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屈辱的闭着眼，身子不断发抖，苏云笙站起来，俯视着她，一脸冷漠，“别那么视死如归，跟我要强吻你一样。”

说着，她就把浑身瘫软的女生拎了起来，专往脸上招呼！

这就是她的行事准则，不服？那就打到你服！

宋楠不是想要找人毁了她吗？那她就先下手为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只有慕容复会这么做。

她也会。

苏云笙在她脸上留下几个脚印，一只脚踩着她的肩膀，冷眼看着她，“之前的谣言是你传出来的吧？上次我被人打，也是你指使的，对吧？”

宋楠不说话，当然，也有可能是疼的说不出话。

不过，苏云笙也没有指望能得到回答。

“算了算了，不回答也没关系，跟你们这种智商的人说句话怎么这么坎坷呢！”

她最后给了宋楠一巴掌，沉声道，“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苏云笙向来最瞧不起这种躲在幕后的白莲花，真小人！

她向来行事都是坦坦荡荡，无愧于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来不在背后下黑手！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不会用神圣的光芒照耀所有人，她也没有翅膀，散发不了温柔的光辉。

她只是个普通人，会哭会笑会伤心，身体里还有残留的情绪在作祟，是压抑到近乎扭曲的快意。

苏云笙按住心口，叹了口气。

差不多已经是与过去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她总不能白白被人欺负。

她从不感谢伤害她的人，她又不是抖m，她只感谢那个在伤害中依然没有颓废、坚强撑下来的自己。

所以，她也从不接受任何人的道歉，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叔叔干什么？

临走的时候，苏云笙从巷口经过，刚好听到打斗的声音。

站在巷口放风的是熟悉的小黄毛。

苏云笙眉头一皱，走了过去，“你们每天都守在学校门口欺负人吗？”

见到这个煞神，小黄毛都快吓尿了，哆哆嗦嗦的往后退，“老大，老大，快跑！”

一群人听见他呼救的声音，回过头来，就看见苏云笙正在活动手腕。

“啊……”

几个人大叫一声，手里的武器杂七杂八的丢了一地，四散奔逃。

苏云笙嗤笑一声，就这点胆子，还当什么地痞流氓？干脆回家带孩子算了！

她正想走开，就听见躺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痛呼，“你……你是谁？”

苏云笙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躺在地上的程烈只觉得骨头都要错位了，浑身都疼，动弹不得。他最近没找到活儿干，就跟着城东的龙哥去收保护费，这几个人之前被他们教训过，没想到今天正好撞上，他又偏偏落了单，就被人群殴了一顿。

就在他以为今天估计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就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响起，“你们每天都守在学校门口欺负人吗？”

他抬不起头，只能感觉到这群人的惊恐，原本气势汹汹要把他往死里揍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吓住，跑的人影都不见了。

他想要道谢，却又说不出口，只能问她的名字。

记住她的名字，来日也好报答她，只是，她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

难道是因为他太丑了？

程烈心里有点发毛，非常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脸，可是为了形象，他只能拼命忍住胡来的右手。

苏云笙只是看不清他，见他疼的动不了，好心的走了过去，从兜里摸了半天，找了一支药膏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