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妙见到他的样子,笑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豺狼虎豹要来了,得把所有好东西深埋在地下,唯恐被嗅到了气味,被扫荡的半点不剩。
周氏拿着绢子给小儿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温婉的脸上一脸无奈:“你快歇歇吧,那是你的亲祖母。”
“可她又没把我当做亲孙子。”尤立做了一个鬼脸。
因为生尤富的时候艰难,尤老太太自来不喜欢尤富这个大儿子,成年后随便给了他一件破的不知道怎么修的烂泥房,就当分了家。后头尤富又娶了周氏老婆,尤家的人怕惹上事,彻底跟尤妙他们家断了联系。
这几年尤妙他们家富裕起来,才拼命往上粘。尤富不是个愚孝的,倒没让尤老太太他们占太多便宜,只是周氏性软,尤立怕自个娘又被欺负,才心急火燎的跑回家收东西。
“可不能乱说话,让你祖母听到可烧心了。”周氏蹙着眉敲了敲尤立的头。
周氏从小学的《女戒》,就是当了二十多年的村妇,已经融入根子里面的东西还是改变不了。尤妙受亲娘的性子影响,以前也没少被尤家的几个堂姐妹欺负,屋里的东西不知道被她们拿了多少次。
在席慕后院待了那么久,什么阵仗都见识过了,尤妙倒不怕尤老太太她们,只是说起尤老太太,尤妙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哥哥尤锦娶得就是尤老太太娘家那边的姑娘,而且还是断了腿失去了前程后娶的,她那时已经进了席家的后院,所以知道的也不算清楚,听说当时那家姑娘是直接不管不顾赖在了尤家,非要照顾尤锦。
因为尤家那时候的事太多,也就让那姑娘不清不白的住了下来。
以尤老太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这事看着就有蹊跷,果真后面尤锦娶了那姑娘没多久,就出了一件丑事。
想到这个尤妙眼神利然,头一次搭腔帮尤立说话:“立儿说的没什么错。娘,他们都没把我们当亲人,我们一味的好说话,只会让他们越发越把我们当软柿子捏。”
“再说哥哥正复习考学,他们要是常常来,这家里怎么住的了。”尤妙搂着周氏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
“这……”周氏表情为难,没想到女儿也那么说,“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人赶出去,他们可都是咱们的亲人。”
尤立“唉”地叹了一声,虽然他也很不想那个尤老太太进门,但是想起她撒泼的模样,谁能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