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这里来……呃……”
未说出的话被狠狠地堵了回去,滚烫的唇舌和渗透在他心灵深处的熟悉味道没有任何预兆地悍然而至,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理智和心神。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柳凌在近乎窒息地凌乱中一边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陈震北的亲吻啃噬,一边拼命地挣扎着坐直,试图用语言唤醒陈震北的理智:“震北……听话……听话……先……停一下……震北……停一……我……换下气……震北……听我说……”
陈震北置若罔闻,继续着他状若癫狂的求索吞噬,直到柳凌因为疼痛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他才察觉到自己过于剧烈的行为可能让柳凌痛苦,不甘地抬起头,他看到了柳凌被自己啃噬得渗出血丝的胸膛,他内疚又心疼地低下头轻轻亲吻着那里,却还是不愿意放手。
他坐起来一点,把柳凌死死地勒在怀里,用下巴、鼻子用力地蹭过柳凌脸上每一次皮肤:“就这样……小凌……就这样……就这样说……”
“你怎……”柳凌刚发出声音,就再次被吻住。
只是这次温柔了很多,让他能够从容回应,而不至于像刚才那样,脑子一片空白,把那人的唇角都咬破出血。
还是柳凌先恢复了理智,额头和陈震北相抵,让对方能感受他的气息和眷恋,他才轻轻开口:“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冲动?”
陈震北扳着他的头又用力亲吻了一会儿才回答:“去后边,我想好好抱着你说。”
柳凌把他的头推远点,看着他眼睛片刻,然后又把他扳回来,重重吻了一下:“好。”
可是陈震北却没有遵守约定,柳凌带上门的同时,就再次被夺去了呼吸,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陷入了陈震北又一轮疯狂的爱恋之中,忘却一切,在极致的快乐中沉沦反复……
……
等他再次恢复理智,暮色已经降临。
他扬起下巴,用鼻子蹭了蹭爱人的鼻尖:“可以说了吗?”
陈震北闭上眼睛,享受着爱人亲昵的小动作:“嗯,我离婚了。”
他说得轻松而平淡,好像那不是他抗争九年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是每天例行的一句走口不走心的寒暄问候。
柳凌放在他脸上的手有瞬间的停顿,然后猛然扣紧他的头吻了上去,和陈震北对待他的凶猛吞噬不相上下:“今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陈震北刚刚冷静下来的血液瞬间又沸反盈天:“现在……就要……小凌……”
“好……”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手机铃声和柳凌的回答同时响起,是陈震北的手机,就掉在柳凌的脚边。
“谁的……震北……震北……”
“不管……小凌……”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手机顽强地一直在响,断了后紧跟着就又响了。
柳凌终于推开了陈震北的头:“接一下,万一家里有急事。”
陈震北跟个怄气的孩子一样,先狠狠地踢了手机一下,才不甘不愿地伸手捡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就想合上。
柳凌抓住了他的手:“谁的?”
陈震北说:“不认识,座机号,好像是公用电话。”
柳凌说:“还是接一下吧,这样不停地连着打,肯定是有急事。”
“我现在经常用的是那个手机,”陈震北用下巴指了指副驾前的储物槽,“这个号现在只有几个人知道我还在用,这几个人的手机和常用座机号我都知道。”
“那就更得接了。”柳凌说着,附身吻了他一下,“接吧。”
电话这时候正好断,陈震北高兴了,伸手把电话放在中间的工具箱上:“这不怪我,他自己断……”
“嘀哩嘀哩……”
柳凌忍不住笑了起来,欠身拿过手机,掀开,放在陈震北耳边。
陈震北接过去自己拿着,声音瞬间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哪位?”
“震北叔,我,柳岸。”
“柳岸?”
“猫儿?”
柳凌和陈震北同时出声。
“是,震北叔,我现在在皇宫门口,正准备打的回家,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回京都了?”被柳凌推了一把,陈震北只好坐直说话。
“嗯,我很快到家,震北叔,我打不通我小叔的电话,五叔前天跟我说小叔这两天在西陇一个县要账,我想过去找他,可我没车,你能帮我找一辆吗?越野,爬坡能力强,抓地好的。”柳岸看来是真着急了,不等陈震北问他基本情况,一口气就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陈震北问柳凌:“幺儿现在在西陇?”
柳凌点头,伸手:“让我跟他说。”
那边,柳岸正好说话:“震北叔,你和我五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