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晚上,柳侠是被柳岸强制关机后拖到餐桌上的。
星期一的早上,柳岸要去上学了,柳侠看着外面阴的几乎滴水的天,听着风过树梢的声音,纠结着是不是应该让猫儿逃个学,反正大学最后看的是学分,少上几天课应该问题不大。
柳岸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吃过早饭,应柳侠的要求点了三个菜一个汤,就开车走了。
中午时候,风好像又大了些,柳岸坐在教室里,眼睛一直跟随着那位十指如飞地敲打着计算机键盘,同时嘴里还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中年教师,看起来非常专注,其实,只有柳岸自己知道他脑子里此刻在想些什么。
终于等到了下课,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带上帽子,追在老师后面第一个出了教室。
只跑出了几步,他就看到了几十米外一棵糖枫树下站着的人。
柳侠依然是惯常的牛仔裤和短款羽绒服,不过今天他带了个黑色的绒线西瓜帽,最常穿的旅游鞋今天也换成了中筒的雪地靴,他站在那里,双手插兜,一脸明媚的微笑。
柳岸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产生了一点幻觉,好像自己此刻是在荣泽一中的校园里,看到了下班后来接自己的小叔。
每次稍微时间长一点的分离,再见面的时候,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急切的期待和浓浓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