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怀念，究竟是为谁？

怔松中，女子开口笑到：“上尊这点倒是和以前一样呢。”，还未等墨云明白这句话中莫名的意味，女子已经转了头，对站在一旁的温润男子，道：“和上尊不同，霄云前辈来此是为了一桩往事，红莲也正是如此。”

“不过红莲想上尊必然是不想知道的。”，红莲望向警惕着自己的人。

白嫩如葱的手指在女子眼前不足一寸的距离停下，向下划过，轻柔，小心。就好像是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摸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上尊必然是不想让这些恶心污秽的东西脏了自己的眼吧。”，低吟而出的声音。

墨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面前的红衣女子。

轻挑的桃花眼中，带有几分厌恶。太过明显的厌恶，即便主人似乎想要隐藏，也隐藏不下。怀念是真，厌恶却也是真。究竟是要何种的纠葛，才能有这般感情。

因爱生恨？

想到这里，墨云却有些忍不住想笑了。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爱与自己相同的人，男女相爱才是天经地义，合乎书中教诲，至少在世人眼中是这般。而她，也并不是因为云灵是女子才选择云灵。

只是她爱的人，是云灵。而云灵恰巧是女子而已。

所以妖媚女子这份感情，对于墨云来说，却显得十分难懂了。

“上尊此刻很高兴？”

“算是。”，再次退开一步，墨云笑道：“不知红莲仙子和霄云前辈的事情可是办完？”

眸光闪动，妖媚女子收了手，转而把玩着耳边的鬓发，道：“红莲倒是已经无事，不知霄云前辈如何了？”

“该做的事情，霄云自然也已经做完。”

“如此便好。”，墨云含笑，道，就好像真真正正在为两人高兴一般。

“那便恭喜霄云前辈了。”，红衣妖媚的女子连头也没抬，道。

对于红衣女子的无礼，男子却也不在意，拱了手，对墨云道：“既然故人心愿已了，那霄云便先告辞了。”

“告辞。”，墨云颔首道。

似乎没有想到女子会对自己如此有礼相待，男子笑开，却也不多做停留，转身离去。

他自然知道对方话语中的赶客之意，却也知道对方为何赶客。手中墨扇打开，没有任何声响。墨云微阖眼睛，看着石室中凭空出现的一入口。

“仙子不合霄云一同离去？”，入口前，男子突然转了头，问到。

“红莲暂且还有其他事情，便不与霄云前辈一同了。”

“既然如此，霄云自然也不再强邀。只是希望仙子谨言慎行，不要惹恼的上尊。”，男子摇了头，似乎有些遗憾。

“红莲谨记前辈告诫。”，红衣女子盈盈笑开，道。

至此，话却已经足够，多舌的人难免会让人生厌，特别是多舌的男子。霄云转头对墨云颔首一笑，便消失在石室中。

石室中让人心烦的人已经少了一个，可另一个，却也不是可以简单打发的人。

眼波流转间，红衣女子将桃花眼眯成一条细线，贴近墨云，道：“现在这石室只剩下红莲与上尊两人了呢。”，语气暧昧，对于欺身而来的柔软躯体，墨云却神色不变，依旧浅笑，道：“红莲仙子为何不同霄云前辈一同离去，难不成留在此处还有未完之事？”

微微色变，红衣女子笑的愈加勾人，一个移步，从墨云身后欺近，道：“红莲仙子留在这里，自然是为了上尊。”，几乎是紧贴的身体，如若无骨一般贴在墨云背上。就连对方的湿热呼气，却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女子的手指在墨云胸前划动，不轻不重，即便隔着衣衫，墨云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呵气如兰，将墨云的耳垂撩起些许绯色，低喃：“她在里面........是么？”

身体因为女子的话而僵住，墨云微颦了眉头。

看着脸上带起冷意的白衣女子，红莲仙子却满意的笑起来，连带着魅惑的眉眼都是这笑意。

这张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更像那个人。

“她从以前开始便总是喜欢将一些不喜欢的东西丢给我，现在，她竟连自己也不打算要了么。”，手从衣领处滑入，不断向下，红衣女子的脸此刻却显得几分痴狂。

“我不是云晖。”

淡淡的声音，对于此刻红衣女子逾局的举动却丝毫不在意一般，就连神色，也是淡淡。已经滑入内衫的手却停了下来，既没有收回，也没有继续向下移动，就如同僵住一般。

“我知道你不是她。”，女子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颓然。

外衫内的不速之客正在离开，可墨云眉头却没有松开。

女子的手从内衫向上一路划动，似若无意，在锁骨停留，细细摩痧。女子十指修长，白嫩如葱，就连指甲，也是修剪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污垢。可想而知，女子平日里必然十分爱护这双手。

而女子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即便留下些红印，却也是马上就消失不见的东西罢了，并不弄痛墨云。可指甲在肌肤上划过的感觉并不好，虽说不痛不痒，却足以让墨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即便看不到白衣女子的表情，可她也能猜到，必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人，可她却忍不住想在这张脸上看到屈辱痛苦的表情。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大乘期的修士，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云煌宗宗主，更不是那个一心向道的修真界上尊。以她的修为，足以让这张脸充满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