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哼了一声。

“你自己看。”他把手机抛给徐川，也不怕掉地摔了。

徐川接过来，看了一眼，皱眉。

面是一封电子邮件，内容是几张照片，配字。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吴天又叼一支烟，抽了一口，咳嗽了几声。

“装甲车……扎伊采夫连这种东西都能弄到？”徐川看了一眼图片的装甲车，虽然是落后很多年的，但是依旧不影响它是装甲车。其他图片是扎伊采夫的人正在绕着心区域扯铁丝，一排间距不到三四米的黑西装站成一排，手里我这不同型号的武器。还未架设，通电的探照灯被放在地。

接回手机，吴天叹了口气：“现在还来得及，你如果不想趟浑水，现在走，也许还出得去。”

徐川看着吴天，没说话。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这十几二十年勾心斗角刀口舔血，我知道我信誉不怎么地。但这句话可没骗你，想走随便你，如果不走，走不掉了。除非真的把这个叫扎伊采夫的庞然大物给打垮。”吴天毫不避讳的看了回去。

“我的人可能还在这里，我不能走。”沉默良久，徐川叹了口气。

“那是合作了？”吴天眼里闪过一抹希望，有这个人帮忙，他的行动不再是送死也说不定。真的指望这二十几个人，他早已做了拼命的觉悟。但毕竟，谁都想活着。

“合作吧。”徐川站起身，“我需要你的情报和装备……”话音未落，只听身后的地下室入口传来一声炸响，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听声音，像是地下室面的小屋屋门被炸开了。

“动作这么快……”吴天脸色难看起来，“这里的位置被暴露了？”

“之前跟着你，在你来的时候选择离开的人，有没有知道这个地下室位置的？”徐川语速很快，说话的同时踢开旁边的箱子，拿出一把ak-47，从一边捡起一个弹/夹拍进枪身，咔嚓拉枪栓。

“当然有，有几个从我有这第一个基地跟着我的人。那几个人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我一时心软，没灭口放他们走了。”吴天咬牙，把嘴里叼着的烟头一把扔在地。

“忠临省心软的人可活不下去……”徐川抬起枪，瞄向了入口。暂时床底的密道还没被发现，他们可以听到顶有人来回踱步，翻动东西的声音。

“操。”吴天笑骂一声，“老子一辈子心软了这么一回，没想到还栽在这儿了。”

“挡住他们再说吧……”徐川摇头一笑，现在的吴天，看起来往日确实要讨人喜欢的多。

“你走吧。”吴天咬了咬牙，拿起自己的枪，一步踏前，“你好歹不是忠临省的人，希望留给你更值一点。”

“净说丧气话。”徐川皱了皱眉，“还没合作你这么丧气？”

“我的情报你知道的，除了公会里那个老头，没人能跟我……扎伊采夫现在的势力你想的要可怕的多，下一秒几发*射进来也算正常。喂！”最后一句喂，是吴天朝着房间里的所有人喊的。

“我吴天麟心软了一次，不在乎心软第二次，你们有谁想活命，统统滚蛋，别等老子后悔！”徐川一愣，真正的名字在这里是很少被提及的，一般都用的化名，和现实世界登记的不同，只有少数人在这里依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想逃，没那么容易吧。”徐川依旧瞄着入口，黑洞洞的枪口稳如泰山，抖都不抖一下。

“这你不知道了，作为我第一个基地，哪有那么简单？”吴天哼了一声，“刚起家的时候，每天躲躲藏藏，不留退路怎么行？房间西北角的砖是松的，有一条地道直接通到排水系统里去。”

“怎么，没人走啊？”吴天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感情，“再不走，我可后悔了？”

徐川并没放下枪，但他知道吴天从来不乱开玩笑，他不是个随随便便会萌生死志的人。但让他抽身而走，总迈不起那条腿来。

二十多个高低胖瘦不同的男人也都抄起了各自的武器，在入口围成了一圈，手的各式武器齐齐指着唯一的入口。

他们本是决心追随到底的人，这个关头逃命，也太可笑了些。虽然忠临省没什么面子，丢不丢人可言，活下来证明你有本事。但这些东西终究是作为一个人都会有的，哪怕再穷凶极恶的混蛋也一样。

“给脸不要脸……”吴天骂了一声，枪口一转对准了徐川，几乎同时，哗啦一声，二十几条枪的枪口都对准了他。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离开这鬼地方，回你正常的生活里去！”吴天冷冷道，“我老吴没本事，回不去了。但你不一样，何必在这里送死？”

徐川放下枪，笑道：“你老吴什么时候也这么磨磨唧唧，婆婆妈妈了？”

“我说得出做得到，三秒之内滚蛋，不然这二十几条枪在你身开洞。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在这样的正面交火里，一个人再厉害也有极限，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走！”吴天看徐川不动，枪口一低，朝徐川脚下开了一枪。

楼翻箱倒柜的声音一停，显然是听见了地下室里仿佛雷震的枪声。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爱玩他妈的这一套。”徐川的表情冷了下来，他已经听见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正在朝入口靠近。前年十月份的那晚，陆子扬也是这样，直接把徐川逼到了必须选择的境地。

“三！”吴天不理他，数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