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个角度借力试试?”梁潇喊。
“上哪去借力啊这就一堵墙。”张秦回道:“你过来让我垫一下脚估计能行。”
梁潇闻言走过去扎了个马步,张秦一脚踩在梁潇腿上,一脚踩在梁潇肩上,姿势难看的挣扎了许久,终于艰难地爬上窗台。
“我说,这莫非犯人不是一个人?”张秦倚靠在窗上直喘粗气。
“不是吧,那第二个人怎么上去?”梁潇反问。
“上面那个人用手拉上去?”张秦道。
“那墙上得都是脚印了吧,不然单靠臂力怎么拉?”
两人陷入思考良久,得不出答案,齐齐扭头望向林河。林河道:“看你们的表现,犯人应该是个特种兵。”
“靠,瞧不起我啊。”张秦回敬了个中指:“you you up。”
林河走过去指指墙上半高的位置,仔细看去有一个浅坑:“犯人很有经验,他把自己的鞋尖纹路磨平了,在墙上蹬了一脚借力上去的。”说着挥挥手,示意张秦靠边。
张秦反手把窗户打开,爬到房间里面去,让出窗台的位置。
林河翻身上空调外机,稍微往后退的离墙远点,然后助跑两步,起跳,在跟浅坑差不多的位置踩了一脚,瞬间拔高半米,双手搭到窗台上一使劲,就上去了。
张秦还在等着看好戏,结果好戏没看到,倒是被陡然逼近的人影给吓成了斗鸡眼。
“丢人啊张大头。”梁潇发出鄙夷的嘲笑。
林河翻进窗户,里面是小孩房的卫生间,整个呈长方形,面积不大。估计因为是给小孩用的缘故,浴缸设计的是下陷步入式,马桶也有儿童专用坐便器和垫脚小木凳,不过已经烂得差不多了。
从卫生间出去,是面积宽广的儿童游戏区,往右走几步就是那个可以旋转的超大展示柜。
林河走过去,慢慢把展示柜旋转到和墙平行,蹲下身用手仔细摸索着地面。
梁潇绕路从正门楼梯跑上来,看到林河蹲在地上,走过去撞撞张秦肩膀道:“他干嘛呢?”
张秦耸耸肩:“我哪知道。”
梁潇只好也过去学着人蹲下,眼看林河把展示柜旋转过的轨迹范围给抹干净,然后用手在这块半圆形的范围内敲击大理石地砖。东敲敲西敲敲,突然一声异于别处的清脆空洞声发出,林河猛得停下手。
“!”梁潇惊疑不已,扭头看林河。
林河转而用手在半圆形的弧线位置一厘米一厘米仔细擦拭,一条非常不起眼的极细缝隙慢慢显现了出来。
两人诡异的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张秦好奇心渐盛,也跟着凑过去。当看到地上那条细缝时,他忍不住靠了。
“这什么鬼?底下还有秘密通道?”
“这怎么打开?”梁潇问。这么细的缝,手指甲都卡不进去。
“好像是遥控机关。”林河道。
“等等,我好像在主人房的更衣室里看到过一个遥控器,我去拿过来试试。”张秦站起身跑去把遥控器拿了过来,梁潇从口袋里摸出两粒电池扔给张秦装进遥控器,然后对着地面一按。
半圆形的大理石地砖缓缓向上翻起靠到展示柜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味道弥漫开来,冰箱大小的地底空间展现在三人眼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具已经白骨化的蜷曲尸体。
尸体手中还拿着同款遥控器。
“……”半晌,梁潇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我去打电话给痕检。”
第17章 17、
两天后。
“老梁,鸡拽湖别墅里那具白骨的检验结果出来了。”张秦走进办公大厅,隔老远就朝梁潇挥了挥手里的文件。
梁潇起身快速朝张秦迈了两步接过文件,打开来仔细看。
“根据牙齿记录,对比出死者名叫吴大忠,退伍特种兵,年龄35岁。手里的遥控器上检测出他和别墅男主人任修坤的指纹。”张秦简单描述道。
“死因呢?”梁潇往后翻了一页。
“初步判定是呼吸性死亡,窒息死的。死亡时间五年前。”张秦指指文件上写的“有玫瑰齿现象”字样。
梁潇合上文件道:“找到吴大忠的人际关系了吗?”
“吴大忠老家在隔壁l市,家里有母亲和一个姐姐,父亲很早就死了。在我们市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战友叫汪洪伟,这个汪洪伟现在在当私人保镖。”张秦道。
“行,那先去l市找他家人了解一下吧。”梁潇拿上随身物品,朝坐在旁边的林河招招手,三人出门领车。
l市离k市车程得近三个小时,沿着高速一路飞驰,总算在中午前赶到。吴大忠老家在还要偏僻的小岩村,从市区开过去又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到了吴大忠老家门口。
小岩村非常落后,基本都是泥巴路,车开过去颠得够呛。村民们住的是茅草房,由于太贫穷,好多村里劳动力都忍受不了跑到外面去了,导致成片成片的土地被撂荒。越穷越没人,越没人越穷,这里就像陷入了恶性循环。
梁潇下车的时候也禁不住咂舌,这环境真的是够恶劣的。
张秦逮着个村民问清楚吴大忠家是哪个房,三人走到门口,这边民风淳朴,大白天的时候基本上家家户户的门都开着。
张秦象征性敲敲门,朝里面喊:“吴大忠的家人在吗?”
片刻后,一个约摸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在在在,我是他姐。”
张秦出示了一下警guan证:“您好,警察。”
中年妇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