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没有她!我很快就能救活她!姐姐,姐姐,她已经可以自愈了!还有!还有,你看到那些蜘蛛了吗?他们都是我炼化成的,坚不可摧!你和父亲说!我可以为家里建造!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可以……”
“啪——”这一次是亲自动手,一耳光。
“不怪你大逆不道,”卿水收掌,冷冷道:“打你,折磨她!”
“南宫家从不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后卿呆了一瞬,摇头,再摇头,想爬到行川身边,拉住她的手:“不……我没有,我……”
却因卿水的符纸和笛音而下半身动弹不得。
他看了一会行川僵直的面庞,轻声道:“姐姐今日,当真不能放过我?”
“后卿,莫再执迷不悟!”
“呵呵。”
南宫后卿转过身来,惨白的脸上诡异地笑:“那就杀了我。”
“能死在姐姐手里,也好。”
他的话刚落,招魂幡灵动,一抹身影应声抓住旗子,呼啸一声:“嘶——”
行川脖子上的丝带被抽离。
“是季风吟!”北冥晏捕捉到那抹飞快消失在甬道中的身影,心里有些发悸。
季风吟的轻功,为何如此高强?
他身体下意识动了,想要跟着季风吟,刚一动,腿上伤口一扯,站都站不稳。
也不需要他站了,薛骆迁捞起他的腿,纵身一跃到了别处,北冥晏回头,他们方才所站之处被砸出一个大坑,那口棺材受了牵连,斜斜倒进去了。
被季风吟解开封印的行川,又朝他们袭来。
南宫卿水又是一巴掌:“还有帮手?”
这确实是误解了,南宫后卿并不知季风吟为何这样做,他也绝不可能让他这样做!
行川解开符咒封印,所耗费是他的精气神!意味着她现在在浪费这些年给她的,每一次的走尸补气!
也是他这些年的心血!
更是他宁愿死也不愿解开的封印!
行川的攻势很猛,若不是南宫卿水钳制着弟弟,她怕是能一掌掏出卿水的内脏!
南宫卿水又啪了一张符在弟弟身上,一把翠色竹笛在唇下一压,凌冽曲调骤然而出,行川的身体摇摇晃晃,被调动起的走尸群围住。
薛骆迁抽空看了眼北冥晏的腿,血再次染红了他的衣服。
“我没事,”北冥晏道:“朝星,剑!”
他把剑抽出,推给薛骆迁:“行川一月前被萧衍伤了手腕!”
薛骆迁点点头,拦住欲走得姬朝星:“你在这里看着。”不等姬朝星有异议,转身离去。
薛骆迁的剑和南宫卿水的笛音配合默契,还有一群走尸在她手下供她驱策,纵然行川再强,暂时也不成事,只是这季风吟……
他往甬道里看去,甬道里也十分凑巧地亮起了一簇簇火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薛骆邶出现在视线里,两相对望,薛骆邶松了口气:“各位,找到了!”
他身后有大队人马,姬惑、姬如楼等人俱到,薛家和姬家人竟来了一大半,现下都挤到了墓门前。
第40章 别扔我!
第四十章 .别扔我!
季风吟来得快、去得更快,闪影而过,后面几名姬家子弟刚出声就被他溜了过去,北冥晏拖着一条染了大半血色的腿,冲众人喊道:“抓住他!”不消他说,一拨人分离大队,掉头追寻而去。
墓室里,薛骆迁正和行川正打得天昏地暗。
他们赶到时,便见薛骆迁单手又把蛛腿掰折下来,再一脚将那圆滚滚的东西踹一边去,行川继续往他脸前抡走尸,她似是疯了一般,脸上狰狞,随手抓起什么就扔去什么。
那蜘蛛他们也都见识过,薛骆迁对付它们,却像吃螃蟹掰腿一样轻而易举,腿都折了,还打什么打?难不成滚成球碾过来?
他们这边刚得到消息,马上赶来支援,不凑巧逢盟主主场,对于帮忙还是添乱,都有些迟疑。
姬惑两指一甩,隔空点穴,却毫无作用,众人看行川的目光不禁沉重起来。姬朝星对姐姐道:“她是走尸!”
点穴自然无用。
对她无用,可对南宫姐弟有用,见她和后卿站在一处,姬惑便又是一招,却被笛音无形一档,玄妙至极。
南宫卿水正对着弟弟恨铁不成钢,放下笛子,转眼一瞧有人偷袭,怒道:“谁?”
方才那一声笛音挡得漂亮!而一说笛子,无人不知。
薛骆邶先道:“夏家?”
帷帽下传出冷哼一声:“南疆是没人了么?”
人群中挤出一个书卷气的青年,干干净净,举止得体,对她道:“可是夏夫人?”
“老娘有名有姓,南宫卿水,不是什么夏夫人!”
众人一听,了然于胸。
夏家如今家主名夏无殇,最宠爱其幺弟夏无殣,但不代表他只有这样一个兄弟。夏无殇上头有个哥哥,名无殒,前两年成亲,娶了南宫家的女儿,就是南宫卿水。
怪不得她掌御尸之术,也精通奏笛控尸。
“你又是谁?”
那青年行礼道:“原来是南宫夫人,小弟姬如垣这厢有礼了。”
他礼数周全而不轻佻,南宫卿水缓了脸色:“你们是骆迁的帮手?”
众人斜斜看一边倒的战局,都对这帮手一词感到汗颜,堪堪应了。
卿水推了后卿一把:“将他带走,随便关在哪里。”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是女施主的弟弟?”
卿水对着一颗光滑的秃脑袋笑道:“掌池大师?”她瞟一眼神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