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衫衫在十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在之后漫长的时间里,她在我心中,一直是最美好最积极的存在。后来有幸和她重逢,相处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她比我想象中更美好。我真的很幸运,能够得到她的青睐。”
他的目光缠绵而依恋,梅衫衫的眼眶莫名地有点酸,用口型对他说,“傻瓜。”
卫修一笑,又转而面对姜雨芹,神情诚恳,“伯母,我知道您对我有着诸多的怀疑和不信任,但我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对她的心意。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道题,我打算用一生的时间去证明。”
这个场景,让任何认识或听说过卫三少爷的名头的人来看,恐怕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会用上“恳请”二字——这还是那个骄纵蛮横的卫三吗?
姜雨芹静默片刻后,拿起了筷子,“吃饭吃饭,菜都要凉了!”
上回就信誓旦旦要娶衫衫,这回又说的跟马上就要跪地求婚似的,这才交往几天啊,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卫修不明所以,俊脸上满是茫然,求助地看向梅衫衫。
梅衫衫轻叹一口气,给他和姜雨芹各夹了一个鸡腿,“吃饭吃饭!”脚尖抵着他的小腿,轻轻上下蹭了蹭。
卫修福灵心至,眼眸微张。这……这是不反对了?
“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横加阻挠,也是白白招人厌恶。”姜雨芹道,“你们自己把握好分寸,衫衫身体不好,我希望你能照顾好她。婚姻是大事,还是要慢慢相处、慢慢磨合后再决定。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卫修心情激动,看向梅衫衫,却见她一脸遗憾,语含悲情,“你听到了吗,妈妈不准,我也没有办法……”
卫修:“……”
姜雨芹:“……”
合着老娘前面一堆都白说了,你就只听见了最后两个字是吧?
梅衫衫绷不住笑了,扑过去抱住卫修,轻轻晃着他,“要好好表现啊。”
又回头笑着对姜雨芹道,“谢谢妈妈。”
……
选择这个时候邀请卫修来家里吃饭,梅衫衫也是算准了姜雨芹已经软化得差不多了。
现在目的达到,她一个高兴,不小心就吃得稍微多了些。饭后,她揉着胃部,柳眉蹙成一团。
卫修急得给她找消食片,喂着她吃下去,又帮她揉肚子。
今天风太大,怕出去散步她容易冻感冒,过了一会儿,他便牵着她在家里走动消食。
姜雨芹轻叹一口气,上了楼,把空间留给小情侣。
唉,这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孩子啊。
***
a4art公众号关于望梅轩的报道,很快就发了出来。
在得知这个艺术科普性质的账号背后可能有郑倚菱的影子后,梅衫衫便让卫修先按兵不动。否则拆了这招,她还会出别的招数,没完没了。
“……原来如此。”浏览完这次的推送,梅衫衫若有所思。
她对郑倚菱的安排,大概有了一点想法。
曹灿的报道还算客观,保留了探讨艺术的部分,且对望梅轩、对梅衫衫多有褒赞。也没有太大力渲染绯闻八卦,只隐隐提了一句,在画廊内偶遇余总,前来为艺术品基金寻求咨询,可见其对前妻的信赖。
——“我现在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很幸福。”
卫修咂摸着这句话,越品越觉得像是吞下了一大缸的蜜饯,甜入心扉。
等待郑倚菱下一步动作的同时,余氏文旅集团的上市计划推行得相当顺利,据说已经得到了证监会的批准,只需择吉日上市了。
梅衫衫先前暗示过继父汤博业,这可能是一个做空的好机会,狠狠地薅一把余氏的羊毛。
她以为余致远那天气得拂袖离去,之后便不会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余氏文旅的上市晚宴,居然还给她发了请帖,且是由赵助理亲自送来的。
“怎么样,要去吗?”梅衫衫问卫修。
回答的却是姜雨芹。
“去!为什么不去?”她把请帖往桌上一拍,“这肯定是那老虔婆的主意!以为余致远事业风光,就能打你这个前妻的脸,让你追悔莫及了?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是不去,她还不得说你胸襟狭小,要么就是无颜见人?”
梅衫衫摸了摸胸,又摸了摸脸。
胸不算小,脸也挺能见人啊。
卫修环住她的肩头,借着沙发的遮挡,不安分的手覆上那片饱满的绵软,轻轻捏了捏,召来她的一记嗔视。
“去吧,”他面上无比正经,“我陪你一起去。”
***
“……梅衫衫,vp+1——”
徐诗音倚坐在床头,翻着余氏文旅上市晚宴的宾客回复名单,抬眼看向余致远,“确认了自己和一个客人,她这是打算带卫三一同出席喽?”
余致远刚从浴室出来,只腰间裹着条浴巾,赤着精壮的上身,拿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
他不说话,徐诗音自顾自接着道,“我听说,这两个人感情好得很呀。都说卫三少爷特别宠女朋友,一句她的坏话都听不得,敢撞抢眼,就等着被报复吧。似乎丁宏顿家的公司突然被抽查审计,审来审去,审出不少钻空子偷税漏税的事情来,就是因为他嘴巴没把门儿,说了那位什么不干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