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火焰熄灭。
纲吉重新露出了微笑。褪去了青涩,这是成熟的神情,犹如饱经跌堕后的打磨出的宝石,呈现完美的形状。
再也没有谁可以在其上雕刻,再也没有什么理念能够将它动摇。
三位王者注视着这样的笑容,不约而同地想起了ruler方才的话语,晕染、吸收并包容所有一切的……大空吗。
saber神情庄重,轻轻推开独角兽,站起行了个骑士的礼节,“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不列颠的骑士王,很荣幸认识您。”
纲吉以彭格列首领的礼仪回应,“泽田纲吉,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领,认识您同样是我的荣幸。”
第278章 菲特是个0
远坂宅。地下工房。
“居然在一起喝酒……”
远坂时臣叹了这些天里不知第多少口气。
为了赢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远坂家花费了绝大的时间和精力得到了理想中的圣遗物——远古第一件蛇蜕。
由泥板拼接而成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中,记载着这样一段往事。挚友恩奇都死后,知晓死亡恐怖的吉尔伽美什为了永生开始了艰难跋涉,历经万千险阻后,在海底得到了永生之草,但不幸被蛇偷吃。
正是由于吃下永生之草,蛇才开始蜕皮,迎来新生——自那以后,人们常把蜕皮作为新生的象征。
召唤时,和圣遗物的缘分是优先选择的要素。蛇蜕的来历如此确切,那现身的英灵很大可能会被锁定为特定的某个人。
远坂时臣如愿以偿地召唤出了心中最强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很快,他发现这是个坑。
高傲的王不会为任何人动摇,包括其her心中,时臣只是他的臣子,无法改变王的决定。
远坂时臣有些焦躁。
原本即使发生了几次意外,他也并不认为事情脱离了掌控,可在消灭caer之后,璃正神父死了。
他的好友、此次圣杯战争胜利的底气之一,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死了。
受枪击而亡,满是令咒的右臂被齐根砍下,这样的手段,再结合那正是领取奖励令咒的时间段,凶手是谁昭然若揭。
但远坂时臣不能报仇。
在圣杯战争结束前,卫宫切嗣的身边有saber——人类根本无法战胜的her,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对英雄王而言,璃正神父的死亡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时辰不会动用令咒。
只剩下的两划令咒不允许浪费,他的心中还谨记着“到达根源”这远坂家的夙愿……时辰的选择,是安慰并勉励了绮礼一番。
拥有aer,更方便为父报仇吧?只要saber不在卫宫切嗣身边,拥有「气息遮断」的assassin便能轻易刺破他的心脏。
尽管这些天来,绮礼都没有成功。
那之后,archer去参加嘉年华了。每天早早出门,晚上偶尔回来,有时一整天都不在,倒是从绮礼的汇报里,能够得知archer的近况。
让时辰略感安慰的是,saber、rider和beerker也常在嘉年华出没。或许是因为都无心作战,这三天都没有出现什么像样的战斗,lancer的退场也是在此之前的事情。
今日,正是嘉年华结束的日子。
爱因兹贝伦的领地不是普通的使魔能够探寻的,时辰会如此清楚地知晓archer的动向,要归功于由绮礼中转的、藏身在那里的assassin的报告。
在rider打破结界长驱直入时,跟在其身后的几个assassin便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从被召唤出来起,assassin的使命就是收集情报,到现在这点依然不变。剩下的敌人是saber、rider、beerker,前两位的强大不必赘言,而beerker……这个至今仍然不知道真名的,总是让时辰有种不好的预感。
雁夜竟然没有死吗。
尽管作为er,雁夜的魔力低得可怜,但间桐翁说不定会有什么手段刺激他的魔力。——时辰得到的信息,已滞后了许多。
archer知道、绮礼甚至也知道,然而谁都没有告诉er/恩师时辰。
此等境况,真是令人唏嘘。
时辰自书桌上抽出一叠资料,翻阅着沉思。
他的视线停留在棕褐色短发的青年身上。这是在昨日突兀出现在beerker身边的男人,即使是assassin,也只知道他的姓名叫泽田纲吉,而其他的资料是一片空白,即使是时辰动用远坂家的能量,都找不到这个人生活在世上的任何痕迹。
从名字看是日本人……
然而会是谁呢?
远坂时臣揉了揉眉心。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通信机的那端,传来了言峰绮礼惊讶的声音,“老师,archer他们不见了,assassin找不到任何痕迹。”
问明白了具体的情形,时臣沉吟起来,“难道是……‘固有结界’?”
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周围,有许多高大的乔木。
即使在深秋入冬之时,这些乔木依然郁郁葱葱,茂盛的树叶遮挡住不请自来的侵入者——那是数个身形矫健,脸上扣着骷髅面具的,看起来鬼气森森。
然后他们见鬼了。
中庭的花坛旁,原本聚集在一起谈笑的在一眨眼间消失不见,全无征兆,仿佛光影所形成的幻觉。
在er的指示下,一个矮小的assassin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后跳下了树,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他迈着独属于暗杀者的轻巧步伐,靠近了那个原本应该有着几位的地方……
危险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