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清伸着手挡他:“停停停,你别过来,我又不认识你,你谁啊?”
玉临笙顿住脚步,扬起笑意:“我叫玉临笙。”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玉临笙一手按在墙上挡住她,穆清清委屈的撇着嘴:“就两支梅花,你还想干嘛呀?”
这副委屈的小模样,玉临笙差点忍不住抱起她吻上去,想了想,玉临笙还是让开她,穆清清立马钻出去就跑,玉临笙厚着脸皮继续跟着。
她到没乱跑,过去把掉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抱着,玉临笙就笑看着她。
穆清清有些怕他,说的小心:“那个,你是要找我赔钱吗?”
赔钱?因为折了梅花?
玉临笙摇摇头:“不是,我就想看看你。”
穆清清刷的红了脸,抬手一叠书就砸在玉临笙身上,等玉临笙躲开又看时,只看到她慌慌张张的跑路的背影。
像极了当年,用弹弓打了他之后的模样。
正文 第两百六十九章 试探
回到屋里,姜淳和穆堇也说完了,穆堇亲送他们到门外,抬手见礼。
“晋王放心,除夕宴,老夫定当相赴。”
姜淳也见礼:“如此,除夕宫宴,晚辈派人来接老先生入宫。”
辞别了穆堇,路上姜淳自己说道:“姜泽逐渐坐大,本性也暴露无疑,贪婪猜忌,这样的人如若做了秦国储君,祖宗社稷难保,本王无文王之德,只能尽己所能,力效周公。”
玉临笙问道:“那王爷觉得,何人可为秦国储君?”
姜淳沉思了一路,到了告辞之时才开口:“说来,废太子姜演,还算是守成之君,他心性仁厚,有容人之量,只是一直被废后把控,所以稍显懦弱,秦国诸皇子中,姜演是最好的选择。”
玉临笙略微叹息:“只是现在,废太子谋反之罪已定,若不是皇上念及进献长生丹之事,又有废后揽下所有罪责自缢,废太子必死无疑,现在废太子幽闭,谋反之罪不清,废太子就无出头之日。”
姜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临笙以为,姜演会谋反吗?”
会,那就是否定姜淳心里的储君人选。
不会,莫非以前是太子党,所以相信他不会,那对自己还会不会忠心?
姜淳问了隐晦,玉临笙却听得出来,淡淡的开口:“人心难测,会与不会,查证清楚才能定下结论。”
姜淳看了他几眼,勾起笑意:“以临笙的心思,本王很好奇,若你与百里墨较量,会谁胜谁负?”
玉临笙垂眼不答,姜润一死,百里墨投在姜泽麾下,太子谋反一案,就是出自百里墨的手笔,一切突破口,就是幼时萧绾清送的扇坠。
以扇坠做由,构陷萧简从贪污自肥,为姜演谋反筹集军饷,伪造书信账册,诬陷太傅李粟,将太子一党连根拔起。
一切快的猝不及防,出手狠厉,一招致命。
姜淳轻笑道:“百里氏本应落魄,却杀出一个百里墨,又有了中兴之象,相门中兴,于国而言,祸福难料啊。”
玉临笙扯起嘴角:“中兴不过回光返照,覆灭不过瞬息之间,王爷何必忧心?”
姜淳笑看着他:“如此,就看临笙如何翻手覆百里了?”
告辞后,玉临笙没出城,调转马头去了醉春楼:“白原,去芳华居,把李云峰叫来。”
李云峰到的时候,满身都是脂粉气和酒气,大大方方的坐下就自己倒茶。
“说吧,要问什么?”
玉临笙拦住他的手,用蜂蜜水换了茶水:“醒酒,还是别喝茶了。”
李云峰也不在意,端起蜂蜜水喝。
玉临笙这才开口:“我想问问,四月初八那日,你们赶到断崖之下,除了血迹残衣兽爪印,可还发现其他的痕迹?”
李云峰顿住:“你怎么突然又问起来了?莫不是觉得有蹊跷?”
玉临笙点点头:“我走火入魔,一颗白丹就能将我救回来,而绾绾吞下的,是金丹。”
李云峰问道:“所以你觉得她没死?”
正文 第两百七十章 意图
玉临笙有些倔:“我们谁都没看见她死,没有找到尸体,而且,她回来了,但忘了所有。”
李云峰一口蜂蜜水呛在嗓子,猛咳一阵,拉住玉临笙直摇:“临笙,你别是魔怔了吧,我们亲眼看着她坠崖,你说她回来了,在哪?你看见了?”
“凤鸣山名士穆先生的别院,亲眼所见,我确定就是她。”
“你确定肯定不会认错?”
“我带大的孩子,朝夕相处四年不离的人,我怎么会认错?”
李云峰傻了,坐会去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你在怀疑什么?”
玉临笙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说话:“萧简从被抓后,我带绾绾去探视,萧简从故意支开我,我隐约听见他说凤鸣山名士,我想知道,萧家与凤鸣山名士穆先生有什么联系?”
李云峰细细想了想:“秦国官吏载中,萧全他爹和他爷爷,都在咸阳为官,只有萧全年轻时曾去过凤鸣山,对了,萧简从游学到时候也去过,也许是萧简从结识的。”
玉临笙细细想了想:“大概吧,那你可知坠崖为何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云峰一摊手:“这我怎么知道?这事你得去问明绛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