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走到游泳池看到那情景的时候就感觉到惊慌起来,小舞的苍白身体沉在水底,没有半点动静。
“舞!宝贝,你怎么了!”
他连忙跳进去将小舞的身体抱出来放在游泳池旁边的地上。
在他三十多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他知道这个孩子讨厌他,恨他,却不知道他恨到这个程度,宁可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快叫医生,快去!你们楞在那里做什么!”佩特拉抚摸着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触感是如此地冰冷:“小舞,你不要这样,啊?我再也不逼迫你,不会给你打那些该死的针,你不要这样……”
他的手在发抖,探小舞的鼻息的时候,发现这孩子呼吸已经停止……
84、血色罂粟36 ...
一个月后
那天几乎道上各个帮派的大佬门都云集在了缅甸,尤其是那些做白粉生意的黑帮头子,佩特拉将军三十三岁的生日谁敢不赏脸,这个时候白堡的管家发现来到这里的客人比他们邀请的还要多,似乎有人在各处散布将军生日举办宴会的消息。
这些都是道上有头有脸的黑帮老大,可是不少没有请柬,这让进也不是,不让进也不是。
“怎么了?维拉。”
管家听了门卫的汇报正在发愁的时候听到一个年轻而慵懒的声音。
“舞少,有几个客人没有请柬。”
维拉如实汇报给这个城堡里可以称为主人的少年。
上次游个泳都差点淹死,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将军更是当作是玻璃娃娃一样捧在手心里,没有人敢忤逆他半句,只要他不是要出城堡,在这里的事什么都他说了算。城堡里的各项用度账目都是直接给舞少过目,连翡翠矿坑那些白道的生意也都是他在打理。
“从哪里来的?”
“有香港来的帮派,还有意大利的和几个美国的小帮派。”
其实说白了,各地的帮派之中跟他们有来往的,上得了台面的将军都已经邀请过,他们将军似乎一直在违避的就是香港和意大利这几个地方。
香港?
小舞看似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听到香港这个熟悉的地名——他的家乡,他都觉得心里一颤。
“今天是将军三十三岁的寿辰,人家来祝贺,远来是客,总不能拒之门外吧。”他的声音低沉:“让客人们都进来。”
“是,舞少。”
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小舞正在同身旁的察德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从那次去参观过矿坑,察德就不放过任何机会地巴结这个新老板。那次在密支那小舞挑选的那块毛料已经打磨雕琢好了,成品的翡翠玉坠子还有鹅蛋那么大,这块老坑玻璃种的满色正阳绿翡翠堪称缅甸翡翠中的极品,水头极好,浓绿欲滴,价值千万,用一条白金链子穿着,正带在小舞的脖子上,如同一颗盈然欲滴的水滴一样,在衬衫敞开的领口衬得白皙的皮肤更是莹润动人。
他觉得小舞似乎已经看到他了,却仍然波澜不惊的样子,丝毫没有多看一眼或者是过来打招呼的意思。
“他旁边的说话的男人是谁?”
欧阳问旁边的桔右秀丰,在他们详细的调查中,他将将军几乎所有得力的手下都能记在脑子里,可这个人却眼生。
“那个叫查德,缅甸北部龙坑的负责人,你不做翡翠生意,不认识他也是正常的。”桔右秀丰对这些人正好有些了解:“据说现在将军在白道的生意都是舞君在做,这些利润丰厚的翡翠矿坑都在舞君的名下,连一些交易和营生也都是舞君在掌控,可以说他在这里说话能顶半片天。”
“白粉的生意将军也交给他管吗?”
“是的。”桔右秀丰对那次交易记忆犹新,现在还觉得rou痛:“上次我和荷兰美国帮派的头子在这里交易的时候,被舞君狠狠割了一块rou。”
“这样吗?”
欧阳低敛着眉眼,毕竟他今天来只是作为黑焰盟的护卫。
“这是你新的马仔吗?”在一旁正在和黑焰盟老大楚靖天聊天的马来西亚黑帮教父言穆注意到了他身后这个带着宽边帽子的手下,虽然已经穿得一片黑,很低调的样子,这个年轻人仍然看起来那样斯文优雅,就像是名门世家养出来的翩翩佳公子一样有着无可挑剔的举止和仪态。
一个人的气质往往能反映出他的职业,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在一群黑帮大佬的聚会中即使已经刻意地低调了,却仍然显得那样出众不凡。言穆跟楚靖天好多年的交情了,他这次带来的这个手下却不曾见过。
“这个是小紫,跟着我才半年,主要照看一些白道的生意,一种没有带出来过,这次带他来见见世面。”楚靖天招呼自己的小弟过来:“小紫,来,这是言爷,大马那边都是言爷罩着的。”
“言爷,以后还请多指教。”欧阳表现出的谦卑和恭顺可以堪称典范。
“不错,我就喜欢有礼貌的年轻人。”言穆突然问起来:“你那儿子呢?这些时候没有见你带他出来?”
楚家两父子不合他一直都知道,那孩子还小的时候他还见过一两次,乖巧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大了反而没有见楚靖天带出来过。他也听过楚家少爷失踪的传闻,只是没有确定的消息。
“那个不孝子不用提他。”
虽然是这样说着,楚靖天的眼光从进来开始都没有离开过小舞。
这孩子似乎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