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人赶紧搭好擂台。“皇叔,咳咳,让他们开始比吧,规则就和之前说好的一样,赶紧吧。”
“是!”那位白发老人对着阳珊皇帝的方向弯了弯腰,抬起眼睛看了斜躺在龙椅上的人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但又很快消失。
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扫过这些参赛者,老人低声一喝,“按照今天白日的那样,上来抽取号码!”
现在大家都是为了这最后两个名额而使出了浑身解数,所以一时间,各种不俗的技法开始在擂台上丢来丢去,看的阳珊皇帝直拍手叫好。
尤其是在一个玄衣少年被对手一掌拍下台,浑身是血的撞进一位大臣的桌席里时,他叫好声更是达到了顶峰。
张口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葡萄,阳珊皇帝拍手,“精彩!这位少侠,你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啊?”
那留在台上的粗布衣服少年,听到阳珊皇帝的夸奖却没有高兴,而是木着一张脸,拱了拱手道:“回皇上,这一招乃是我在西北沙漠修行时无意间发现一位前辈所留之物,才偶然习得的。名叫囚杀掌。”
“囚杀掌?”阳山皇帝皱了皱眉头,“这名字不好听,即无美感杀气又重。我看你这一招在发出时手腕会经过一次转动,方才出招。我看干脆叫挽花掌好了,哈哈,对!就叫挽花掌!你说怎么样?”
那少年一听这皇帝居然擅自要改那位前辈自创技法的名字,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这简直就是对先人的不尊重!张口就开始反驳,“皇上,我这掌法是那位前辈自创,名字也应当由那位前辈决定才对,皇上这样擅自改名,恐怕不妥吧?”
霎时间,阳珊皇帝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堂堂阳珊帝王,竟然在自己的宫殿里,被一个无名小卒顶撞了!
“擅自?不妥?朕哪里不妥了?我只是好心想帮你这位前辈完善一下他的技法而已,我这也有错吗?啊?你们说我有错吗?”
最后一句是对着所有人说的,立刻就被一些大臣恭维起来,“没错没错,皇上说得都合情合理,倒是这小子牙尖嘴利的,明显有欺君犯上的意图啊!我看必须得罚!”
“对对对!必须重罚!”
……
那粗布衣衫少年的负责人急得团团转,他这一组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与泉珠近在咫尺的好苗子,可不能这样放弃啊!而且如果追究起谁是他的负责人,恐怕自己也难逃一罚!
当下那人便赶紧上前跪拜下来,并拉着那少年也一并跪下。“皇上息怒,游演绝对没有此意,他只是怕这掌法不配用皇上钦赐的御名,方才这样说的。只是小孩子,性子有点急,所以才导致用词不当,还望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次!”
阳珊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一番解释而有所缓和,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发作,只好强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狠色,“阳辉贤侄说笑了,我只是吓吓他,哪会真的罚他?谁都有过这种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只是希望他以后要及时改正,不然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阳辉将阳珊皇帝的眼色看了个清清楚楚,再一听这话,嘴角有些发涩,看来这游演是难逃一死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阳辉对着上面磕了一个头,“谢主隆恩!”
比赛继续进行着,只不过阳珊皇帝的笑却不如才开始那般开怀了,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游演,饱含杀意。
这次的比赛对于影轩来说甚是轻松,毫无意外的获得了拿取泉珠的资格。这倒是让林隐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一个英俊挺拔但两颊消瘦,眼神阴鹜的青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些影盟的家伙也不像想像中那么没用,那么……那青年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那么就让他们帮他夺得那个位置好了……
而另一个获胜者居然就是那顶撞了阳珊皇帝的游演!
这结果,气得那皇帝牙痒痒,只好在心底暗骂游演命大,等比赛结束再要他好看!
宴会到了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而阳珊皇帝也明显没有了什么兴致,草草的说了两句,便让这些人各自回去了。
林隐和影轩还是坐着刚才来时搭乘的那辆马车,按照来时的路回去了。
马车先经过的是林隐住的客栈,便停下让他下了车。
他看了看影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对影轩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示意明天见。
影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让马夫离去。
而就在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闯进了影轩的视线。
影轩向那抹白色看去,却发现白九正穿着白衣站在窗户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影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用力的关上了车帘。
☆、入泉
现在已经入秋,树林里也都是一片枯黄,除了偶尔有那么几棵常青树外,几乎是没有什么生气了。
各类树叶一片片的随风飘舞,最后掉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如它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步浅清脚踩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一阵阵的“咯吱”声。
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一片山谷,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而那片山谷倒也奇怪,在这种萧条秋日却也如春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