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面孔的。”王襄嘟囔着。
“这算是八婆吗?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万事总该团结吧。那不然,你说,你那胸口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疤,王……小王八蛋说是你和渊溪一起洗澡以后,留下来的。你们不会真有那么些什么破事吧?哥们可提醒你了,那得多丢人呀。”郑凯有些不满地说。
“别听小王八蛋瞎bb,我么,是抱着一只刺猬太紧了,受了点伤。刺猬,大概是从来不需要别人关心的吧。”赵渊忽然叹息一声。
“鸟人!你才是瞎bb,什么刺猬不刺猬的?我们学校要是有刺猬,我敢生吃你信不?”郑凯不禁有些怒意。
赵渊长长地打个呵欠,不声不响,郑凯素性直爽,一次问不出,以后索性再也不过问了。
林文溪在床上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郑凯的乡音,和自己只算是一个县,而赵渊的口音,堪堪是和自己同一个乡的啊!
一个乡能有多大,既然大学同级,缘何幼儿园,小学,初中乃至高中,那么多的时光和日子,竟尔没有一次邂逅,没有一次相遇!如果最开始的开始遇见你,我不会一个人回家,我不会有那样的夜晚……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刺猬,你可知,我这只刺猬怕你抱得越紧,以后伤得越深?你也许视我为朋友,舍友,兄弟,可我好似已经,喜欢上你……
最开始的时候遇见你,我会知道你满身的伤从哪来。
我会知道你所有的故事。
我会知道,为何你在阳光下的灿烂的笑容,总是有着影子。
第58章 (蠢得如此可爱)逗王襄黄雀在后
林文溪只略说了下先去小城亲戚那里,便即离去。实则他在这里半个亲人都没有,只是搭了一趟绕路的公交去小城车站而已。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纪夫大学前往小城车站。
王正娟开着一辆劳斯莱斯,载着周楠楠和舒小曼,陈婉馨的司机开着一辆略显陈旧的路虎,载着她和张安安并王襄。郑凯和赵渊一人租了一趟车站和学校专用线路摩托车,各自戴上头盔,英武赳赳而风驰电掣地开在两辆轿车边上,权当贴身护卫。
赵渊有些意外,陈婉馨车上的司机,赵渊觉得似曾相识,忽然想到,他是军训的一个教官之一,叫骆扬,每个教官似乎都会敬重喊他一句老骆。
陈婉馨一路微微有些不悦,她本打算让骆扬开出家中的一款限量级兰博基尼,却被墨爷制止了,说是陈父不允准。
路上刚好有一辆大众,司机似乎是新手,和前车车距拉得有十余米之多,屡屡被其他车道的后车超车,而一直在原道中不变道。坐在副驾上的陈婉馨忍了很久,狠狠怒视骆扬一眼,骆扬尴尬一笑:“墨爷说,安全把你送回家是首要的事,让我别惹事。”
“我们被人欺负你也不管?没用的废物!”忍不住呵斥,抬手将骆扬握着的方向盘往左边一推,骆扬低呼一声,忙踩刹车,却和前车终是追尾。
一行人又是挪车,又是拍照,唤交警,倒耽搁了好一会,才抵达小城车站。所幸都未迟到。
到得车站,陈婉馨家住小城,和赵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句,随骆扬回去了,王正娟和周楠楠准备开车自驾游。
“你们不回家?”舒小曼问。
王正娟肯定地摇摇头,周楠楠则欲言又止。张安安的眼里留了个疑影,周楠楠似乎曾经说过,之所以开学那么长时间没来,是因为处理家事,便悄悄拉了拉舒小曼的衣角。
郑凯因赶下一趟车,匆匆瞥了一眼陈婉馨绝尘而去的车身,一路狂奔而去。张安安和舒小曼以及顾曦由于是外省的,便需去隔壁的火车站。
王襄正欲陪同张安安过去,候车室的玻璃窗下,一个身影掠过眼角,王襄风驰电掣一般地窜进去问林文溪:“你的亲戚是站长还是老司机啊?叫出来给我看看?”
原来林文溪正坐在候车大厅等车。
“哦,他突然有事不在家,我只能回去了。”林文溪淡淡地说。
“你去借宿这种事,不应该提前打好招呼吗?就算不在家,不应该提前说吗?就算是急事临时走了,那也得及时联系你吧?”王襄气势高涨,势必觉得要把林文溪刻意逃避一众兄弟的事给抖出来。
“噢,他得了心肌梗塞,死掉了。”林文溪面无表情地说。
“你——!”王襄顿时深刻明白赵渊曾经诉苦说的:“别和文溪吵,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什么都不要的!”
“节操在哪里!”王襄忍不住捶胸顿足。
林文溪微微瞥了一眼张安安,拖长了语气漫不经心地说:“别找了,《春天在哪里》这样的歌,你这种小孩儿比我会唱。倒是你,我算出你要倒霉了。”
“什么意思?”王襄问。
“不告诉你。”
“文溪,你!!”王襄简直忍无可忍,恨不得掐住林文溪的脖子。
“大概也许还有一分钟,我们都可以听见河东狮子吼。”林文溪微微一笑。
王襄感觉鲜血迸涌,已然快抓狂了,林文溪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你看,安安,她好像——很——着急哦……是不是要误车了。”他这一句话足足又拖了半分钟,王襄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