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把人领回席家,尹良志尿了一路,整个人尿骚味冲天,护院都不耐烦拎他。
“要是做恶事的时候你也是现在这胆子,也不会触犯了席爷。”有人看不过眼,白着眼说了句。
“你跟他说这有什么用,他要是有脑子,上次席爷教训他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什么人碰得,什么人碰不得。”
“欺软怕硬活该他有这遭。”
听到下人通传尹良志拎来了。
席慕看向床边的念夏:“夫人眼皮子一动就通知爷。”
念夏应声,只是席慕刚走了几步,念夏就瞪了眼睛,压低了声音:“爷,奴婢看夫人的眼皮子动了。”
刚刚一直没动静,他这一要走,她不会就要醒了?
倒回来一看,人还是没什么动静。
见状,念夏怕席慕怪罪,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奴婢发誓,刚刚夫人的眼皮子真的动了。”
席慕俯身视线在尤妙的垂下的睫毛略微停留,确定她暂时不会醒,才又动了步子。
见席慕走了,这次念夏格外瞪大了眼睛,见尤妙的眼皮子又动了,抬头看了眼走到门边的席慕,再低头见尤妙眼皮子隐约要掀开,立刻开口叫住了已经开了门的席慕。
而这次席慕倒回来,跟上次的情况没有丝毫不同。
这会念夏眼角是真的带泪了,她家夫人怎么就那么调皮,爷要走了就一副快醒的模样,人回来了就睡得香甜安稳。
“就片刻都离不开爷,嗯?”席慕俯身在尤妙耳畔低声道,说完在她耳垂上轻咬了口。
玉白的耳垂上多了个湿漉漉的牙印,尤妙依然安稳的闭着眼睛,若不是她的呼吸幅度正常,席慕都要怀疑她是醒着的故意耍他。
那么来回,席慕本来就不想离开尤妙,便吩咐了柏福,彻底废了尹良志的子孙根,然后把大夫开的药给他灌下去。
听到主子的吩咐,柏福犹豫了下道:“爷的意思是要留尹良志一条命还是如何?大夫说那药灌下去若是不服解药,痛苦个几个时辰人就没气了。”
柏福有这一问是因为如果要尹良志的命,就不用多此一举的再废他的子孙根,反正人死了那玩意也没用。
“不,废了再喂药。”
就是尹良志会死,他也得先废了他那玩意。
柏福得了吩咐退下,席慕宽了衣想钻进尤妙的被窝,但是想到大夫走之前的话。
怕他们泡水太久,喝了药晚上身子还是熬不住发热,以防风寒互相感染,席慕只有吩咐人撤了床边上的墩子,抬了软榻拼凑在一起,跟尤妙隔床而睡。
他不是怕尤妙染了风寒给他,而是他泡水泡的太久,怕他过给了尤妙。
这般想着,到了临近拂晓,鸡未鸣的时刻,席慕身上就发起了热。
滚烫滚烫,整个人就像是个在热水中煮着的鸡蛋。
第97章 昏睡
重生以来, 尤妙若是做梦梦到上一世的事情多些,少有梦到什么温馨高兴的情景。
今夜梦到的却不一样。
皎洁的圆月悬挂在空中, 河水倒映着莹黄的光, 水面被夜风掠起鱼鳞似的波纹。
她梦到的是她晕倒以后的事, 失去意识后,她被席慕紧紧搂在怀里。
大约是见她没了意识,他眉眼带了些慌乱, 同时行为也放肆了起来。对席慕来说什么放肆的事不敢做, 这个放肆指的是一些不像是他平时做的举动。
如席慕对男女情事从来不吝于说出各种甜言蜜语, 什么你是爷的心肝,是爷的乖乖, 之类肉麻话层出不穷, 但尤妙还没见他像是如今这般把情话说的那么真实。
他说她的眼睛月光下的水,盈盈秋波;他说她是让他发过最多脾气的女人, 又甜又坏;他还说她是他唯一动过心思想娶的女人, 就算是折磨也要牢牢的把她拴在身边。
温热的吻落在脸上,有点痒,更多的像是裹了蜜, 甜味浸入了她的骨子里。
梦做到一半, 尤妙就反应过来这梦也太站在席慕那边了, 她都昏迷了根本听不到席慕的话,又怎么了可能还会有甜到骨子里的触动。
触动到她现在就是在梦中, 心里也觉得酥酥麻麻的, 好像她跟席慕没了仇怨, 她就像是个妙龄少女见到了情郎,被撩动的小鹿乱撞。
接下来柏福他们套住了船往岸上拉,月华下席慕涉水一步步的走到岸上。
冰冷的水随着他急促的步伐,一点点沁湿他的身体,在他怀里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冷。
说来也神奇,尤妙把她昏迷这些闭着眼的事都梦到了,到了最后梦到了席慕浑身发热烧的通红,她自然而然地就睁开了眼。
两张床分隔的不远,席慕睡了一会就进了尤妙的被子,两人皮贴着皮,尤妙睁开被烫的吓了一跳,就像是火炉挨在她的身上。
席慕小麦色的被蒸的通红,狭长的眼紧闭,带着鼻梁上方的肉都皱在了一起。
比她梦中所见还病的厉害。
“醒醒,席慕!”
席慕体魄健康,身体上唯一的毛病就是爱偏头疼,尤妙还没见到过他这副模样,一边推醒他,一边起身叫人。
大约是认命要死之后,尤妙的心态都算是平和,所以灌了药睡了一觉,整个人都好了。但是席慕奔波来奔波去,在船上为了让尤妙不沾水,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所以一松懈下来就生了病。
防着这种情况,大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