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收住了脚步:“不会?啊——我说怎么老觉得跟有什么事忘了似的,教参书。好了,你在这里看卷子吧,我回去了,明天开始新的训练科目,比前面的强度都大,你的体格,呵呵,最好有垫底的心理准备。”
“如果体格能决定成绩,你还训练我们干什么?直接给我们排着队称个体重成绩不就出来了?”走出了老远,长官听到他下辈子的压寨夫人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
嗯,踩别人痛脚的感觉真好,体格这东西基本上一生下来就决定了,而且正常情况下没有改变的可能,可以揪着踩这心高气傲的犟家伙一辈子。
得意地回头看,却发现被踩的人已经坐在河边开始专心地看卷子了,斜阳在他身上染上一层淡淡的晕黄,让他重新融入在了大自然的山水画作之中……
“找到了找到了,新郎官在这里呢,哎我说震北,兄弟们为你忙得脚不沾地,你这个新郎官倒是好啊,一个人舒舒服服真清闲。”
“新郎官不清闲谁清闲啊,你结婚时候不也是震北他们几个替你跑前跑后,你只管坐在太师椅上当你的大少爷,等着拜堂成亲入洞房嘛!”
“忆西姐,你不是和忆沈姐在那边招待我妈他们吗?怎么也在这儿?”
“阿姨她们在这儿比我还熟呢,需要我招待吗?她们嫌我土不土洋不洋的招待影响她们老姐妹叙旧的气氛,把我给赶出来了。”
“哎别说,忆西姐你如果招待我们几个,也影响我们兄弟叙旧的气氛,姐你现在的气质太明星了,弄得我们在你跟前都找不到亲姐姐的感觉了。”
“你个死老西儿,你敢笑话我像戏子,看我不拧烂你的嘴。”
“哦哦哦……姐姐姐,我不敢了,我没那意思,我是说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这还差不多,外面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女人化妆真麻烦,卓雅在部队呆惯了,平时不化妆,刚才烦的差点跟化妆师翻脸,我二姐好不容易按着她。”
“罗阳,敬延,你们跟培元他们几个说说,待会儿闹的时候不要闹太凶,卓雅有点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是另有隐情吧?震北你是不是干了什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提前给我们造出了一个小qín_shòu的侄子?”
“哎哎,你们看看忆西姐的表情,罗阳这是猜对了吧?忆西姐,是不是有你跟震东哥拦着陈叔叔才没把震北的腿给打断啊?”
“都给我闭嘴,我爸要是听见你们的话,举行了婚礼震北也得挨一顿。”
“喔——,震北你可太爷们儿了,不声不响就把事儿给办了。忆西姐,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胡闹的,我们那qín_shòu大侄子的命就在我们手上呢,我们能胡来吗?”
“好了,你们再去看看,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我再给震北交待一下细节,省得婚礼上他闹出点什么笑话让我爸生气。”
“哎,震北,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兴奋,还有点惆怅的意思啊!”
“惆怅?你觉得我会有这种高雅的情绪吗?”
“去去去,你们谁结婚前没这么惆怅过?告别单身都没感觉的只有qín_shòu吧?”
“走走走,再不走忆西姐下边还不知道把我们说成什么呢?震北,惆怅一下意思意思就得了,仪式马上就该开始了,你赶紧打起精神啊!”
房间又恢复了宁静,站在窗边的人继续看向窗外。
一片灰色的天空下,一幢幢灰色的建筑,各种高级轿车和挂着军牌的车子来来往往,带来带去数不清的京都贵胄和军界高官,认识的,不认识的,个个都精神焕发志得意满。
没有蓝色的天白色的云,没有桑北河也没有野梨树和山楂树,更没有……坐在河边看书的画中人。
什么都没有。
“震北,来,把衣服穿上,你该出去接卓雅了。”
“二姐……”陈震北转过身,单膝跪在了陈忆西面前。
陈忆西慌忙蹲下,眼圈红了:“震北,快起来,我知道,我都记着呢,听话,快起来,二姐答应你的事,死也会做到的。”
“姐……”
“震北,快点快点,吉时到了,你该去牵着新娘子……,哎,什么时候兴的新规矩?弟弟结婚还要给姐姐行跪拜大礼啊?”
几分钟后,穿着陆军中校正装的帅气新郎和穿着大红绣花旗袍的漂亮新娘喜气洋洋地携手出现在满大厅的宾朋面前。
与此同时,在东北某城市一个部队院校大雪纷飞的训练场上,一个英俊瘦削的青年军官正和另外一个军官配合,在给一个中队的学员做人车协同的示范。
他受集团军委派,到这个学校担任为期一个月的特约教官,再有三天就到期了,他已经打电话跟团长请假,任务结束后,他直接从这里回中原老家,学校已经为他订了车票。
雪越下越大,训练课结束的时候,校园已经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
特约教官住的地方在一个僻静小院的二层小楼里,带点古色的庄严小楼,高高的围墙,小小的门户,让住在里面的人除了有被盛情款待的欣慰感之外,还会生出被囚禁的错觉。
一个小战士提着两个保温饭盒进来,对刚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教官说:“我们校长看到你刚才就吃了两口饭,他让食堂给你单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