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有线索。
晏扬尘心里很乱,不知是因素未谋面的女子下落不明、她的家人对自己哭诉请求帮助的缘故,还是方才听到的哪一句话导致,正强迫自己理清思绪,越老伯又携越霜霁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晏公子!求您救救我家大小姐!让萧公子跟我走一趟吧!萧公子说了,只要您答应他就去啊!”
晏扬尘一愣,回头去看萧衍,对方坐在太师椅上乐得自在,斜眼瞟了一眼自己,嘴角含着冷笑。
“……好,老伯先起来,在下答应你,必全力救越姑娘,”晏扬尘先是扶起二人坐下,又几步走到萧衍身边:“你……”
“你又没问过我。”
“我……”
“我确实能办这事。”
“那……”
“那什么那,你以为我闲着?”
“好,现在就走。”
萧衍懒懒地站起来:“有津贴没,都这个点了谁家伙计还做活?”
“有,要多少给多少,只是你要快!”
萧衍低头看了看他,转身往外走:“薛家人现在在哪?”却是问越老伯的话,这人要做事时丝毫不耽搁。
越老伯跟着他出去,应声答话。晏扬尘对越霜霁道:“麻烦姑娘看着店,在下也一同去。”说完不顾越霜霁有何反应就也出了门。
薛尧衫派遣的人在镇外树林发现了一群贴着符纸的尸体,不见赶尸人。
来的人倒不少,夜色中黑压压的一片,有男有女,都是差不多高矮胖瘦,容貌清一色的出众。领头的是一个青年,二十多岁的模样,嘴角自然翘起,看着很是亲切;身旁的是一位少女,神情认真,小巧的鼻尖微微挺翘。青年蹲在树林外查看被足迹纷乱的泥土,其余的人都在树林中各自查看,一时还没有收获。
晏扬尘跟来时,萧衍并没有觉得太多的意外,只嘲笑了他一番拿剑毫无气势,一路上越老伯将该讲的事都讲过,放心不下越霜霁,萧衍便打发了他回去。行至树林外,果然见一青年似在刨土,因此事不宜声张,薛家人没有统一着装,再加上这人行迹实在可疑,二人一时拿不定注意,纷纷抽出剑来。
只这抽剑的动作,入了那青年的耳。青年笑眯眯地抬头,看清萧衍后再看晏扬尘:“嚯!”
萧、晏二人还没表示什么,他便朝树林里喊:“!哎哎哎,你过来过来!赶紧过来!”
萧衍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他也没有动,只转头笑得毫无尊严可言:“这位兄台手下留情,自己人,自己人。”
“你喊什么?”说话的却是萧衍和一个少女,异口同声,那少女自树林中走出来,瞧见萧衍拿剑架着自己的哥哥,皱了皱眉:“何人?”
“自己人,自己人,”还没人说话,青年便自己嘿嘿笑道,少女瞧他一眼,半怒半嗔道:“都被人拿剑架着了还管不住你那张嘴。”出口是无奈的口气。
“管不住管不住。哎,别说这个,你看看,你快看看那是谁?”
少女往他嘴努的方向看去,看见晏扬尘拿着那把萧衍给的剑站在萧衍侧后方,看见他的容貌还没有什么反应,待看见那把剑时,冷静认真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惊异:“……北冥……大公子?”
听到这话萧衍抽回剑来,笑了:“有眼力。”
晏扬尘脸色有些苍白,作揖道:“在下……”却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
青年活动下脖子,凑了过来:“你还不认识我吧?我叫薛骆邶。薛骆迁是我堂弟,堂弟堂弟!这位是我堂妹薛。”
薛致意:“二位。”又笑了笑:“你们不要听他的,迁哥哥比他大两个月。”
薛骆邶也不反驳,嘿嘿地笑,看着晏扬尘笑。晏扬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傻站着。
树林里走出一个薛家分家弟子,凑到薛骆邶面前说了句什么,薛骆邶指着萧衍道:“瞧见这位了没,知道是谁不?”那弟子不知,薛骆邶像介绍自己一样:“听说过碧落千年雨竭的邱姑姑没?”那弟子猛抽一口气:“邱姑姑之名,谁人不知?”
晏扬尘就不知。
他在北山虽足不出户却知晓天下事,可这邱姑姑的名字是前几年才从东边的碧落邦国传来的,那几年发生的事是他最不愿记住的,那时他一心求死,怎还顾得上什么秋姑姑、冬伯伯的?
所以他也不知,萧衍乃邱姑姑唯一的弟子,也是亲传弟子。
“这就对了,”薛骆邶压低头小声说道:“嘘!别给别人说啊!这位是邱姑姑的侄子,人家才最有资格叫邱姑姑是姑姑。”实则声音相当大。
然后对着萧衍抱拳道:“萧大公子,此事便拜托你了!”
萧衍冷笑道:“哪里都少不了你们薛家。要我去也成,我先问你,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若不是有人告知,越家人怎会在饭馆外找到自己?又跟到客栈里?一定是薛骆邶指使越家人来的。
薛骆邶一脸‘你懂我懂大家懂才是真的懂’的贱样:“除了薛骆迁那个阴损的家伙,还能是谁?”
萧衍走进几步,用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哼,他要我来这儿保护他的心上人,再向你们出卖我?”
“哎~这如何能叫出卖呢?不过您老人家干干本行,顺便瞧瞧罢了。这几天可把我们累坏了,要让我们耍刀拿剑也就算啦,这事咱们不会呀!”薛骆邶拿眼瞟他身后正和薛相互行礼的晏扬尘,道:“嘘!您老人家小点声!我们家迁迁害羞得很。”
“他?”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