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书权衡利弊,知道今日自己栽了,若是果真告到圣上面前,有楚卿尘和楚欣儿兄妹二人出头,能否治林诺雅的罪过还是一说,自家儿子的仕途怕是也保不住了。百里九玩得好一手釜底抽薪!围魏救赵!他只能忍气吞声,恨不能将一口老牙咬碎。
“面粉不曾爆炸!大家只是误会!”
“爹!”秦二公子不满地喊道。被秦尚书一眼瞪了回去。
“可是秦二公子的伤就摆在眼前?”楚卿尘好意提醒。
秦尚书咬着牙根,打落牙齿和血吞:“伤只是小儿一时不慎!”
楚欣儿展开手里奏折,落井下石:“可是秦尚书这奏折里面可不是这样写的呢,啧啧......诺雅姐姐简直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不过只是玩笑而已,十公主,请把奏折还给老臣吧。”秦尚书冲着楚欣儿躬身一礼,不情不愿。
“才不要!”楚欣儿得意地小任性了一把:“我还要回宫以后,亲手交给父皇看看,请他给我评理呢。”
秦尚书为难地看了一眼太子,向他求助。
太子清清嗓子,虽然仍旧绷着脸,但是也放柔了声调:“欣儿听话,还给秦大人。”
楚欣儿傲娇地一扭身:“要告的是你们,不告的也是你们,出尔反尔,还那样狠厉地训斥我。”
“秦大人大人大量,已经不再与她计较,你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楚欣儿皱皱鼻子,轻哼一声:“你们都言而无信,我才不要相信你们。”
三皇子无奈地摇摇头,对楚卿尘道:“欣儿自小最是听你的话,还是你来劝劝她吧。”
楚卿尘点点头,对欣儿温和道:“我们大家都在这里作证,秦大人断然不会出尔反尔。”
楚欣儿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还是摇摇头:“若是那秦宠儿到老夫人那里告黑状,百里九又不分青红皂白,诺雅姐姐还不是一样要受责罚。”
“你忘记了,秦夫人如今还欠着你诺雅姐姐一个交代。若是诺雅果真犯了什么过错,是打板子还是掌嘴可是要落在她的身上的。”楚卿尘背对着众人,低头哄劝楚欣儿,眼光却是暗地向着诺雅的方向飞了过去,又冲着她手中折子眨眨眼睛。
楚欣儿方才眉开眼笑:“我怎么竟然将这件事情忘记了。既然如此,那这奏折就还给秦大人好了。”
秦尚书心中一块石头方才落地,忙不迭地上前去接楚欣儿手中的折子。欣儿手一转,却又背在了身后,不放心地道:“我觉得还是不放心,万一秦大人老糊涂,一个不小心忘记了怎么办?这奏折还是交给诺雅姐姐保管好了。”
说完径直转身,走到诺雅跟前,将手里拿着的奏折塞到诺雅手里:“你拿好了,谁要都不许给!”
秦大人不禁气得歪了鼻子,奈何这十公主那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鬼难拿,就连太子也只是冷叱几声,奈何她不得。
“秦大人,我看就算了吧?左右那奏折上面又没有你的印信,她拿在手里,也不敢做什么文章。毕竟今日之事,她的罪责也不小。那奏折在她手里也不过只是一张废纸而已。”三皇子上前劝道。
秦尚书只是不愿意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唯恐楚欣儿果真说到做到,到皇上跟前搬弄是非。听了三皇子的话,想想确实也没什么大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谅她林诺雅也不敢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做罢。想想今天委实在众百姓与官员跟前丢尽了颜面,吃了一个哑巴亏,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既然秦大人大度,不再追究,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吧。今日正巧我天然居开业,就由我做东,请秦大人与秦二公子入内饮几杯薄酒压惊。”林诺雅向来气死人不偿命,手里拿着奏折,得了便宜卖乖,邀请道。
如今秦二公子这副模样,秦尚书气怒难消,那里还有心情饮酒作乐?尤其是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恨不能抽筋剥皮,食肉啖骨,扭曲了脸恨声道:“你天然居的酒菜,老夫吃不起!”
言罢就带着秦二公子拂袖而去。
那参将方才舒了一口气,一想起百里九还在军营里面等着自己,轻则一顿杀威棒,重则小命难保,今日横竖是逃不过去,垂头丧气地领着手下弟兄,灰溜溜地出城去了。
事情尘埃落定,诺雅几次有惊无险,最后还安然无恙,占据了上风。围观百姓与宾客犹如看了一场大戏,连连咋舌,对于林诺雅更是刮目相看。
如今谁还敢轻视这位从琳琅阁里出来的厨娘半分?大家蜂拥上前,纷纷向着她道开业之喜。
掌柜最是看事,命小二赶紧点燃了酒楼两侧悬挂的炮仗。震天的鞭炮声里,天然居上蒙着的红绸锻揭落下来,楚卿尘亲笔书写的三个大字熠熠发光,引起一阵赞叹追捧。
小二热情地将宾客让进酒楼,按照提前掌柜交代各司其职,收取贺礼,登记账簿,安排席位,全都有条不紊。
诺雅自然是亲自陪同太子与二皇子几人,请进酒楼最为豪华的包厢,吩咐最机灵的伙计马不停蹄地斟倒茶水,上开胃小菜。
正式开席。
☆、第二十三章 偷偷摸摸最刺激
楼下高朋满座,客喧如沸,楚欣儿哪里坐得住,简直犹如火烧了屁股一般,筷子还未拿,就冲着诺雅打个招呼,溜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风驰,不用楚卿尘刻意交代,仅仅一个眼色,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赶