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闻言被气到浑身颤抖:“卫慕程温吞不假,但他行事稳妥,若你能有他一半,本宫早就懒得管你了!你当本宫这么喜欢权谋算计吗?还不是为了你!”
然而此刻的卫慕穗什么都听不进了,“说到底,母妃还是信不过儿臣,既然如此,母妃便好生歇息着吧,后宫之人还是不要参与前朝政事了。”说完,便甩了甩衣袖离开了,全然不顾兰贵妃被气到差点昏过去。
离开兰贵妃宫里的卫慕穗正准备回自己宫里,却在小花园碰到了同样被禁足的卫慕湄。
两人相看两相厌,同时嘲讽地开了口:“皇兄/皇妹不是在禁足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要你管!”又是异口同声,这一次话说完,却都笑了起来。
“怎么,这次被太子坑得不轻吧。”卫慕湄挑挑眉毛,十分不屑。
“你不是也一样?在清荷手里栽个大跟头。”卫慕穗毫不示弱,堵了回去。
“皇兄跟皇妹在这赌气有何用呢?惹皇兄不豫的人可听不到。”
“皇妹不也一样吗?”
“不如找个地方,你我兄妹好生聊聊?”
卫慕穗刚准备答应,却见远处有人过来,待看清来人,心下有些慌了。
“近来后宫的监管可真是松乱得吓人啊。”皇后挑挑眉,对身后的竹堇、竹莲道。
“儿臣问皇后安。”卫慕穗卫慕湄立刻行了礼。
皇后闻言,这才正眼看向两人:“若本宫没有记错,你二人还在禁足吧?”
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两人互看一眼,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念在你们尚且年幼,下不为例,都回去吧。”
“多谢皇后。”
“竹堇,叫梁总管来星辉宫一趟。”
“是。”
目送皇后走远,卫慕穗看了卫慕湄一眼道:“便让他们再得意几天。”
“皇兄说的是,”卫慕湄笑道,“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回了宫继续“禁足”了。
星辉宫,皇后面色阴沉地坐着,梁迅站在那儿紧张得额上都是冷汗。
“梁总管,本宫知道你是整个后宫里,皇上的最看重的人。从东宫开始你便是总管,算算也有几十年了,怎得到了这把年纪反而糊涂了?”
“老奴愚钝,娘娘何意,还请明示。”
“本宫看今日天色不错,便去小花园里走走,不料却看到了两个本该禁足的人。”
“这……”梁迅语塞,心道这两个主子真是叫人不省心,后宫禁足大多都是个幌子,只要不被皇后看到,偶尔出来溜达溜达也是常有的,可他俩偏偏碰到了皇后,还是俩人一起。
“本宫知道,这后宫着实不小,有一两个不听话的,的确看管不过来。可最近这犯错的次数,却有些多得不像话了。”
梁迅擦了擦额上冷汗,心道我一个奴才怎么管得了想闹事的皇子公主,可嘴上还是说道:“是老奴御下不严才发生了这些错误,老奴已经在处理了,还望娘娘给老奴一些时间。”
“本宫能给你时间,可湄苏的婚期给不了你时间了。眼见着就要九月了,湄苏可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了,若是成了亲还是这般恣意妄为,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啊。”
“娘娘说的是,是老奴考虑不周了。”
“你心里有数便行了,下去吧。好好做事,记得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别被蝇头小利糊了眼,一把年纪栽个跟头可是得不偿失。”
“娘娘教训的是,老奴告退了。”
“公主,驸马的药已经煎好了,是直接送来吗?”
“送来吧。”卫慕清点点头。
“公主,微臣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就不必再喝药了吧?”沈冬雪一听还要喝药,脸色立马苦了下来。
卫慕清闻言,扯起一个十分假的笑:“不行。御医说了,这个方子的药起码要喝三天。”
“可是……”
“没有可是,若是不听话,本宫可要在外面,当着丫鬟侍卫们的面欺负你了。”卫慕清凑到沈冬雪耳边小声道。
沈冬雪闻言瞪大了眼,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看着云梦把药递到卫慕清手里,然后自己一口一口喝掉卫慕清喂过来的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比你虚长两岁呢!跟个孩子似的,喝个药还要人连哄带吓的。”喂完药,卫慕清连忙捏了一块蜜饯塞到沈冬雪嘴里,笑道。
沈冬雪喊着蜜饯,含糊不清的道:“微臣就不信公主不怕喝苦药。”
“你不信便不信吧,本宫还真不怕喝药。”自己也含了一块蜜饯,卫慕清笑道。
沈冬雪闻言,眼里满是钦佩,仿佛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不怕喝药的人。
卫慕清见她此态着实娇憨可爱,有些忍俊不禁,咽下口里的蜜饯,凑到她耳边道:“驸马做出如此可爱的表情,莫不是在引诱本宫?”
沈冬雪闻言忙摇摇头。
“那你是不想引诱本宫?”
觉得卫慕清话意好像有些不对,沈冬雪又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卫慕清想继续调戏下去的时候,管家来报说薛少爷求见。
“薛文康?”沈冬雪现在也开始跟着卫慕清直呼大名了。
卫慕清也不知道薛文康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便道:“让他去正厅候着吧,本宫一会便到。”
这一次,卫慕清没有放薛文康的鸽子,不多时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