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趾高气扬地说:“小叔这样智商与情商双超标的成功企业家,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拉拢人才的机会呢,我把沈工的车补从一个月四百涨到了八百,这次小白妞儿被毁容也算工伤,美容费可以凭发票报销。”
柳岸夸奖:“我就知道你肯定处理的特别好。”
汇报完了事业进程,柳侠开始汇报家庭琐事。
三天前,玉芳在家里生了个儿子,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母子平安。
原本打算的是让玉芳提前一个月就离开柳家岭,先回娘家或望宁的厂子里住一段,临产前再送她去荣泽,在市人民医院待产,玉芳也三十出头了,家里人都害怕分娩过程中出意外。
可玉芳不想提前那么多天离开家,说外面太热,等过了国庆节凉快点再走。
可真到了国庆节,玉芳还是不肯走,因为柳家岭的秋天特别舒服,她现在已经住不了望宁那么脏乱又喧闹的地方,她非要等到离预产期一个星期再走,结果没到一个星期就生了。
小家伙是早上六点多一点落地的,晌午吃饭时姥姥和姥爷就赶到了柳家岭,他们到的时候,柳钰还在守着玉芳和小儿子傻笑,根本没有想到要出去报喜呢。
原来,孙家妈妈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她不知道怎么到了柳家岭,还坐在柳长春家的院子里纺花(纺棉花线),纺着纺着,忽然看到一只尾羽又长又大,五光十色、特别特别漂亮的大公鸡从自己身边走过,径直走进了柳钰和玉芳住的窑洞。
孙家妈妈站起来,想去玉芳的窑洞把那只大公鸡给赶出来,结果一着急,被纺花车绊着,差点摔倒,一下就醒了……
柳岸听到这里,大惊失色:“我靠,小叔,咱们家不会要出一个皇帝吧?”
柳侠难得反驳了柳岸一次:“人家皇帝出生之前都是红光照亮半边天,金龙搁天上乱飞,您四叔他丈母娘梦见哩是个大公鸡,最多是个皇后,哪儿会当皇帝?”
柳岸说:“可你不是说小家伙是孩儿么,男孩儿咋当皇后?”
柳侠想了一下:“皇帝跟你样,同性恋?”
“哈哈哈哈……”柳岸大笑起来,“小叔你接受哩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得用‘那个啥’或者‘就是那’代替一辈子咧?”
柳侠恼羞成怒:“臭猫,你再笑,我都快叫你这事给吓出心脏病了,你居然还笑话我。”
柳岸继续笑:“没有,我就是可高兴你说起‘同性恋’不再跟说性生活一样躲躲藏藏了。”
柳侠偷偷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的詹伟,发现他正在看对面墙上贴的打国际长途的注意事项,不心虚了:“臭猫你哩脸皮咋厚成这咧?那,那事儿你也能嘴不打结就说出来?”
柳岸理直气壮地说:“我跟你说咋了?我都亲过你一下了,按专家哩理论,亲也是性生活的一种,光明正大,凭啥不能说?”
柳侠想起猫儿在准备出发前,抱着他难受,结果抱着抱着,忽然在他嘴上狠狠来的那么一下,然后就拎起包跑出去了,心里忽然难受了一下,也乱了一下,恶狠狠地说:“大臭猫,你你,你跟着外国人学耍流氓,我没修理你,你居然还敢拿出来跟我犟嘴,等你回来咱再说。”
柳岸根本不担心他这毫无威胁力的威胁,笑嘻嘻地说:“中中中,我错了,以后不说了。嘿嘿嘿,小叔,继续说俺四叔哩孩儿,姥姥醒了,然后咋着了?”
柳侠说:“还能咋着,一下就知是您四婶儿生了呗,所以他们没等到天亮就起来了,背着可多东西往咱家跑。”
柳岸百思不得其解:“为啥梦见个大公鸡,又差点绊倒,就知是俺四婶儿生了?这中间有啥联系?”
柳侠也觉得这种事很稀奇:“不知,反正、电视里可多都这样,可能老年人都有这种本事吧。”
柳岸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理由,只能认可柳侠的理论:“大概是,那然后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