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泪眼涟涟的望着陆仁嘉,弯下腰感激地磕起响头,“多谢恩公救我,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若有来生定当做牛马相报答。”
陆仁嘉懒洋洋的摆摆手,低头去看那女子的容貌,果真生的眉目清秀,娴静美好。嘻嘻一笑道,“何必要说来世那样遥远,你要是执意报答我,何不以身相许?”
小香望着陆仁嘉脸上怪异丑陋的青斑,眉头紧蹙,为难的后退两小步,支支吾吾道,“这,这……”
陆仁嘉抬手摸上自己眼眶上的青斑,有些无辜,“我就真长这么丑?”
“不,不是……我……”
“哎呀,和你开开玩笑,你还当真了。”陆仁嘉从衣袋里掏出一锭雷老爷送的金子,郑重的放在小香的手掌上,“这个你且收下,就当是姓雷的赔偿你家损毁的酒肆。”
小香见此情此景又想起自己拒绝了陆仁嘉结亲的要求,心里惭愧,眼泪又下来了,咽呜道,“恩、恩公……”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怀里还踹了一堆呢!没有你我也赚不来这些,客气啥。
乡里乡亲的看在眼里热在心里。这个穆大青可真是个大好人啊,见义勇为不说,还视金钱如粪土,此乃侠义之士啊。
陆仁嘉得了金子,回到家把他存进屋子里床底下的小木箱里,藏妥当后。拍拍身上的尘土,正打算叫来小厮,给自己打好洗澡水,舒舒服服泡上一泡。
却听外头有小厮奔跑的脚步声,“大人,大人,将军有请。”
陆仁嘉心里一突,眼皮没来由的跳个不停。一想起司徒宇那张结霜似的脸,心里无端发虚,他又叫我干什么?
陆仁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急急就前往将军府。
此时落日西斜,天将黑未黑,正如陆仁嘉压抑不安的心境。
小厮通报了将军领着陆仁嘉前去将军的书房,陆仁嘉机灵的塞了个银子给那小厮,笑问道,“小哥,将军今日心情如何?”
“将军都是那样,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他传您时,还笑了,奴才想必不是什么坏事。没准是将军要打赏大人呢。”
“呃……”打赏我!?陆仁嘉汗毛直竖,那是什么怪异的场景。
被领着到了一处落大房屋前,昏暗中鼻尖嗅到淡淡的花香,耳边还能听见细水叮咛。陆仁嘉被引着进了司徒宇的书房,见他正端坐在书桌前,认真的阅读着什么。
陆仁嘉毕恭毕敬的给司徒宇请安道,“属下给将军请安了。”
司徒宇似未听见一般,依旧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竹卷。
陆仁嘉无可奈何,只能维持着单膝跪下的姿势。
安静的针落可闻的书房,竹卷卷起的声响寂静的回响四壁。好一会儿司徒宇才拿眼角瞥了眼陆仁嘉,开口,声音似二月的河水冷冽异常,“起来吧。”
陆仁嘉艰难的站起,脚酸酸麻麻难受得很,却不敢表现出分毫,低眉顺眼,微笑着询问道,“将军唤属下,不知何事啊?”
“听闻你要为我铸造绝世好剑,还要用纯阴女子做剑引,我十分好奇。特传你询问一二。”
做噩梦了吗?果断是噩梦啊!噩梦啊!
陆仁嘉有种被毒蝎子蜇了的感觉,嘴角抽搐着,“将军,何出此言啊?”
“嗯?”司徒宇冷冰冰的眼神落在陆仁嘉不安的脸上,“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呃……”陆仁嘉真想撕烂自己的嘴巴,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啊!他欲哭无泪,自己哪里会铸什么绝世好剑,真是作贱啊,怎么会糊涂到借用他的名号,真是蠢到家了,自掘坟墓啊!
“怎么不说话了?”司徒宇鹰隼般的眼,犀利的射过两道寒光,“难不成,要为我铸剑全是子虚乌有,借着我的名头招摇撞骗才是真!?”
“属下不敢!”陆仁嘉慌乱,连忙否认。
奶奶的,这谣言传播的速度也忒快了,一点准备都木有。
“你有什么不敢!”司徒宇冷了脸,“来人呢,将这个满足胡言的混账拉出去喂狗,别让我再看见。”
眼见着守卫高大的身姿已经进入到了书房,正要上前来押陆仁嘉。陆仁嘉大骇,也顾不上什么颜面,惧怕的抱住司徒宇的大腿,哭求道,“将军,将军饶命啊。属下会铸剑,会铸剑。什么轩辕剑、龙泉剑、鱼肠剑的,如雷贯耳啊。”
“你早承认不就完了。”司徒宇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陆仁嘉削尖的下巴,“这没你们的事,退下。”
侍卫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陆仁嘉紧绷的心脏才得以放松些许。
“不知考工令要到何时才能献上宝剑?”
“这……铸造一柄宝剑,绝非易事,没有个三年五载的……呵呵……”
“可我听闻考工令和别人可不是这样说的。”
“呃……”陆仁嘉险些咬到舌头,尴尬着一张脸,冷汗涔涔,“是的,快要完工了,快了。”我也快死了!
“那就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
“一年。”
“嗯?”司徒宇不悦的低哼。
“半年。”
“半个月,半个月我就要见到宝剑。”
“半个月!”陆仁嘉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半个月你叫我去哪里给你搞宝剑啊!你妹啊!你不如直接把我杀了。
“怎么有意见?”
“没、没有。
16、第 16 章 ...
”
“那么就静候佳音了,考工令切莫让我失望啊。”司徒宇拍拍陆仁嘉发麻的肩膀,脸上竟然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