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维不知道哪根筋受了刺激,不年不节的,他忽然给律所的所有员工发福利,一人一箱食用油、一袋五十斤装的泰国香米和一箱火腿肠。
柳葳提着大米、柳凌扛着食用油、柳侠抱着火腿肠,刚一进家门,就听见后花园传来夸张的呼救声:“啊——,救命啊,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啊——”
柳侠转头看哥哥和侄子:“这货咋来了?”
柳葳说:“肚子里哩油水最近叫涮光了吧?”
因为店里生意特别忙,也因为柳侠最近老不在京都,马鹏程号称他瘦了十斤,现在已经成了可以直追柳凌叔的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柳侠心有余悸地说:“所以这是听说我回来了,就赶过来吃大户?”
柳凌笑着说:“没事孩儿,明儿星期六,我不去上班,我给马鹏程做饭。”
柳侠说:“不是谁做哩问题,这货要饭的还挑肥拣瘦,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厨房门口,马鹏程不知怎么就发现了他们,已经大叫着冲了过来:“小凌叔小柳叔小葳哥,带啥好吃的没有?”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就紧跟着跑来了胖虫儿。
胖虫儿手里还牵着一个跑得磕磕绊绊但却横竖摔不倒的小家伙,小家伙边跑边叫:“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柳凌把箱子递给从厨房出来的程新庭,蹲下身体张开双臂:“慢点,别摔着了。”
小家伙一下扑进柳凌怀里:“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柳侠嫌弃地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你个小笨蛋,比您小萱哥哩嘴还笨,快两岁了还是光会叫一个爸爸,还不分人,见谁都叫。”
思危高兴地两只小手抱脑袋,去摸被敲的地方,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柳凌:“爸爸,啊。”意思是再敲一下。
柳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把人抱起来:“不能再敲了,再敲敲傻啦。”
曾广同站在厨房门口,有点歉意地对柳凌说:“将胖虫儿回来,思危搁大门口看见了,非撵着他来咱家,不叫来就哭,我看孩儿哭哩可怜,就叫他来了,简姐说一会儿就来给他抱走。”
柳凌整理着思危的衣服领子说:“没事大伯,我待见小孩儿,思危也可听话,带着一点不费力。”
马鹏程抗议:“他哪儿听话了?他咋不费力?他比谁都费力好不好?我得一直跑着让他追,我一停他就哭,我都快给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