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又拿这件事情嗤笑我?”百里九作势要收拾她。
“随口说说而已,小肚鸡肠的男人。”诺雅嬉笑着躲闪,不忘随口还击。
百里九阴险一笑:“在九爷我看来,小肚和鸡长是作为男人的两个优点,我就当做是你在夸奖九爷我了。”
又在耍不要脸,诺雅连声讨饶:“咳咳,是我多嘴了,对付女人,九爷你比我在行。”
“可为啥爷唯独收拾不了你?日日头疼得紧。”
“九爷说过,诺雅只是一条纯汉子!”
“我不信,验明正身再说!”
“你敢!丫头们都在呢!”
院门打开,元宝一步踏了进来,正巧看到院子中间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慌里慌张地掩住脸就跑:“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教坏我们小孩子,还虐待我这孤独受伤的心。”
诺雅将百里九一把推开,力道相当彪悍:“百里九,你还我清白名声!”
百里九脸不红心不跳,轻咳一声,幽怨地道:“夫人,不要老是把我当奸、夫,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相公。”
......
府里的锦年阁已经闲置了下来,因为安若兮前些日子装神弄鬼的事情,使得府里的下人也对那里生了惧意,就连清理卫生,也要正午时成群结队地去。
安若兮终究是心里对秦宠儿的死生了惧意,所以晚上都休息得特别早,天还未黑就早早地吃过晚饭,闭了院子的门,不敢出去。夜里通常也要刘婆子值夜,睡在她旁边的房间里,方才安心。
百里九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昏黑,院门紧闭。曲起手指敲敲门,里面有丫头将信将疑地问:“谁?”
自从诺雅在府里风光起来,浮世阁就门可罗雀,极少有人上门巴结了。尤其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对这里避之唯恐不及,路过的时候都要躲得远远的,唯恐招惹了秽气。
“是我。”百里九不耐地沉声道。
小丫头瞬间就兴奋起来,如同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是九爷!”
屋子里的安若兮也早就支楞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正在梳理长发的手就是一僵。站起身来急匆匆地转了一圈,去衣箱里翻找衣服,忽然又觉得不对,跑回镜子跟前,整理自己的头发,慌乱得六神无主。
“你们夫人呢?”
院子里小丫头已经跑过去打开了院子的门,恭声向着百里九请安。
百里九的声音有一点清冷,正在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头发的安若兮感觉就像是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颓然停下了手,一屁股坐在绣墩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对于这个男人还存了什么念想吗?他那日对自己所说的话伤得自己还不够吗?不是早就心灰意冷了吗?
小丫头带着百里九径直进了主屋,百里九自己一撩竹帘,迈了进来,屏退了丫头。
安若兮站起身,向着百里九福了福身,语气强作淡然,但是声音又忍不住有点颤抖:“九爷来了?”
百里九自鼻端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么早就休息了?”
安若兮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嗯,没有什么事情做,闷得慌,还不如早些睡下了。”
百里九径直自己寻个位子坐下,如同闲话家常:“这些日子没有出去散散心吗?”
安若兮莲步轻移,袅娜走到跟前,从桌上拿了茶壶给他倒茶。
“没呢,女人家总是抛头露面的不太好。”
百里九端起茶盏,浅酌一口,似乎漫不经心:“戎饕丫死了,他对你造不成威胁,你可以出去散散心,闷在院子里又要生出什么是非。”
安若兮手中还未放下的茶壶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滚落在桌子上,茶水洒落满桌。幸好是提前晾好的凉茶,并不烫手。
她慌忙扶住茶壶,然后拿了手里帕子擦水,掩饰自己眼底的惊慌。
“九爷这是什么意思?若兮不懂。”
百里九唇角微翘,已经了然:“你怕什么?”
“不过是一时手滑罢了。”
“你究竟是怕我还是怕那个冒牌官洛?”
安若兮极勉强地笑笑:“怎么会呢?我怕九爷做什么?”
“那就是害怕那个阁主了?”
安若兮的手忍不住在颤,拿着帕子慌乱地将桌上的水扫落到地上来,又忘了躲避,溅湿了自己的软缎绣鞋,一时间手忙脚乱。
她强颜欢笑道:“那个阁主看起来也只是个小孩子,没想到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委实罪该万死。”
“是吗?”百里九仰起脸来看她,双目如刃:“他临死之前,曾经跟我提起过你。”
安若兮“噔噔”后退两步,浑身都在颤,却强作镇定:“我,我好像和他并不怎样相熟,他说我做什么?”
百里九放下手里的茶盏,不知道是手滑还是怎样,茶盏倾洒了,发出“啪”的一声。
安若兮忍不住身子又是一颤。
“也没说多少,就是说他曾经很想杀了你的。”
安若兮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后退,颓然跌坐在地上。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有九爷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你就不怕他丧心病狂,背后暗算九爷我吗?”
安若兮慌乱地摇头:“我,我不敢说,他心狠手辣,会杀了我全家的。”
“呵呵,难道九爷我还斗不过他一个小兄鳎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