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还望左屠耆王遵守诺言,明日就回漠北去。”萧无定眼眸冷冷,威胁道:“否则,下次这把剑便不会只到这儿了。”
军臣又羞又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恨恨盯了萧无定半晌,才怒吼一声带着人走了。
一旁侍女看着,可算松了口气,这些日子军臣来,让她们每日也不好过,如今可算走了,一群人也不顾太多,纷纷上前夸赞萧无定,萧无定收了剑,莞尔笑道:“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且告知殿下,不必再烦忧军臣。”
上次萧无定与温沅说了桐儿之事,她当即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就是动用了乘风楼在京的所有暗线,也没发现什么线索。温沅看着手下人的汇报,柳眉紧蹙,心中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她将纸张折叠好放入袖袋中,起身往后院去。晨儿紧随其后,两人到了一间柴房门口,推门而入,移开一垛柴,入目的竟然是一处暗道。晨儿点燃了放在暗道内的蜡烛,前头带路,温沅随后跟上。
虽京城都知雍宁公主与摘星阁温沅姑娘交好,可到底不便时常往来,萧无定也不好总出入雍宁公主府,于是便建了这暗道。想来也没有几人会料到,雍宁公主府与这温府竟然有暗道,出口还设在柴房里。
早些时候让公主殿下请了陆维桢过来,她一到公主府便有侍女请她往暖阁去,周锦河与陆维桢已经在那儿了。
周锦河见她脸上笑意不似平常那般,带着些勉强,就知事情怕是不好,请她坐了亲自斟了茶递过去,问:“怎么?可是不好?”
温沅浅笑接过茶道了谢,却是先问了站在陆维桢身后的小苹:“小苹,踏秋那日陆秉文回府叫了桐儿,之后你便再未见过她是么?”
“回温姑娘,是。”
再次确认后,温沅叹了口气,从袖袋中拿出方才的信纸递给周锦河,眉头微蹙道:“桐儿不过是普通侍女,就算与人私奔也绝不能做到这般彻底销声匿迹,没有任何消息。”
“唔......”周锦河眉头微蹙,思忖片刻后面色有些难看,道:“或许她遭了不测.......此事定然与陆秉文脱不了干系。”
“殿下说的是,不论生死,桐儿定然还在丞相府内。”温沅轻抿了口茶,正色道。乘风楼费了这么大力气都查不出的事儿,只有可能是未发生的。
“啊!”小苹不由轻呼出声,忙用手捂住了嘴,虽然她早就觉得不妙,可毕竟是自己好友,还存着一份侥幸,如今听温沅这么说,连那点侥幸也没了,眼眶当即就红了。其余二人听得也是不由叹气,一时气氛有些沉重。
“真是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周锦河恨恨将茶杯一摔,想起陆秉文日常讨好她的笑脸不禁一阵恶心,她本以为他最多是纨绔装得一副青年才俊样,可没料到是这样的人面兽心。
见状,温沅与陆维桢忙安抚她,忽然,陆维桢眼珠一转,看向周锦河,道:“殿下,既然此事查不出什么,自然也无证据说桐儿是与人私奔,不如让桐儿家人去京兆尹府报案?陆府乃是桐儿最后出现之地,陆秉文又是她最后见之人,自然会被怀疑。能替桐儿声张正义自然好,就算不能将他绳之以法,驸马考试在即,也能大伤元气。只是......”说到最后,陆维桢却有些犹豫。
周锦河与温沅相视一眼,见她眼中也是赞同,心中有了主意。见陆维桢那般,她笑握住她的手,柔和宽慰道:“维桢不必心有愧疚,我们并非利用桐儿,只不过在替她伸张正义之时恰好有助于我们,想来对桐儿而言也是极好的。”
周锦河这番话正是她心中所顾虑的,经她这么一说,也算放开了那点歉疚,正色道:“殿下说的正是。”
周锦河莞尔,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这便派人去告知她父母。”
陆维桢身后的小苹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上前道:“殿下......不如奴婢去吧,奴婢知道桐儿家在哪儿,桐儿父母也都认得奴婢,奴婢去想来会方便些。”
陆维桢转头赞许看她一眼,对周锦河点点头,道:“殿下派个人带着她去吧,避些耳目。”
“好,绯儿,让十三带小苹去。”周锦河微微侧头吩咐了绯儿,对小苹莞尔道:“以后私下里不必自称奴婢,你在你家小姐面前什么样在我们面前就什么样,不讲那些虚礼。”
小苹微微一愣,没想到周锦河会这般跟她说,当即感动行了礼,跟着绯儿走了。公主殿下对她家小姐好她都看在眼里,本就对公主殿下不胜感激,今日这般对公主殿下更是好感满满。
方才话题有些沉重,小苹跟着绯儿一走,温沅便笑问:“明日便是驸马考试了,殿下心情如何?”
周锦河眉头一挑,轻抿了口茶,微叹道:“我倒不慌,就是让许多青年才俊白跑一趟有些于心不忍,还让萧将军这些日子起早贪黑练字,她虽说是自己赚了,可到底是我带去的麻烦,不如温姐姐给我支个主意,看怎么谢她才好?”
答谢啊,以身相许最好了。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说,温沅莞尔笑道:“她既然是殿下一派,为殿下做这些自是应当,殿下不必太过客气,能得唐老指导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这足够了。况且,能当上殿下驸马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儿,她是赚了便宜了。”说着,温沅还冲她眨眨眼,带上了几分活泼。
得了,这俩师姐妹一模一样。周锦河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也罢,以后多得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