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却摆了摆手:“不管怎样,终究是钩唛姑娘救下我全府性命,只是那黑衣人怎会摸到苏府之中。”
“苏夫人,我怀疑在苏府之内,可能有奸细。”段飞卿说。
“你说什么!”叶氏神情一变。
现下见不到苏庄主和苏宜修,为了这苏府上下的安全,段飞卿将他所猜测之事和盘托出。自然,山河图录和前朝宝藏之事所涉重大,是不能随意透露给他人知晓的。段飞卿只同林氏将那些黑衣人当初袭击段家是为了寻找某样东西的下落,而这东西似乎也与苏家以及顾柒柒有关。
“此番我们从西南到余杭,一路都小心掩藏了踪迹,并未遭遇过那神秘组织。”段飞卿说,“那顾柒柒,更是安然在藏香阁躲了数年。我才从宜修兄口中得知了那事与顾姑娘有关,那些黑衣人后脚就出现在了藏香阁。”
叶氏眉头紧皱,沉思片刻:“此事确实可疑,那神秘组织既然认为苏家与他们寻找的东西有关,确实可能早就派人混入苏家庄打探东西的下落。此事事关重大,待我飞鸽传信,将此事告知老太爷和外子。”
段飞卿见那叶氏并未再多说什么,就知接下来的事就是苏家庄的内部事务了,他也不好再多加追问。只是那苏宜修,如能与他见上一面,也许能发现一些之前忽略的蛛丝马迹。
“苏夫人,宜修兄也是为了助我调查段家之事才同我去了那藏香阁,之后留在藏香阁也是为了护住那无辜的顾姑娘。望不要对他多过责罚。”段飞卿说。
“这孽子,我罚他跪祠堂可不单单是为了在藏香阁过夜之事……”说到这,林氏又想起那个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沉默了下来。
其实对于此事完全之情的段飞卿和陆恒,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林氏,只得先行告辞。临出门之际,一个小厮偷偷塞了张纸条过来。原来是那苏宜修偷传讯息,让段飞卿和陆恒先不要离开余杭城,过几天他会想办法偷跑出来。
这日,天气不错,阴冷的江南冬日难得晴朗了一天。
反正在等那苏宜修的日子,也无事可做,陆恒就指使段飞卿上街买了几壶好酒回来,两人在院中对酌闲聊。
“你说这林氏,到底是在气苏宜修要娶一青楼女子为妻呢,还是气苏宜修作为一个女子要娶女子为妻?”陆恒问。
段飞卿却是答非所问:“阿恒,对于苏宜修要娶顾柒柒为妻之事,你似乎并没有什么抵触之意?”
陆恒挑了挑眉:“为何要抵触?”
“毕竟她们同为女子,这事在世人眼里,多少有些不合lún_lǐ。“
“哦?”陆恒抿了一口酒,细细品尝,“大哥你觉得此事不妥?”
“并非如此。”段飞卿的声音大了些许,听来有几分急切,“只要是心意相通,又怎会去在乎对方的性别?”
“我的看法,同你一样,既是心悦之人,如果因为对方性别有所动摇,那岂不是太过虚情假意了。”
段飞卿唇角勾了勾,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阿恒,你我相识十年,我还未曾问过,你对我是如何看待的?”
陆恒当下就明白了这段飞卿的心思,这是在试探自己呢。只是想想还有三个没有登场的如花美眷,他就不想让这人太早如愿以偿。
“起初你不知我隐藏的那些秘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异样的想法。那时我心里很有些纠结,怕自己欺骗了你的感情。”陆恒轻轻一笑。
段飞卿面上一喜,正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陆恒打断。
“不过在我们结义之后,这段日子真是我最快活的一段时光。在苗疆之时,我生来就是五仙教少主,族人都对我敬畏异常。从小就期待着能同那些话本之上,与人义结金兰,闯荡江湖。”陆恒满目都是憧憬和期待。
“阿恒……”
一只手搭在了段飞卿的手背之上,又将他将要出口之话打断。
“所以大哥,你一定会满足我这从小的梦想,不负我们这金兰之义,结拜之情,对吗?”
“……对。”
【666号,你也不怕他发病关你小黑屋……】小助手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最近在论坛上吸收了很多新知识。
【你不懂,这是夫夫情趣。】
【我看你是夫夫吃醋。】
【闭嘴。下线。】
此刻,小院的门被敲响了。来人自是苏宜修,出乎意料的是,她身后还跟了一披着斗篷的女子。一进那院子,那女子摘下斗篷,露出那张白皙的脸,是顾柒柒。
只是那顾柒柒的左半脸,都被白布包扎着。她也不在意,落落大方的说:“这脸是我自己毁去,现下我已是自由身了。”
苏宜修小心呵护着顾柒柒在院中坐下,见顾柒柒抬手倒酒,又拦了下来:“柒柒,你伤口还未痊愈,不能饮酒。”
陆恒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苏宜修屁颠屁颠地满院子忙活,将顾柒柒伺候得妥妥帖帖的。这个fēng_liú名满天下宜修公子,似乎是真的栽了。
顾柒柒找上门来,还是为了那山河图录之事。她想起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父亲入狱之后,当日就有一波玄衣卫曾上我家称是搜寻罪证。将顾家翻了个底朝天。过了几日,却又是刑部来人,也称是搜寻罪证。”
“现在想来,我父亲的案子是刑部在办,又怎么会是玄衣卫上门搜寻罪证。直到前几日,苏公子与那短刀黑衣人缠斗之时,划破了那人胸口衣物,我见到他心口之上的这个图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