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也很迷茫:“就是啊,俺柳岸个那天不是说了了,俺竞赛前一天他来陪俺,小叔你为啥说话不算数。”
柳侠把小雲按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戳着他的额头控诉道:“你夜儿黑差一点给小叔压成流氓,知不知?”
小雲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反击:“不知!你要是不流氓,我压一下你就会变流氓?肯定是你本来就可流氓。”
柳侠拍沙发:“胡说,你问问您爸,我以前啥时候流氓过?就是你给我压哩了,叫我梦里耍流氓。”
柳川和晓慧开始听得一头雾水,听到柳侠这句才恍然大悟:“幺儿你说了半天,是梦里……咋着……谁了?”
柳侠忿忿地盯着小雲:“这孬货趁我做噩梦哩时候给腿搁我肚子上,叫我,叫我……哼!”
“啊哈哈哈……”晓慧大笑着进了厨房,“还有这稀罕事儿咧,做梦耍流氓还得拉个垫背哩。”
一群男人,柳川也没什么顾忌了,看着柳侠的……那里,笑:“幺儿,你是憋哩狠了吧?要不就小雲那一条腿儿,就能给你压成个qiáng_jiān犯?”
“嗯?”柳侠楞了一下,‘qiáng_jiān犯’这三个字猛地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修理小雲的重点好像不太对,不过……
“压死骆驼哩最后一根稻草你知不知?我可能本来就是有点憋慌,他再一压,我不就那个……啥了?他要是不压我哩肚子,天一亮我肯定就好了嘛。”柳侠忽然就觉得,梦里想让猫儿帮自己那个啥的事儿连对三哥都说不出来了。
“中中中,你都对,你是好人,你耍流氓都怨小雲。”柳川呼噜了柳侠的脑袋一把,笑呵呵地去挂衣服了。
小雲蹦着张开双臂向天:“啊——,下黑雪啦,我快叫冤枉死啦……”
可是不管俩小家伙再怎么叫,今天晚上也必须得自己睡了。
毕竟是第一次离开家去参加竞赛,皮得上天的小阎王今天也有点紧张了,说睡不着。
不再担心今晚会被压成变态和流氓的柳侠重新变回了宽厚大度的小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安慰小雲和小雷:“不就是换了个地方做题嘛,有啥大不了哩?”
小雷很忐忑地说:“咱那儿教学质量恁差,要是原城哩人都学习可好咋弄?”
柳岸拍拍柳侠,又指指自己:“小叔俺俩都是咱那儿哩,小叔十年前哩重点本科,哥哥m大哩高材生,原城学校哩学生,都考上比俺俩好哩学校了吗?”
两个小阎王同时眼睛一亮:“就是哦,笨蛋搁那儿都是笨蛋,京都还可多待业青年咧,美国还有可多要饭的咧。”
柳川和晓慧欣慰地拍拍儿子:“哎,这就对了嘛,不管搁那儿,学哩书都是一样哩,谁怕谁!”
两个小阎王信心百倍地去次卧睡了,柳侠和柳岸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门都关上了,俩人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这边而来,出来一看,是小雲。
小雲一副百年沉冤一朝得雪的模样,兴奋得简直要飞起来,他跳着脚指着柳侠大喊:“小叔,你说瞎话,将小雷跟我说我才想起来,我睡觉可好,根本不胡踢腾,小雷俺俩跟小萱睡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踢过、压过孩儿一下。”
小雷扒着门框伸出个脑袋给小雲作证:“就是,小雲睡觉可老实,根本不胡踢腾。”
柳侠脑子闪过两个小阎王一人拉着小萱一个手,乖乖地一晚上都不怎么变换姿势的画面,强词夺理道:“那,那是小萱,又不是我,我您就又压又踢。”
小雲一眼就看穿了柳侠在心虚,得意地哈哈大笑两声,指着柳侠说:“巧言如簧也掩盖不了你色厉内荏的本质,哈哈哈,小叔你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小叔你就是个厚脸皮,做梦耍人家小妮儿哩流氓不说,还拉上小侄儿替你挡枪。”
柳川和晓慧听到小雲的声音也出来了,柳川过来抱着小雲把他扔回自己的房间:“还不睡,皮痒了不是?”
晓慧看着有点尴尬的柳侠,自己也有点尴尬地解释道:“这俩货跟猫儿您俩一样,作文老差,我没法儿,最近也开始叫他俩背汉语成语词典了。”
柳侠幽怨地看了晓慧好几秒,才说:“三嫂,你是英语老师,为啥不叫他俩背英语成语词典咧?”
晓慧也幽怨了起来:“我可想啊,问题是我独个儿还不会咧。”
柳川过来,忍着笑把柳侠推给后面的柳岸:“明儿竞赛完我再修理那俩不尊敬长辈哩兔崽子,现在咱先睡觉。”
他给猫儿使了个眼色。
柳岸微笑点头,把柳侠拉回了房间。
柳侠躺在床上生闷气:“这俩孬货,就算他们没压我,我是他俩哩小叔,他们认下来能咋着?非得证实小叔就是流氓,真是太不孝顺了。”
柳岸说:“他俩将那说法不对。”
柳侠精神一振:“咋不对?”
柳岸说:“他们跟小萱一起睡哩时候不乱踢乱动,不表示跟别人睡也恁老实,俺五叔经常跟我说,你小时候睡觉原本都是跟孙悟空大闹天宫哩样,可是你搂着我睡哩时候,一黄昏都不咋动,除非是起来把我尿。”
柳侠心花怒放百病顿消:“就是啊,我就知,我恁好,咋会干那流氓事儿,弄半天,还是叫那孬货压哩啊!”
柳侠怀着对自己高尚品质失而复得的欢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