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看着神医越走越快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皱起眉,不过右护法负责教中事务,是忙得一刻都闲不下来的,在房中照看了一会,很快就被教徒请走了。
人不停的走走留留,到最后房中就只剩下两人了。
仇韶全身热得烫人,神智都烧得将近全无,他看着牧谨之站在他床前的屏风前,屏风挡住了外头的光影,牧谨之静静站在那儿,似乎也静成了一幅剪影。
他眼中水雾腾腾,只能看男人慢慢蹲下来,视线与自己齐平。
牧谨之有双厉眉,眼瞳黑深,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冷峻,眼神里不透露出一丁点的思绪。
仇韶对此人恨之入骨,如今病痛交加,就越发觉得牧谨之面目可憎,是一个心思叵测的伪君子了。
天底下有两种人最好不要得罪,一是小人,二是病人。
果然仇韶眼里冷厉毕露,双目已经烧红,沙哑骂出一个字:“滚……”
牧谨之就不紧不慢的笑道:“那个,教主是因为属下才病的么?”
“…………”
“莫非是因为昨天属下解毒解的太久了?”
“…………”
冷不防的问话差点让仇韶咬舌自尽,过了半晌,仇韶才缓过一口活气:“牧护法,实在太看得起自己了。”
牧谨之的言语很诚恳,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实话实说吧,属下今天其实是来请罪的。”
“昨天属下走得太急,主要是因为尊主是属下心里最崇敬的人,如今冒犯了尊主,属下心里十分难过,亦是非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