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儿绯儿应了声, 将其余布料收了起来, 又吩咐人去库房中拿白狐皮。周锦河本想着亲自做,可若自己做时间太长,萧将军又得多冻几日, 还是让墨儿绯儿帮着一起做了。
翌日上午,总算做完了一套, 周锦河满意看着眼前的成品, 吩咐墨儿:“给她送过去, 顺便把个脉。”
其实萧将军不过是风寒未愈,昨日才把了脉,本不必如此频繁探脉,可公主殿下吩咐了,她自当遵从。墨儿将连夜做的东西收好便往镇北将军府去, 心想着殿下果真喜欢萧将军,她可从未见殿下对谁如此这般上心过。
她到镇北将军府时正好赶上萧无定从军营回来,见她来,无奈摇了摇头,笑问:“来探脉还是监督我喝药?”
“探脉,不过不是重点。”墨儿调皮扮了鬼脸,将手中东西递了过去,一脸骄傲道:“这可是我家殿下连夜做的,将军您可得常戴着。”
“嗯?”萧无定一愣,打开便见云锦面罩与白狐围脖手套,她莞尔,伸手轻抚着那些,触感柔顺温暖,抬眼笑问:“只是殿下做的?”
“这......好吧是我们三人一同做的......只是殿下是怕您冻着,不然是要自己做的!”墨儿不能撒谎,涨红着脸忙替自家殿下解释。
墨儿这模样惹的萧无定哈哈大笑,她自然知道周锦河的心思,不管这东西到底是几人所做,纵使没有周锦河亲自经手,对她来说都是一样,都是要倍加珍惜之物。
“我知晓了,替我多谢殿下。”萧无定笑让墨儿把了脉,用了午膳后再往军营去,便戴上了公主殿下所赠之物。一路上骑着马,感受着身上的暖意,萧无定面罩之下的嘴角微扬,连带着瞧这每日所见的沿途旧景都顺眼了许多。入了军营摘了面罩,满营将士见着自家将军满面春风的模样,还以为眼花了,再细看将军竟然带上了围脖面罩手套,不少将士顿时便明了了,彼此看看会心一笑。
陆秉文一案承平帝当日便交与了齐昊天全权负责,让宋之言“回府休养”着,陆骏德明面上虽未受影响,但承平帝早暗中让人多加注意,他就是想动手脚也不便了许多。如今便只等之染从揽月楼中拿出证据了,此次事情若是顺利,就算不能将陆骏德连根拔起,也定然能让他元气大伤。
那日徐元狩与段元奇在承平帝面前针锋相对差点要动手,承平帝为安抚两人,便提议两军比武,不过话虽如此,帝王之心岂会如此简单?段元奇与承元军近年来愈发张扬,承平帝这是想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晓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周锦河没过几日就入了宫请求那日也去军营看两军比武,承平帝自然不会拒绝她这点要求,不用想便也知是为着那萧无定。他那日晚些时候差人去问了颜后,知自己女儿因着一张红狐皮就高兴了,心里头定然是对萧无定欢喜得紧,才想趁热打铁,将女儿婚事给定了。既然周锦河去了,承平帝干脆也让颜后与长沙王妃一同去了。
五日很快过了,一大早,承平帝便带着一众人往城外军营去。此次比武有三项:将士比武,将军比武以及带兵实战。段元奇与徐元狩都是一方大将,哪方输了都有损颜面,徐元狩虽一直想着亲手教训段元奇一顿,承平帝也是万不会同意二人亲自下场的。如此一来,自然要从两军中挑选合适的将领比武,承元军派出的是一路随行护卫的正二品平南将军刘立,便是上次暗暗不屑萧无定的那位。刘立看着三十五六的模样,生的五大三粗满面胡须,看着虽是个糙汉子,却也有不少谋略,否则段元奇也不会留他在身边。定北军这边承平帝钦点了萧无定,周锦河在高台上端坐在承平帝身侧,细细打量着刘立,见他手持一把大刀,面色不善轻蔑看着萧无定,当即便不高兴了。怎么这平南将军不知轻敌是兵家大忌吗?萧将军年纪虽轻,可战功都是实打实的,他凭什么瞧不起?再瞧另一旁的萧无定,云淡风轻,既不如临大敌慌了手脚,也不轻视敌手,公主殿下见她还围着自己送的围脖,嘴角微扬,趁她看过来,还冲她眨了眨眼。
萧无定本见段元奇一家三口心情便不好,好不容易才绷住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如同往日一般冷淡,下意识往周锦河那边看去,见她也在瞧自己,还眨了眨眼睛,总算心情好了些,微微扬了嘴角。一旁在顾南絮腿上坐着的段长宁不是瞧瞧周锦河就是瞧瞧萧无定,见她们俩这小动作,偷偷笑了凑近顾南絮耳边道:“母妃,锦儿姐姐与萧哥哥果真是两情相悦吧?宁儿这几日听了不少人都说不一定,怎么他们都没看出来萧哥哥只有对着锦儿姐姐时才是笑的吗?”
顾南絮闻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鬼灵精,就你机灵。宁儿,萧哥哥对锦儿姐姐很重要,对宁儿和母妃也很重要,只不过母妃过些时日才能跟宁儿解释,若是以后萧哥哥遇着麻烦了,宁儿一定要帮她,可好?”
段长宁听得似懂非懂,虽然她是喜欢萧哥哥,但是怎么萧哥哥对她与母妃都重要呢?不过她向来听母妃的话,既然母妃开口了,她自然答应,乖乖点了点头,道:“母妃放心,宁儿会保护萧哥哥的。”
顾南絮微微一笑,轻抚了抚女儿的发,抬眼往台下看去,细细打量着萧无定,满眼欣慰。她还能活着,长大成人,还如同她父王一般穿上了戎装战场杀敌......夫君,你看,安儿如今这般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