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奇怪我这么黏你?”
田镜抬起头,有些错愕:“啊?”
“你没发现吗,”白皑抱着靠枕仰倒在椅背上,他年纪小,身形还很单薄,陷在椅子里的模样看着十分无害,“郁溯他是大牌吧,但在剧组里也没什么架子,但唯独对你,我觉得他都要咬牙切齿了。”
白皑朝田镜看过来,笑眯眯的:“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恐怖片缓冲完毕,这间被细雨笼罩的客栈房间里,猛地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田镜一个激灵。
“呀,开始了。”
白皑把桌上的薯片捞过来,就着鬼脸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个莫名其妙开始又莫名其妙结束的话题让田镜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一声,他低下头看,然后就倒吸了一口气。
白皑扭过头来,好奇地望着他。
田镜急忙揣好手机,把单反挂到脖子上,冲白皑说:“你慢慢看,我出去一下。”
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没有要停的意思,田镜把相机护在外套里栈,在楼下走廊上的小圆桌前找到了盛兆良。
盛兆良的长腿完全占据狭小的走廊宽度,他必须稍微蜷起腿来,才不会让屋檐外的雨淋湿鞋,盛兆良慵懒地坐在一把藤编的椅子上,手搭在小圆桌桌面,那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他仰着头,正看滴滴答答滚落着雨珠的屋檐看得出神。
“盛兆良。”田镜轻轻喊了他一声。
盛兆良回过头来。
“慢死了。”说着把他的腿又缩了缩,让田镜坐到小圆桌里面的那张椅子上,田镜坐下来后,盛兆良又把那杯热牛奶推给田镜,“没看住,老板娘给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