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侠觉得买票贩子手里的票就是在纵容他们的犯罪行为,如果人人都安分守己地排队买票,本来他们是完全有机会买到自己想要的票的,就是因为那些票贩子提前把票都给倒出去了,他们这些遵纪守法的人才买不到票,所以,坚决不能买票贩子的票。
两个人因为这事,原本很高兴的通话最后又是不欢而散,隔天又打电话的时候,柳侠主动给周晓云道歉,说自己不该说话那么冲。
周晓云也给柳侠道歉,并且笑嘻嘻地表示原谅他了,可柳侠却又加了一句“我只是为我说话的方式道歉,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于是道歉又变成了另一次不欢而散。
柳侠的心情就在猫儿的电话带来的快乐和周晓云的电话带来的压力烦恼中循环往复,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柳侠十一月初回到荣泽。
柳侠回来这天是星期三,他和以前每次出远门回来时一样,先跑到学校看猫儿,然后等着他一起回家。
已经过了寒衣节,后天就是猫儿十四岁的生日,就像猫儿出生那年一样,今年的冬天也来的比较早,柳侠他们就是因为下雪后暂时无法作业所以回来的。
只是相距二百多公里,原城这边没下雪,但冷的厉害,天阴沉沉的,可柳侠和猫儿的心情却像是阳春三月,两个人哼着歌儿吹着口哨回到家。
一转过传达室,两个人就同时看到了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站在栅栏门边的周晓云,猫儿很响亮地喊了声“周阿姨”。
周晓云没回答,只是冲他们笑了笑,等走到跟前,猫儿和柳侠才看清,周晓云好像哭过,眼睛还红着呢。
第216章 难言之感
从第一次见到周晓云到现在,柳侠和猫儿眼里的周晓云就一直都是开朗快活的,也可以说是无忧无虑,两个人这是头一回见到周晓云哭,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猫儿跳下自行车跑到周晓云身边:“周阿姨,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周晓云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捂住了眼睛:“哎呀不是不是,我刚才在看台湾电视剧,以后再也不大白天看这种电视了,弄得我都没办法出门了。”
柳侠问:“真的?你可别是被人欺负了不敢说,有我和猫儿给你撑腰呢,谁欺负你我们俩去替你报仇,打不死他也打他个半身不遂嘴歪眼斜。”
两人快半年没见面了,乍一见,柳侠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周晓云好像离自己很远,有点生疏,有点不真实,可因为经常通电话,昨晚上还在电话里亲热随意地开玩笑的缘故,所以又有一种和以前不太一样的亲近,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柳侠有点无措,而亲近的感觉让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周晓云红肿的眼睛正好能让他开个玩笑,要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周晓云说话了。
周晓云好像也有相同的感觉,她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些,略带娇嗔地做出一副很跩的样子:“虽然你们俩打架都很厉害,猫儿以一打三也不吃亏,柳侠你能把老师打得头破血流,可你们别忘了,我是警察,格斗跟柳队不能比,可打个一般人还没问题,谁敢欺负我啊?“
柳侠打开栅栏门:“对了哦,我怎么忘了你是警察?职业打手,我和猫儿以后要是受了欺负,还得指望你替我们撑腰呢;猫儿,咱俩以后可得小心了,别以后你周阿姨一不高兴就逮着咱们俩揍一顿。”
猫儿捂着自己的脸做出害怕的样子:“喔喔喔,周sir,我可是守法公民啊,你不能这么粗暴地对待纳税人。”
周晓云吃吃地笑了起来,点着猫儿的头说:“你个孬货,谁敢粗暴对待你?谁敢动你一个小手指,你得让人赔你一条腿。”
柳侠呼噜着猫儿的脑袋:“你个气人精,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天天看香港录像啊?”
录像机最近一年多在荣泽非常流行,录像厅和家庭都流行看香港录像,水文队很多家都买了录像机,不过柳侠没买,他听人家说很多录像内容都比较色、情。
猫儿跳起来拽了一片栎树叶子:“没,人家说录像片都是黄色录像,我才不看呢!”
付东家阳台上的门忽然打开了,付东提着个包出来:“柳儿,回来了?你的包在我这儿呢,郑哥给拿过来的。”
柳侠他们的车到了荣泽没回水文队,王建军直接把柳侠送到荣泽高中门口他们才回来的,柳侠的包一直放在车上。
猫儿跑到墙边把包接了过来。
付东开着玩笑说:“柳岸,这下高兴了吧?柳儿你可算回来了,快多歇几天陪陪你们柳岸吧,天天没娘孩儿似的,我跟你嫂子看着都心疼。”他又笑着跟周晓云点头:“过来了哈!”
周晓云点头:“付东哥。”
柳侠揽过猫儿,笑着说:“我这次回来打算当职业家庭主夫,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在家陪我们柳岸,一天三顿给他做整桌,付东哥你可以过来帮个口福。”
付东大笑着说:“这个绝对没问题。好了小柳,你们快进屋吧,冻死人了快。”
猫儿打开门,随手按亮了灯,柳侠站在门口,看着客厅,惊喜地叫了一声:“我靠,真……漂亮。”
他走的时候,虽然窗户和门口都包好了,但壁纸和墙裙还没做,家里还乱糟糟的,看不出效果。
现在,亚白色带暗花的壁纸、朱红色的墙裙和门窗,在暖黄色的灯光衬托下,整个屋子别提多温馨漂亮,茶几上摆着的由各色玫瑰绢花插出的大花篮和墙上那幅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