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车里谁也不说话,徐承骁脸上y-in云密布,司徒徐徐则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好在不久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总算打破这压抑的沉默。
是辛辰:“司徒,你在哪里?还好吗?”
司徒徐徐声音哑了:“我没事,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我在医院,”辛辰报了一个私家医院的名字,“孟青城住院了。”
司徒心里一惊,随即便是浓浓的歉疚:“他怎么了?!”
“你放心吧!他没事!”辛辰说,“他只是觉得医院里安全一点,徐承骁来找他算账的话急救也方便嘛!”
司徒徐徐这边低头默默了一阵,语气有些苦涩的说:“我会和徐承骁谈谈,不会再牵累他了,你让他放心。”
徐承骁听出来是孟青城的事情,听她在别人面前像提起陌生人一样称呼他“徐承骁”,他心里更怒,火气冒得一簇一簇的,方向盘都差点抓碎。她挂了电话,他等着她找他谈谈呢,就听她冷声说:“送我去医院。如果你有事的话,把我放到前面,我自己打车去。”
徐承骁气得要吐血了!他能有什么事?!现在除了她,他还能有什么事!
窝着怒火把车开到医院门口,他黑着一张山雨欲来的脸,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准备推门下车,司徒徐徐冷冷的说:“你的前女友都不许我怪罪,孟青城这种路人就更不必受牵连了吧?就像你的‘家人’说的,这是我们自己之间的问题,别迁怒其他人。”
徐承骁怒不可遏:“你护着他?!”
“我这点对路人的同情在你看来都是维护,那你对孙靖渝呢?徐承骁,你就不能推己及人想一想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说完冷着脸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医院。徐承骁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不见,心里恨得无以复加,重重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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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城确实没事,唯一的外伤还是被辛辰拖着走擦伤的,躺在私家医院顶层豪华包间病房带按摩功能的贵妃榻上,正在吃漂亮的护士小姐给他洗得干干净净的葡萄。
辛辰把司徒徐徐带去隔着门看了一眼,拉她出来,说:“你看,他好得很!才不用你担心呢!”
“……是我连累他了,不来看看心里总是不安。”
辛辰看她脸色差劲还浮肿,关切的问:“你昨天……和徐承骁吵架了是吗?”
司徒徐徐苦笑,半晌,说:“他说如果我后悔结婚的话,他不耽误我。辛辰,我可能会离婚。”
辛辰默了半晌,说:“司徒,徐承骁那么傲的人,能说出他不耽误你的话,可见他心里把你看得高于他。”
“那只是讽刺。”司徒徐徐淡淡的。
“你在生他气,所以他做什么你都曲解。司徒,你现在是当局者迷,不如什么都不要想了,冷静下来再面对这件事,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才结婚的,这么轻易分手不觉得对不起自己当初吗?”辛辰难得的正经,说。
司徒徐徐心里触动,面上神情黯然,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再想想吧。谢谢你辛辰。”
“那你回去想吧!孟青城这里没事的,我再待一会儿,言峻就来接我了。”辛辰笑眯眯的。
司徒徐徐看着好友幸福洋溢的脸,心里又酸又感动,抱了抱辛辰,她决定回家去——不是徐家也不是她自己的小公寓,她现在格外想回到全心全意爱她的人住的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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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院里,她一边爬楼梯一边打起精神练习笑容。司徒明一开门就看见女儿画了个大浓妆露着白白的牙齿笑得瘆人得很。
“……吓死爹了!”他瞠目结舌的说,拍拍胸口,侧身让她进来。
司徒徐徐进屋换鞋,鞋柜上扔着一只棕色的男士皮包,这包是她买的她当然认得,顿时她强颜欢笑的脸一僵,抬头看向她爹。
司徒明笑眯眯的:“一早就来啦!在这儿干了一上午活,这会儿陪着你妈去菜场买菜了。你妈嘴里总不说这个女婿一句好话,心里其实疼他和疼你差不多,刚我和他过两招玩玩的,你妈就骂我下手没轻重,把人拉走了。”
司徒徐徐“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司徒明饶有兴趣的等了一会儿,笑了起来,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好啦!过来坐会儿,告诉爸爸,他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要真是他不好,一会儿他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揍他!”
司徒徐徐本来心里矛盾错杂不知什么滋味,爸爸这样轻松又温和的叫她说出来,她鼻子一下子酸了,眼里迅速的漫出了眼泪水。司徒明站起来,走过来,像她小时候一样牵了她手,把她牵到沙发里坐下,摸摸她脑袋,温声说:“你这个傻丫头,当时那么喜欢他,都忘啦?”
“爸爸……爸……”司徒徐徐抽噎得说不出话来,倒在司徒明怀里哭成个泪人,“……我好难过哦……”
“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各自不同的成长生活了二十多年,忽然之间住在一起,当然有摩擦有争吵,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司徒明揽着女儿笑呵呵的说,“而且你这脾气啊,你自己都这么难过了,还能让他好过了去?我想想承骁都可怜,男人堆里以一当百有什么用啊,被你这小脾气整的,我看他今天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灰扑扑的。”
“爸!”司徒徐徐哭着抬起头大吼,“不是说好三个人一起揍他!你干嘛又帮他说话!”
“好了好了,我不帮他!你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