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挺精神的。”又帮她把耳边的一撮头发给她压到耳后去,独特的审美尽显直男本色。也亏的郑念初长得就好看,脸型也秀致,反倒让她的好看又清晰了一点。
林声来到饭桌前看到这么一幕,哭笑不得:“爸。”
“怎么了,不好看吗?”他又伸长了胳膊给林声一边的头发也别到后面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两幅作品。“我们家两个闺女长得都好看。”
爷爷就笑他:“幸亏不随你。”
傅淮宁在厨房里忙活着,开怀地笑了。
一家人就这样开开心心地开始了周末的休闲时光。
午后,傅淮宁和林征望带着爷爷去医院检查,留两个女孩在家里。郑念初刷着午饭遗留的碗,林声清理餐桌。
她将爷爷手抖掉下的土豆丝和汤汁用纸巾糊着带进了垃圾桶,擦完问郑念初:“抹布呢?”
“这里!”
林声进去一看,摇头说:“不是这个,这个是干的。”
郑念初戴着手套的手一指橱柜:“最右面,你找找新的。”
林声就翻箱倒柜地找起来,额头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仍然没有找到。“一定是用完了。我下去买吧。”
独自去超市的路上,她居然又因为一点小事变得愉快。郑念初对她家厨房的了解比她还清楚,早晚,她要让对方明白,这里就是她的家,让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融入进来,再也不能独善其身。
“哟,林声啊。”一个并不认识的人拦在她面前。
这个小巷,她记忆深刻。那天虞嘉月从里头走出来,对着郑念初劈头盖脸地骂起来。那个头发卷卷,眼妆很浓的女孩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和她的两个朋友站在一起,于是王嫣就像水落石出一样清晰地裸-露在水面,与林声对上了。
王嫣原本是后悔的,跟着陈月到了巷口蹲守时她又不干了想回去,陈月不让。于是她又后悔和陈月聊起这些事。
燕长烁可能真的不是讨厌她找郑念初的麻烦,二十单纯地不喜欢这种找麻烦的方法和手段。
“该教训的时候我来,绝不累了大小姐您的手行吧?”
王嫣看着她细瘦的胳膊,瘦到有些病态的身体一阵无语,心说你除了谋任夷信笥亚浚哪一只胳膊比我有劲了?
王嫣到底还是来了,内心对林声的情绪太过于复杂,她分不清,理不开,干脆一股脑地带到这里来烧掉。
现在,她面对着林声,回忆起在考场时面对那个吴姓老师的无力感,深深怀念身后站满了人,足以无视所有,对他人的强有力的掌控感。
哪还有什么后悔?
“有事吗?”林声说。
王嫣讨厌死了她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永远没有破绽,永远不会出糗,永远装着一副白莲花的样子,时不时又是绿茶婊,用令人作呕的温柔风格和相配的长相在男生堆里周旋。那些不好听的词语不管合不合适,她每一个都能用到林声身上,并且在她的朋友那里找到共鸣。
“东西是你放的吗?”王嫣问。
似是应景,陈月在她身后点了根烟,老练地抽起来。
“纸条?”林声马上明白了她的代指,“为什么会这么想。”
王嫣:“嘁,除了你那个考场还有谁敢这么做?何况你就坐在我旁边,放点东西应该轻而易举吧。”
林声:“你认定我了是吧,我说不是你信吗?”
王嫣:“信你我就是有病,你这个人装惯了,说谎成性,信谁也不会信你。”
“那好,”林声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把我拦在这里是有什么意思呢?打我一顿?那又能怎么样?解气了?”
王嫣:“当然。”
林声:“多大了,啊?”
被林声直截了当地说幼稚,王嫣怒目而视。
林声:“出了气就开心了?有没有想过去为自己辩解。把全书的生物公式都背一遍,告诉老师你根本不必做这种小抄。”
王嫣:“那个姓吴的根本不听我辩解!”
林声:“吴老师不听,其他老师呢?碍于你家的情况,总会有老师听你说的吧。”
“就算辩解了又怎么样!”王嫣大喊,“就算再用广播通报一遍我没有作弊又怎么样!一个个的只要看到我摔倒就会无声地嘲笑,他们要看的是我的笑话,不是我的澄清!就算我澄清了他们也只会说是碍于我家的压力,我王嫣就是做了丢人的事,被丢人地发现了!”
喊完一大串,这个漂亮的女孩喘息着,心里的不甘无法平息。这将是她的污点,档案上洗得清,现实中却根本洗不清!人们乐于看见这样的情节,前几天抓到的惯犯连学生们无所谓,名字都不想知道,只广播里囫囵地听了。她的消息一出,似乎满城都在谈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嘲笑她的切入点。
“好,这些你都不在意。”林声说,“你总要在意一下对面超市的摄像头吧。”
王嫣惊讶地往后看,超市门口果然挂着一个微小的黑色装置。
陈月也看了一眼,不屑地弹了弹烟灰,又干脆把烟扔了,一把拉开犹豫的王嫣:“跟她废什么话。”自己走上前去。“有监控怎么了?难道还能照到巷子里来?我们就算要教训教训你,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你放心好了。”
“喂,陈月——”
“我知道,”陈月打断她,“老师家的孩子。”
刷完了碗筷,又把空碟子也刷了。郑念初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