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明站在他们面前, 手里举了一根双节棍, 笑容邪气, 嘴里哼着“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嘿”, 一面抄起双节棍朝翟启宁身上甩去。
那双节棍是精钢所制,尽管翟启宁凭借着残存的一丝意识转身用背承受了这一击,咬紧了牙关, 仍是痛得呼了一声。
关妙惊得捂住了嘴,看着这一幕,她的心仿佛被刀剜一般疼,不顾一切就要冲出去。
幸好许棠棠拽住了她,压低声音警告:“现在出去,我们全都完了!”
最后一丝理智拉回了她,关妙狠狠往手背上咬了一口,阻止自己喊出声来,眼泪忍不住滚下来。
看见翟启宁受伤,吕子明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姓翟的,咱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吕子明,当年没能定你的罪,现在终于可以补上这个遗憾了。”翟启宁艰难地抬起头,定定地盯住他。
躲在不远处的关妙心头一凛,翟启宁和他以前有瓜葛?
她并没有疑惑太久,吕子明一脚踩上了翟启宁的膝盖,只听骨头发出“咯吱”轻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翟启宁,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们,我何至于进监狱待了三年?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如今东山再起,又费了多少心血!”
“呵,你贩卖毒品,伤害了那么多人,毁了无数个家庭,这笔账又该怎么算?”翟启宁振振有词,哪怕身陷险境,他依然保持了高雅的风骨,威武不能屈。
“啪——”
他的话音刚落,吕子明就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翟启宁,你认清事实吧,落在我手里,我要你三更死,阎王都不能留你到五更!”吕子明占了上风,得意极了,微微眯起眼,甩了甩手里的双节棍。
“那又怎样?”翟启宁不怒反笑,他抬眸,湛黑的眼眸晶亮,像是落满了清亮星子,一如既往的清澈。
吕子明:“你不怕死?”
翟启宁轻笑出声:“我怕不怕死,三年前你就该知道。”
关妙越发好奇,恍然间想起之前他们跟踪吕子明到别墅时,翟启宁初见他,态度就十分奇怪,问起来也是模糊地敷衍过去。究竟三年前,他和吕子明到底有什么渊源?
再度提起“三年前”,像是点燃了□□桶的引线,吕子明沉下脸,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中充溢了压抑的愤怒,他紧了紧握住双节棍的手,一扬手,狠狠用力抽向他的肩头。
清脆的一声响,翟启宁的衬衫肩头绽开了一条缝,被打出了一条血痕,他死死咬住唇,咬出了血也不肯呼一声痛。
“呵,装烈士是吧!”吕子明是真的动怒了,气不打一处来,“哗哗”又甩出去几棍,关妙听着双节棍破空的声音,一颗心揪起来,恨不能自己跑过去,代翟启宁受了这几棍。
她刚想问许棠棠,什么时候才能现身,再不动手,恐怕翟启宁就捱不住了。
就见吕子明的双节棍被甩出手,许棠棠拽了她一把,当机立断:“动!”
许棠棠三步并做两步杀过去,趁吕子明猝不及防,一个泰山压顶拦腰把他压倒在地,紧接着不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手肘沉沉地往他腹部一顶,疼得他“嗷”一声叫唤出来。
这一波疼痛还没过去,许棠棠利落地掏出锃亮的手铐,把他的双手束在背后,往腕间一铐,只听“咔啦”一声,骨头大约是折了。
“吕子明,你被捕了。”许棠棠英姿飒爽,冷风吹起她的长发,更平添了几分洒脱。
关妙直奔向了翟启宁,双手托起他的脸,一张俊脸青紫交加,像是涂抹了各种颜色的馒头。但落在她眼里,依然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翟启宁的伤处,忍住眼泪,只准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许流出来,怕他担心。
翟启宁声音很轻:“我就知道,你会来。”
然后,他像是放心了一般,闭上眼倒在了她的臂弯,面容安宁,像是睡着了。
关妙想把他扶起来,但他的一只手腕被栓在水管上,不能脱身。她只好瞄向了吕子明,让许棠棠把他扯起来,她连忙去搜吕子明的衣兜裤袋。
吕子明被铐住了,还有心情嬉皮笑脸地调戏:“小姑娘,你和翟启宁什么关系?随随便便搜男人的身,啧啧,可真开放。”
关妙眼眸深了深,眉目含情,忽然放低了声音:“你要是告诉我,手铐的钥匙搁在哪儿,我就用不着搜了!”
“小姑娘生得还挺好看,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吕子明那张脸在眼前放大,他是故意恶心翟启宁的,关妙心知这一点,唇边漾开两个浅浅的梨涡,笑了起来。
她的笑,如春风拂过,吕子明一时间看得呆了。
下一秒,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脸色大变——关妙一脚踹上了他的下腹。
顷刻间,他就疼得缩成了一团,哆哆嗦嗦地控诉:“你……我要告你!”
关妙一耸肩,满不在乎:“我又不是警察,去告呗。哼,你打我男朋友,我没废掉你,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关妙握紧拳头,在他面前亮了亮,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搜了他的裤兜,最后在裤子后面的兜里找到了一串钥匙。
那钥匙仿佛有温度,一直灼伤她的掌心,关妙连忙拿了钥匙跑到翟启宁身边,一把一把钥匙试过去,终于打开了手铐,解放了翟启宁和小六。
——
陶阳得了消息,很快就带人来了,把吕子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