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这下听明白了,高高在上的那位爷只怕亲自发话了。
“萧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惺惺作态,在社会上打磨历练的久了,总是有种世故与老练。萧祁不应再多说,心里却觉忍不下这口气,“井叔要是不想我知道,你能把这意思透露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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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总的想法,我们做属下的没必要干涉。”梅岸望着萧祁,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架势,“我刚刚的那句话是说给你听的,井总的意思传达到位,怎么做是你自己的考量。”
“…”萧祁不以为然,“井叔不就是想让我跟他开口?”
梅岸轻笑,淡淡的声音很快打住,“哪儿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开不开口是两条路,怎么选是你的决定,至于井总心里怎么想,全凭你自己揣摩。想明白了,按不按照他的想法做,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萧祁想不明白,从几年前便是一头雾水。井傅伯身边的位子,带着无形的枷锁,做事畏首畏尾,一朝不留神便被整治,处处都是不能逾越的障碍,踩了边界便是一阵刻骨的疼痛。
公司里压制不住的流言蜚语,处处针对萧祁连累了唐木,无非是短期内高层不作为隔岸观火的产物。萧祁不在乎唐木,排除道德层面的为人厚道,他在心里对唐总监这个人没有丝毫的留恋。
默不吭声当做没事发生,等着唐总监最终被连累受到处罚。萧祁可以这么做,无非挂个狼藉的工作名声,在井傅伯的公司里又能有什么影响?
然,萧祁咽不下这口气。
井傅伯摆明用这事情让他不痛快,忍气吞声不痛快,曲意逢迎为唐总监求情照样不痛快。
萧祁安静了两天,寻思这事情总得跟井傅伯有个说法。无非就是挨一刀子,井傅伯心里舒坦了,往后的日子萧祁才能过的舒心些。
[井叔,晚上有事儿吗?]萧祁临下班之前给井傅伯传了短信。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井傅伯这两天都没有在旭通出现,按照秘书的说法,井总每日都忙着不相关的应酬,抽不出时间回来办公室。
短信石沉大海,萧祁下了班回到成泰,手机的收件箱始终空空如也。
吃了晚饭,萧祁躺在床上发呆。手机震动,工作时用的邮箱收到新邮件。
旭通公司系统群发,邮件的内容是关于井傅伯的婚礼,其中给出了具体的形成,同时安排了婚礼之前各个部门需要做的事情。结婚本是老总私人事务,公司需要参与的人员也不多,正巧萧祁所在的部门先前负责了新闻收集,因而收到了这封邮件。
萧祁看着邮件中的婚纱照,井傅伯身上剪裁精细的黑色西装将他衬的光鲜得体,刻意修剪的胡须让整张脸立体感十足。井傅伯目光深邃,身边站的新娘也是端庄大方。一席简单的白色婚纱,毫无繁琐的装饰,简单中透出冷艳动人。萧祁看的出神,一时竟觉郎才女貌,般配的紧。
叮…
手机意外弹出了对话框,萧祁顺手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