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萌物出没,希望大家能喜欢,对手指。
☆、第三章
阴历二月初一晚,虽然已至冬末,却飘起了雪花儿,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给素白的世界又添了一层白衣。
京城公主府内,西北角的偏院里,灯火通明。
当今圣上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姐妹,大姐乃是长公主,招了个文人作驸马,成亲之后便在京城建了公主府,三妹则远嫁到了塞外。
公主府按照王府建制,占地甚广,还是梁惠帝在位时建的,便是整个京城也只此一份。
公主府内只有公主有封号,驸马以及公主的子嗣都没封号。
此时公主府内各院悬着不少灯笼,便是夜里也有光亮,若说最亮堂之处便要数西北角的院子。
这处院子里有亭台,有假山,有果树,竟然在冬日还有活水,水里隐隐有鱼儿游动。
院中有小厮、丫鬟来回走动,却静得很,没有人发出声响。
院中有一间坐北朝南的正房,房内分两室,内室的门紧掩着,外厅里则或坐或站几个人。
主位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女的五官精致,一身贵气,乃是长公主,她的一只手放在桌上,被一旁的男人握着,这男人便是驸马薛修瑞。
厅内还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走来走去,满面焦急。
见他绕来绕去,看得人眼晕,薛修瑞劝道:“修杰,你倒是坐下歇一会儿,绕了半天不累吗!”
薛修杰看了他哥一眼,有些不耐烦道:“我着急啊!太医怎么还不出来。”
长公主横了薛修杰一眼,张口道:“又不只你一人着急,这屋里谁不急,去一边坐好!”
薛修杰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坐到了椅子上,盯着内室的门,好像能将那门瞪穿一样。
薛修瑞握着长公主的手,感到她手心的汗,便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了上面,道:“你莫要急,他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儿的。”
听到相公的话,长公主眼眶红了起来,泪水自眼角流下,薛修瑞赶紧伸手去擦,“怎得还哭上了,不是说了会没事嘛。”
不知别人可有感应,但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今夜长公主感觉心慌的厉害,似是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虽然这个孩子自小便体弱,但像这几日一般,醒都醒不过来,确是不曾有过的。想起孩子,她便哭的更凶了。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生的不好,怎么会一个总是不着家,另一个体弱,这些年都没出过府门。”长公主一边抹泪,一边道。
若是能够决定,做父母的怎么会让孩子身体有恙,薛修瑞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将公主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不怨你,这些都不是你能决定的,孩子们也不会怨你的。”
见状薛修杰也在心内叹了口气,公主育有两子,一个壮的像牛犊一样,整日往外跑,不着家,另一个则正在内室诊治。
这时一个少年推开房门,自屋外进来,边拍身上的雪,边唤道:“爹、娘、小叔,我回来了。”
这少年便是长公主的大儿子薛百川,才十四、五岁的年纪,便身高五尺有余,肌肉壮硕,冬日里也不着棉衣,显是不怕冷的。
见他背着个包袱回来,屋内的人均惊讶不已,长公主带着鼻音道:“你还知道回来!”
薛百川抬手拍了拍头上的雪,权当没听见,他前几日便觉心中慌乱,才临时决定回来的。
薛修瑞见气氛有些僵硬,便安抚着拍了拍长公主的手,问道:“百川,年前给你去信,你都没回来,怎得今日突然回来了?”
将包袱往桌上一放,薛百川接过丫鬟奉上的茶,喝了两口暖了暖身子,在长公主又要发脾气时,才道:“我心中不舒服,想回来看看弟弟。”
闻言屋内三人俱是一怔,兄弟之间果然是有感应的。
看着内室紧闭的门,薛百川皱眉问道:“弟弟呢?可是睡了?”
“本来还想给你去信,”薛修瑞道:“你弟弟这几日身体不大好,这会儿太医正在里面为他诊治。”
几人又聊了一会,待到亥时,内室的门终于开了。
自里面走出两个四、五十岁的人,手中拿着药箱。
四人赶紧围了上去,薛修瑞连忙问道:“刘太医、魏太医,我儿如何了?”
刘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道:“二公子醒过来了!”
听闻这话,众人均是表情一松,长公主与薛修瑞赶紧引着二位太医坐下,歇一歇,喝杯茶。
薛修杰则与薛百川进了内室,去看人。
薛修瑞对着二位太医道:“多谢二位太医,若不是二位,我儿还不知会怎么样,请受我一拜。” 说罢,便想弯腰。
薛修瑞虽然没有功名,但终归是驸马,在外都要称一声驸马爷,虽然一揖不是多大的礼,但也不是两个太医能受得的,更何况公主还在场。
太医们赶紧起身去扶,手上用力,无论如何也不让他这一揖落下,刘太医道:“驸马爷,莫要折煞了我们,这礼可受不得。”
魏太医接道:“实不相瞒,一炷香之前,二公子确实呼吸微弱,但我二人未敢放弃,刚刚二公子便又恢复了呼吸,而且……”
见二人对视一眼,似有话要说,长公主道:“但说无妨。”
刘太医斟酌了一下,接着道:“今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