就将你带回我家了。”曾擎在我的床边坐下,将药和装着温水的杯子放在我的手里:“快将这些药喝了,你还在发烧。”
他是一个很好很体贴的男人,很可惜我妈妈没有福气嫁给他,本来他们已经订了婚,就在那个年底要举行婚礼,可是却不巧出事了。
他一定爱惨了我的母亲,虽然这些年他已经升为了警长,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一直都没有走出那y-in影,一直都没有开心过,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没有结婚,过着和尚一样清减的生活,我抬起头来看着曾擎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他仍然那样俊美,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深邃而明亮,我喜欢他的气息,纯净的带着淡淡的肥皂的香味……
他看着我喝下了那些药片,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当我抬起头来发现他正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你的妈妈还在她……”
“可惜她早已经不在了,她自杀了,抛下了我,难道不是吗?”每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