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上不得台面,但却成了气候,可笑。”萧凛道,“都是些虚伪小人,面子里子都想要。”
“对于他们来说,一生一世一双人都只是戏文中才有的虚幻吧。”柏辰喝了酒后有点感触,“与这样的人成亲,当真不如一辈子一个人。”
“还是有人相信的。”萧凛低声道,“比如我。”
“是啊,这个我信。”柏辰道,“只可惜我们都被命运玩弄,你只能第二次成亲的时候完成这个夙愿了。”
萧凛:……
为什么有一种想吐血的心情,他告诫自己,不要急,不要慌,一定要沉着之后再冷静。
两人聊了一阵,第二日又都有正事,萧凛便带着如意告辞了。
走出柏辰的家,萧凛决定宅子整修完毕就马上搬过来。
……
“小少爷,喝了酒会口渴,喝点糖水再歇息吧。”柏辰在井边打水洗脸的时候冰儿端着碗走出来。
“好。”
柏辰洗了把脸,清醒多了,想到刚才看见的八卦不禁问道:“你同隔壁张大娘这几日经常一起买菜,她没对你提她家姑娘的家世么?”
“没有。”冰儿将碗放到桌上,“张大娘和善,但不会提她家姑娘的事情,嘴很严。”
“原来如此。”
果然是外室罢,想到此,他的八卦劲头也消失殆尽。
“隔壁姑娘白日不会出门的,偶尔见她晚上乘马车出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冰儿道,“张大娘除了买菜,还会去抓药,好像她家姑娘身子有点弱。”
“嗯。”
看出来了,刚才下马车的时候面无血色的,感觉被风一吹就会倒。
……
喝完糖水,洗漱完毕,柏辰反而没有了睡意,他让冰儿去睡了,自己一个人在院中赏月。
又是一个十五,月如银盘,光似亮纱。
穿过来之后,这段日子是他过得最安稳,最惬意的时候,哪怕有时候忙到深更半夜才能回来,却能让他心情平静。
只是偶尔会有些莫名的困惑,他却搞不清这困惑到底在何处。
这困惑犹如一只小爪子,时不时轻轻地挠着他的心脏,让他有些□□,也有些茫然。
比如现在,他的困惑又冒了出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在院中漫无目的地转,脑子同时也在转,走到墙根的时候,隔壁院中传来一阵啜泣声,压得非常非常低,但是柏辰依然能听到大概。
“姑娘,你要保重身子啊……”听声音是张大娘的,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心疼,“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
“张妈,我没事,你不是给我熬了药么。”斯斯文文的女人声音,应当就是隔壁宅子的女主人,那个美艳又清纯的姑娘,她温柔道:“别担心了。”
“我……”张大娘止住哭声,叹道:“这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来,喝药吧姑娘,喝了就去歇息,更深露重,不宜在院中久坐。”
“好。”
渐渐的,隔壁院中谈话的声音消失了,也许那姑娘喝了药进房休息了。
张大娘的语气哀伤心疼,那位姑娘却淡定平静,似乎是看淡了一切似的,跟他心目中娇俏心机的外室固有形象有些不符。
也许是他猜错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连他自己都不例外。
想到此,他也歇了那些琢磨自己与别人的心思,决定去睡觉。
……
第二日一早,萧凛准时出现在他的院中,比闹钟还要准时。
“不是今日要去军营么?”柏辰奇道,“怎么过来了?”
“先过来教你练武再去也来得及。”萧凛道,“最近日子不大太平,据说有会武功的江洋大盗潜入了京城,最近作案了好几起,你们大理寺应当知道此事吧?”
柏辰点头:“都是晚上醉酒的路人被敲了闷棍,身上值钱的都被搜刮走了,发生了四五起案子,手法狠辣,死了两个人。最近梅大人为了此事据说头发都愁白了,要是再无法破案,恐怕案子就又要被他往上拱了。”
“他这个京兆尹就是当得太舒服了,不让他坐立难安一下,他都不知道为官的难处。”看得出萧凛对梅大人的评价也不咋地,随即他道:“你们最近案子多,散值之后若是晚了,不要走夜路,定要乘马车,否则不安全。之前我说替你备马车,你死活不要,说自己备,结果这么久也没去买。”
“……是我疏忽了。”柏辰苦笑道,“别说马车了,就连打扫的丫鬟婆子也没来得及去雇一个,日子过得糊涂。”
“我让如意过来吧,他机灵,做事也妥当,跟冰儿还能做个伴。”
柏辰皱眉,“可……”
萧凛抬手阻止了柏辰即将出口的拒绝之语,又一本正经道:“你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下人,如意能解燃煤之急,待到你雇到满意的下人了,我再把如意叫回去。”
“可如意平日要伺候你啊,你把他派到我这里来了你怎么办?”
萧凛道:“王府下人多的是,无需担心我。再过几日我的宅子也可以入住了,到时候我也会随时来住,如意可以两边跑。”
“那好吧,多谢了。”柏辰始终觉得不大好,可对方如此真诚的样子,他又觉得拒绝了是不是会让萧凛觉得自己不把他当朋友?
如此纠结的情况下,柏辰只好答应了。
“你这样帮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柏辰坦率道,“感觉好像我在占你的便宜一样。”
“怎么会呢,朋友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