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伶霜一副严肃的样子,忽而皱眉,忽而做思索状,“皇上的确是生病了!”
“哦?”拓跋瑾萱向前倾了倾身子,笑问“那慕容先生觉得朕是得了什么病呢?可医得好?”
慕容伶霜一笑,“皇上的病是心病!”
拓跋瑾萱猜到了慕容伶霜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急忙将手收了回来,坐直了身子,“朕已经有好多日子没和你下棋了,不如咱们下上一局如何?”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的落在棋盘上,慕容伶霜突然说道“皇上莫不是真的想做个失信于人的小人不成?”
“我又没有悔棋,怎么突然说这话来了。”
慕容伶霜一笑,“皇上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拓跋瑾萱摆出一副帝王的威严之气,“如果是那件事就不用再劝朕了。”
“皇上这是在恐吓臣妾吗?”
“我哪敢恐吓皇后娘娘呢!哎呀……你看一个不留神就下错地方了,来来来,咱们再玩一局。”
慕容伶霜按住拓跋瑾萱的手,“皇上,君无戏言,说出的话又岂能食言呢。”
拓跋瑾萱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说呢,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你没看见那些老匹夫大早上的递上一堆奏折,上书要我纳采莲为妃,像一群说三道四的妇人似的,要多讨厌有多讨厌。那些多事的老匹夫不知内情,可你也要跟着他们一起为难我吗!且不说我食言不食言,就说我这身份,难道你想害死我啊!”
慕容伶霜说道“采莲若是真心爱你,又岂能在意你的身份。再说当日采莲为了救你险些丧命,你也是答应了采莲的,若是她不死,便娶她为妻,现在不正是应该履行承诺了吗。既已答应了对方,如今又为何如此气愤呢。”
拓跋瑾萱看似无辜的说道“那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答应娶她的,要不是你在一旁对我呼来喝去的,我又岂能答应这话。”
“当初若不是采莲铤而走险到矿场中散步消息联系被奴役的百姓,这被番旗国占领的土地又岂能收复的如此顺利,况且采莲为皇上挡了那一剑也是死过一回了,采莲对皇上有恩,皇上娶了她又有何不可?”
“哦,那照你这么说,全国的百姓都交过赋税,都是朕的恩人,那朕是不是要把他们所有人的女儿全都娶回来堆在后宫里?只怕我这小小的后宫还装不下那么多女子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如今贵为九五之尊又岂能出尔反尔,再说采莲对你情深意重,昏迷前口中念着的是段大哥,而并不是皇上,可见她对你是真心实意,而并不是觊觎后宫之中的封号而已。采莲对你一心一意,你若食言于她,那岂不是辜负了采莲对你的一片真心。”
拓跋瑾萱一把掀了桌上的棋盘,“对,朕就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的食言小人,你们各个都是大仁大义的真君子!对我真心实意的我就要娶她为妻,可我对别人真心实意,谁又想过会不会辜负我的痴心?”拓跋瑾萱一气之下拂袖而去,霜儿,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对你的爱究竟如何,为了你我宁愿只身犯险,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只为了给你一个稳定的生活,可你竟然要将我推给别人,难道只是因为你爱我,希望有个人能够真正的陪着我,还是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拓跋瑾萱走后,慕容伶霜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棋子忍不住落泪,自己又岂能不明白对方的心意,自己又何尝不想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可自己早已非完璧之身,又是对方的嫂嫂,还是她侄儿的娘亲,再也不是当年她的霜儿姐姐,心中竟觉得自己早已配不上那人。
拓跋瑾萱回到御书房的时候魏程早已等候多时。
“魏大人既然来了为何不叫人通传朕呢。”
“皇上难得清静可以去看望皇后娘娘,微臣不忍心打扰。”
“不知魏大人所来何事呢。”
“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见魏程这一脸为难之色,拓跋瑾萱也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顿时就换成了一副苦瓜脸来,“魏大人可是要说立周采莲为妃的事?”
“正是此事。”
拓跋瑾萱叹了口气,“朕自幼就听母亲说过,魏大人与夫人乃是结发夫妻,从小青梅竹马,即使魏夫人不能生育,魏大人也从未嫌弃,依然将魏夫人视作掌上明珠一般,如今朕的处境只怕魏大人再理解不过了。”
“微臣深知皇上与皇后娘娘情深意重,早已容不下第二个女子,可皇上与微臣不同,皇上是天命所归的天子,一来为拓跋家开枝散叶为重,二来九五之尊又岂能出尔反尔呢。再说哪个皇上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但也不见得这三千佳丽各个得宠,既然他们满口的仁义道德想成人之美,皇上又何必做了这天下人口中的食言小人呢。”
拓跋瑾萱听了这话竟露出一丝微笑,满目赞许的看着魏大人,是啊,后宫佳丽三千,也不见各个得宠,朕可以娶你,但爱不爱你就是另一回事了。但心中又不免生出一丝罪恶感,若是真的纳周采莲为妃,那岂不是要耽误了她一生的幸福了。拓跋瑾萱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先娶了她再说吧,要不然自己迟早会被那些老匹夫啰嗦死,或者被这成堆的奏折压死,或许等采莲感觉到了我的冷落之后自然就会觉得无趣了,那时再还她自由吧。
☆、五十一章
两日后拓跋瑾萱带着一万个不情愿封周采莲为莲贵妃。
成亲当晚拓跋瑾萱难免要留在周采莲的寝宫之中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