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柳岸永远生活在国外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因为柳侠这一年多整天开着车在路上跑,看到了太多像京都周边那样的垃圾山,还有像从荣泽往望宁去的路上那样,被占用的农田上没完没了的废弃工厂,青山绿水不在,空气污浊,他不想让猫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此时,德清提到那个农场,并且一起把它划到破房子行列,柳侠心里非常不舒服,他虽然依着胾的意思买了农场,可他一点都不想让胾和农活联系在一起,在中国,农民是最底层的身份?/p>
所以他忘记了德清嫌弃他的初衷,反驳道:“那个农场一点都不破,风景比油画还漂亮,农场的房子是石头和木头建造的,又结实又漂亮,内部的现代化设施也一点不比你那个别墅差,我家胾是把那儿当假日小屋用的。?/骸八以肯定特别值钱,那我说你身家千万错了吗??/p>
柳侠恨得龇牙:“你说话到底有逻辑没有?”
德清说:“跟葛朗蘮彩裁绰呒啊!?/p>
柳侠气得想捶方向盘:“我怎么葛朗台了?”
德清好整以暇就等在这儿呢:“身家千万在美国有别墅却开个破捷达还是借别人的,不是葛朗台是什么??/p>
柳侠决定不讲理了:“再说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德清“切”了一声,却老实地闭上了嘴:他这次来没开车,而他讨厌打的?/p>
德清被迫闭嘴了,毛建勇毛大老板却炸了毛?/p>
他哆哆嗦嗦地跟着俩人出来,一看到捷达就叫了起来:“我生不如死地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们就给我坐这个?”
捷达每天在老杨树胡同到西山工地之间,风里来土里去,此刻远看就是土黄色的。
柳侠拨拉了一下照后镜上厚厚的土,十分愧疚的模样说:“民工的车基本都这样,您老就将就一下吧。”然后拎着他就给塞进了车子里。
毛建勇一进车子就乐呵起来,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跟第一次坐汽车的孩子似的,然后四仰八叉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唉,真特么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